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一直都在清醒與昏睡中交替,對外面的人和事偶有感應(yīng)。好像身體本能感應(yīng)到危險似的,腦海有個溫柔的聲音在不停地呼喚著:“靈兒,快快醒來,快回到娘親身邊?!庇耢`掙扎的想要掙開眼睛,可是卻總是力不從心的渾身發(fā)軟,四肢無力。
薛爺爺奶奶看了玉靈幾次后,終于向老奴提出讓薛濤歸家,把薛玉帶走,而且坦白告知薛玉是女兒身,薛玉來投奔他們時,漁村剛剛被海盜洗劫一空,為了保護薛玉,才對外說薛玉是男兒身。薛玉很有練武天賦,可是留在漁村就是埋沒天賦,所以才會答應(yīng)薛濤和薛玉的對換,薛濤身體底子看起來很好,其實身體有頑疾,不適合練武,不管他如何勤奮刻苦,由于身體原因,內(nèi)力到了一定程度后就不會再有所長進。所以說薛濤最后頂多能成為一個護院之類,而薛玉不同,薛玉懂一些醫(yī)理,而且心思單純,只要用心培養(yǎng),會成為主人的一把好刀。老奴定定地聽完薛爺爺?shù)臄⒄f后,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只是擺手,讓人下去。薛爺爺出去后,皇浦亮才從房間外面走到玉靈的床邊。盯著看了玉靈神態(tài)不安的臉龐一會兒,才幽幽地提筆寫了一個換字和一個仆字。玉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多久,只是感覺到嘴里傳來一絲清涼,然后被一盆冷水澆了個渾身涼后才從幻境之中醒來,醒來后看見老奴伯伯坐在一張桌子后面,一雙犀利的眼睛深邃的盯著玉靈。玉靈沒有思考很久說到可以給我吃飯嗎?我現(xiàn)在很餓身體很虛你們有什么條件我現(xiàn)在都無法清楚的答應(yīng)。我休息兩天后你們再來找我吧!我希望下次是皇浦亮來見我。老奴無言無語地站起身,手里拿著薛爺爺簽的字據(jù),讓玉靈看,玉靈沒有細看,真是覺得心口一陣疼痛傳來,嗓子里一股血腥味,但還是強忍著不適咽了下去。點了點頭,說道:“不看也知道是誰簽的。薛濤平安無事,也算全了他們家對我的收留之恩情,人心不可試可我還是相信了人性本善,既然承過人家的救命之恩的情,今天以命換命也不必多商量。只是我現(xiàn)在不想知道你們是干什么的,只想吃飯,最后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的價值。規(guī)則沒有不變的道理只有誘惑力夠不夠?相信我的價值皇浦亮?xí)芨信d趣的,換我一條茍且偷生的命我相信你們這次的交換只贏不輸。”老奴看著玉靈臨危不懼的夸夸而談,心里充滿不屑,但是想到皇浦亮曾的心思,一張相同的臉龐是可以發(fā)揮以假亂真的最大的作用,尤其是一把有潛力的武器好好藴熏著自然而然會讓人悄無聲息的消失。老奴見不得所有帶有傲骨的人,他相信只有進了凌家堡的后山所有人的傲骨都會變成軟骨。擺手讓下人帶來飯菜,沒有再看玉靈一眼,扭頭離開密室。玉靈沒有嫌棄的開始吃了起來,體力恢復(fù)之后自己還有一場硬戰(zhàn)要打。所以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過去的種種都像曇花一現(xiàn)般的在自己腦海里演示過一遍,過去的恩恩怨怨都是過去,現(xiàn)在的自己就是薛玉,好好的走出這里,然后找娘親匯合。好好的陪在娘親身邊,幫娘親打理她族人的事情,此生不愿再糾纏在這些中原王朝,江湖門派之中。自己的醫(yī)術(shù)就是自己此次是否能夠離開此處的保命符,凌家堡高手如云,憑武力解決只能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玉靈匆匆吃完所有的飯菜后,直接躺在剛才老奴坐過的桌子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慢慢地回憶著姑奶奶教給自己養(yǎng)心蠱的口訣。發(fā)現(xiàn)小玩意也是無精打采,昏昏沉沉,身子稍微長大一些。最后玉靈竟然又毫無戒心地睡了過去。
薛濤歸家之后聽了爺爺奶奶的種種解釋,心中對玉靈難免有些愧疚,本來是想拼一把,拼個好的前程萬里,結(jié)果是在海上遇上了海盜,海浪,若不是爺爺奶奶拿玉靈去和凌家堡的人交換,自己幾乎折損在海島上,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凌家堡的護衛(wèi)出現(xiàn),把自己救下,才免遭鱷魚的吞噬。雖然薛玉和自己沒見過幾次面,但是想想為了自己被換到凌家堡終身為奴,心里還是悔恨不已,如果自己不要那么魯莽地和大家一起簽生死狀出海就不會把薛玉這個無辜之人牽扯到凌家堡中,凌家堡的管理戒備森嚴,雖然說去了凌家堡不用再挨凍受餓,但是一生都不再屬于自己,永遠失去自由。薛濤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茫然失措的躺著,不知道自己以后該怎么辦?這多半年的經(jīng)歷就像聽茶樓說書人講故事一樣的驚險絕望。薛濤感覺自己是從地獄走了一遭,只要活著一切都可以交換,沒有感情沒有生息,只有無處不在的危險和殺戮,血腥。自己很難再過正常人的生活,因為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不再正常。只想在不見陽光的的房間里躺著,慢慢的消失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