那短發(fā)女人是真的嚇得連自己家的狗的不要了,腳步聲震得樓梯咚咚響。
聽那腳步聲是上往上爬了兩層,就咣當一聲關了門。
蘇然嚇得渾身冷汗,那條齜牙咧嘴的大狗沒了主人的拉扯,沖著蘇然就沖了過來。
就在蘇然閃躲進屋關上門的那一刻,這條大狗竟然立了起來撲倒門上,竟也能有一人之高。
蘇然看了一眼鐘表,九點多了,快要十點了。
而那大狗就蹲在門前哈哈哈的喘著粗氣,在外面一邊用爪子刨門,一邊汪汪汪的叫著。
蘇然從門前撤了回來,那狗不知道怎的還在那叫著,鼻子往門縫里湊著,不停地用舌頭往門縫里面擠著。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那條大狗還是蹲在門前不肯離去,扒著門縫嗚嗚咽咽的似哭一樣,委屈的哼哼著。
蘇然可不記得這棟樓里面還有一個大娘養(yǎng)了這么一條大狗,也可能是平日里她都在上班,碰不上。
剛剛太緊張,也沒看清,只覺得她佝僂個腰,裹著個花色頭巾,像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媽,穿著寬松無比的衣服,身材有些臃腫。
那大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兩個耳朵豎著,口水沿著舌頭就往下地流著,叫起來又兇又狠。
眼見著快要過去二十多分鐘了,上面那戶人家竟然還不來領走她家的這條大狗,蘇然也是怒了。
一身冷汗的跑到門前破口大罵,也不知道對方聽得見還是聽不見。
“他媽的把狗領走啊,都蹲門口半個小時了,要不是有你們這些養(yǎng)狗的我至于嚇得拿個菜刀嗎?”
蘇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話起了效果,這棟樓隔音這么差,只要不是一個耳背的總能聽見的吧。
她哪敢解釋自己是為了看對面死沒死人的,說出來誰信啊,更何況她根本就不認得哪個大娘。
似乎那大娘聽了她的話,倒是也不怕了,也可能是見這么久自己家的狗都沒什么事。
樓上明顯有開門的聲音傳來,然后就是小心翼翼下樓梯的聲音。
離得遠遠的,那大娘剛牽起狗繩手里扯了一下,那狗一個撲棱,甩著頭向后拽,一下子就撞倒了門上。
蘇然當即又嚇了一跳,沒好氣的隔著門罵道:
“你墨跡什么!快牽走,我最怕狗了,這么大的狗簡直要了我的命!”
大娘頓時冷冷的瞪了一眼狗,那狗就委屈的夾著尾巴不叫了。
似乎是間蘇然沒有開門的打算,也是看她語氣里滿滿都是顫音和忌憚,應該是真的怕狗怕得不行。
可偏偏那狗又不配合,大娘也就靠了進了些去拽狗脖子上的項圈。
蘇然也趴在貓眼向外看,只看到了花花綠綠的衣服和頭巾。
那大娘彎著個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蘇然看不到,她只知道那狗被人連拖帶拽的牽走了。
低頭牽狗的時候,那大娘看了一眼門框底部向上二十厘米的地方有一道干了的顏色很深的印子。
也不知道她是有潔癖還是怎的,隨手就抹了去,直到抹干凈了,這才上了樓。
聽著一人一狗爬上樓以及樓上最后那一聲關門聲,蘇然也是松了一口氣。
自己昨晚也是真的嚇壞了,這才拿著菜刀跑出去看鄰居貓眼。
看著情景,自己大概是昨夜發(fā)燒做了個噩夢,燒糊涂了,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了。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冷汗浸透了幾次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很難受。
之前她實在是精神緊繃,嚇慘了,都忘了自己這會發(fā)著燒還凍了一晚上。
蘇然嘆了一口氣,脫下睡衣睡褲,剛想換一身衣服卻突然發(fā)現(xiàn),衣服上有血!
那刺眼的紅色在她衣服上暈染了一片,蘇然頓時嚇得立刻把衣服攤開在地上,腳下一軟,人也跟著癱倒在地。
但蘇然顧不了這么多了,滿腦子都是要看這到底是哪里沾了血。
是身后,兩件衣服就那么攤在地板上。
在她褲子屁股的位置,還有背后衣擺的上面一大片全都是血!
不是夢!
蘇然只感覺頓時腦袋里面就炸了,渾身的皮膚上都浮現(xiàn)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只感覺渾身的汗毛頓時就倒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