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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王爺,王妃馬甲又被扒了

第204章 短命鬼?

  他眼睛里都快燃火了,“為什么!許韶光她都不屑嫁給我了,我是太子,是未來的天子,我要什么樣的女人,為什么必須要娶她做太子妃?慕容戰(zhàn)不要的破鞋,我也不要!你是不是還是偏心他?所以要把這個女人塞給我,我不要,我不要!”

  皇后怒極,“你還敢說?你給本宮住嘴,她和你都一樣,都沒有選擇,這句話你要本宮說幾次?老六已經(jīng)回來了,老三也回來了,母后不求你出人頭地,力壓他們,母后只求你活出個太子的樣子,不要淪落成為他們口中的笑話?!?p>  “他們深得你父皇的寵愛,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你不知道嗎?你沒有軍功,你這個太子所依靠的是許家,那些人為什么支持你做太子?還不是因為你外祖父。韶光是許家的姑娘,不管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必須要做你的太子妃?!?p>  “你把那些話都給本宮忘了,回你的太子府去,歡歡喜喜的陪殷詩瑜,等公主和親之后,本宮就讓你父皇同意你們成婚,到時候你的太子之位才會穩(wěn)固,穩(wěn)如泰山!”

  只要許家可以保住她兒子的太子之位,許韶光心底是誰,是否愿意,那又有什么好計較的?

  到底還是她的兒子太愚蠢了,居然還能真的跑到她面前來鬧。

  太子捂著紅腫的臉,不甘心地低吼:“憑什么?她不愿意嫁給我,既不屑我,我也不想娶她。說得好像我的太子位置是靠一個女人一樣!”

  “是或不是,你心中不知道嗎?”皇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出宮去,不許再鬧,那些話也不許出去亂傳,除非是你不要你的臉面了?!?p>  “否則,本宮打斷你的腿!”

  太子已經(jīng)徹底被激怒了,他失望地道:“母后,說到底你還是偏心,慕容戰(zhàn)不要的女人,你塞給我,你還不讓我說?既然你覺得我這么沒用,那你還讓外祖父立我做太子做什么?讓那個短命鬼來??!”

  “啪!”

  皇后又怒不可遏的給了太子一巴掌,幾乎要被氣暈。

  短命鬼?

  身為太子,德行無狀,口無遮攔。

  她的太陽穴一陣一陣的疼。

  太子繼續(xù)放狠話,已經(jīng)急紅了眼睛,“總之我是不會娶那個老女人的?!?p>  “你們都說我這個太子位置是靠許家,那我就去求父皇取消婚約,我就不相信了,一旦取消婚約,父皇會立刻廢了我!”

  “你敢——”皇后眼神一瞬間冷到了極致。

  太子掀起袍子站起來。

  “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我現(xiàn)在就去御書房,讓父皇取消婚約!”

  太子鐵了心要取消婚約,他不可能容忍自己娶一個心里有其他人的女人。

  尤其那個人還是他最討厭的丑八怪。

  “你給我站??!”

  “太子!”

  “慕容驍!”

  皇后在一聲聲的怒吼。

  太子大步走出蘭芳殿,一刻的停留也沒有。

  皇后急忙吩咐琴姑,“壞事了,你去給本宮攔住他,務必攔住,不管怎么樣,都必須要攔住?!?p>  “奴婢這就去?!?p>  琴姑追出去了。

  皇后又吩咐宮人,“來為本宮更衣,本宮即刻便去御書房。”

  若是太子真的去求皇帝,那皇帝會樂意取消婚約的。

  她不可能看著太子失勢。

  兩個兒子,她總要扶持其中一個人。

  這一刻,皇后對殷玥的印象差到了極點,若不是殷玥使計,也不會讓許韶光說真話,更不會把太子氣到失去理智。

  殷玥就是一顆老鼠屎!

  皇后也急吼吼的更衣了,往御書房趕去。

  而太子這邊,卻在半道上被琴姑攔住,琴姑誆騙太子,說殷側(cè)妃找他。

  太子正在氣頭上,但因為殷詩瑜懷著他的孩子,他先去管殷詩瑜了。

  皇后去御書房的路上沒碰到太子,只看到了在御書房外廣場里坐著欄桿上看月亮的殷玥。

  看到殷玥還這么悠閑的賞月亮,皇后臉都變色了。

  她帶著滿臉的不悅慢慢的走過去。

  御書房外,風雨欲起。

  御書房里,早便風雨滿樓。

  御書房里只有文帝和慕容戰(zhàn)兩個人,文帝坐著,正在和他自己對弈。

  慕容戰(zhàn)跪在他的下方,面具取下隨意放在一邊,臉微微低垂,即便是暗影也遮不住他臉上的傷疤,如同老樹皮一樣丑陋。

  文帝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棋子,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慕容戰(zhàn)一進御書房就跪在這里,文帝也沒說話,也沒喊起來,一直在下棋。

  慕容戰(zhàn)是自己走過來的,這個時候身體狀況已經(jīng)很差了。

  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病態(tài)蒼白,身形孱弱無力。

  他比慕容訣傷得還要重一些,慕容訣這個時候卻在養(yǎng)傷。

  他的膝蓋在冰冷的地磚上跪得麻木,不,應該說是疼得麻木了。

  有風吹來,燭火的微光則劃過窗戶紙上,留下好看的暗影。

  文帝坐在軟塌上,神色深不可測。

  時間過了很久。

  文帝的聲音緩緩地響起,“起來吧?!?p>  “謝父皇。”他平靜的謝恩,起身,整個動作是有些遲鈍的。

  可他到底是沒有依靠人,就是站起來了。

  他穿的白衣,背后的箭傷已經(jīng)不知道崩裂了多少次了,如今血染而出,白衣也被染紅,那一抹紅啊,宛如朱砂般赤眼。

  只是他自己看不到。

  他只是覺得身體很難受,動一下,后背的傷口就是火辣,尖銳的劇痛。

  他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平靜到讓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看不出任何的差錯。

  文帝沒有看他,繼續(xù)和自己下棋。

  他下了一枚白子,狀似無意地詢問:“傷怎么樣了?”

  “尚可?!蔽牡蹎柕脹]什么真心,他答得也是敷衍。

  這個回答,讓文帝放下棋子,向他投來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

  “老七,你心中有怨氣?你在怪罪父皇?”

  “兒臣,并無此心?!?p>  文帝瞇起眼睛,眼神危險,“是沒有此心,還是不敢?”

  慕容戰(zhàn)再次屈膝,雙膝跪在了地上。

  他俯首,沉著應道:“兒臣,并無此心?!?p>  他還是這樣說。

  這卻叫文帝心頭對他更加的不滿,他并無此心?他怎么可能沒有這個心。

  他是不敢!

  不是不想。

  只是不敢而已。

  他敲打慕容戰(zhàn),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今晚朕不問是非懲罰了你,你知道為什么么?”

  慕容戰(zhàn)應:“兒臣不知?!?p>  還能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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