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陽的第一縷陽光籠罩大地,一襲白衣迎風(fēng)飛揚,一匹棗紅馬駒揚塵飛馳而去。江湖上從此會多一位救死扶傷,精神抖擻,妙手回春的白羽神醫(yī)少年。這個身份將會是玉靈以后行走江湖的身份。玉靈沒有和任何人告別就悄然離去,玉靈害怕自己不夠堅強而懦弱的舍不得離開清涼山,更害怕和子陽當(dāng)面道別。雖然命運弄人,剛開始就給他倆留下了血夜帝和血熱癥的鴻溝,但是玉靈不是輕言放棄的人。這次準(zhǔn)備離開3年,就是希望在五湖四海游練的時候?qū)@兩種毒有一定程度的更深入認(rèn)識,可以找到克制的方法。
玉靈以為自己是悄悄的沒有打擾任何人,其實在清涼山的山丘上一直有一個人在注視著那團(tuán)越來越遠(yuǎn)的白色的身影,看著玉靈的離開,子陽的心口好像被人給割開一道傷口似的,又痛又沒有力氣。子陽多想邀請玉靈一起離開,可是子陽知道時機還未成熟。帶玉靈離開只會把玉靈置于危險的境地,甚至于會影響到整個清涼山人們的安危。所以只能偷偷的離開,在清涼山最初帶面具是為了治愈疤痕,后來帶面具是不讓大家知道他的真正面容。自己的身世一直閉口不談也是如此。玉靈已經(jīng)離開去開拓屬于自己新的天地,他也該避人耳目的離開此地,去承載屬于自己的責(zé)任。在下次和玉靈相聚的時候,可以談笑風(fēng)生,開誠布公的告訴玉靈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朝夕相伴,他不在意水乳交融,后繼無人。子陽一開始知道玉靈是血熱癥體質(zhì)時就清楚兩人如果在一起,血夜帝對血熱癥的激發(fā)和催動是致命的,直接就會七竅出血或者爆體而亡。因此子陽盡量的克制住自己,強迫自己轉(zhuǎn)換成兄長的角色,不讓玉靈對自己有別的情愫,可是最后的情感世界還是崩塌了。越克制越強烈,越對生活沒有希望,讓自己看著玉靈和別人成秦晉之好,自己絕對做不到,絕對會血濺當(dāng)場。
子陽緩了緩心神,堅定的扭頭向清涼山北側(cè)的草原而去。因為他母妃這些年安排的替身一直就在草原部落,絕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九皇子當(dāng)時是逃到草原部落,尋求母族的庇護(hù),其實真正的九皇子一直就沒有離開中原。后來母族那邊的人不想失去和中原王朝的聯(lián)姻關(guān)系,安排了一個替身在草原部落生活,以便維持和皇族的關(guān)系。當(dāng)今圣上礙于聯(lián)姻關(guān)系,這么多年來也沒有對九皇子有太大的動作,反而為了表示仁慈仁愛的親情,還每年給草原部落特賜一些財物。所以九皇子皇甫掖一直就在草原部落靜養(yǎng)的事情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子陽去了草原部落只是把身份替換過來,怎么回到中原的朝堂才是比較嚴(yán)峻的計劃。
玉靈是向著南方而行,因為他知道血夜帝的毒起源于西南地區(qū),她想先去西南走走,了解一下血夜帝在西南地區(qū)的具體實際情況,還有那些神秘部落的巫醫(yī),都需要玉靈去實際見證和探尋。玉靈不急不緩的前行著,她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文人墨客在閑游大好河山。到了一個鎮(zhèn)子上找下一個客棧住下,洗去了一路的風(fēng)塵仆仆,在窗戶邊坐下,點了幾個小菜,準(zhǔn)備稍微獨酌幾杯,大堂中還有說書先生在神情并茂的講訴著朝廷討伐血月宮的事件,下面的人不住的傳來喝彩聲和鼓掌聲。
玉靈聽著聽著陷入沉思中,血月宮已經(jīng)是上一代的事情,但是玉靈怎么都難以置信一個龐大的江湖門派,說沒有就沒有的那么徹底了。說它沒有隱情,玉靈是怎么都不會相信。主角毒螳螂在血月宮中承擔(dān)什么角色,值得血月宮如此維護(hù),以至于被朝廷討伐血洗。而且毒螳螂的下毒手段那么高深和陰狠,朝廷血洗血月宮時,毒螳螂怎么會不出手,只要毒螳螂出手,朝廷的勝算很小。玉靈自從長大后聽過毒螳螂和醫(yī)圣的故事,自己不知道為什么就對毒螳螂特別感興趣,多少次幻想著能遇到毒螳螂,然后一起切磋毒術(shù)和醫(yī)術(shù)??赡苓@就是玉靈真實的一面,別人都對毒螳螂避恐而不及,她卻是對這個人興趣濃厚,渴望遇見。也就是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血脈的基因傳承有它本身的奇妙能力,本能覺得有親近感。
正當(dāng)玉靈在思索血月宮的事情時,聽見鄰桌有人在聊3月3,在起鳳鎮(zhèn)舉行武林大會,據(jù)說到時候各路江湖門派的人士都會參加。彩頭就是原來血月宮的鎮(zhèn)宮之寶,血月魂。玉靈聽了一下,不由的來了興趣,然后拿起酒壺走向鄰桌。鄰桌的三個人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要干什么?玉靈自來熟的開口倒酒,然后自我介紹,清涼鎮(zhèn)人士,白羽。初次出來歷練想見識一下世面,可是又對江湖門派糊涂模糊,希望可以請教一二。而且自己對三位說的武林大會也感興趣,想去看個紅火熱鬧,可是自己又不知道路線,所以希望路上有個伴可以一起同行。看見三位衣著不凡,而且深諳江湖中的事情,不知兄臺們可以帶上一路。
鄰桌的三個人聽明白玉靈的用意后,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氣。他們本來就是長年走鏢之人,所以也不拘小節(jié)。看見玉靈面白齒紅,身體嬌小,一個人在外也確實危險,所以三人就同意了玉靈的同行的建議,四個人就開始毫無顧慮的喝了起來,玉靈還又添了幾個菜。慢慢的才知道他們是西北的鎮(zhèn)西鏢局的鏢師,其實說白了就是都是從戰(zhàn)場上的死人堆里活下來的,因為家里早沒有牽掛,所以鎮(zhèn)西將軍府遣散老兵時,問誰們愿意留在新開鎮(zhèn)西將軍府的嗎?愿意就留下,待遇豐厚,不愿意的可以領(lǐng)筆遣散費回返回自己的原籍。他們幾個就都留在了鎮(zhèn)西鏢局。他們喝多后就隨意的跟玉靈稱兄呼弟的熱絡(luò)起來。他們這次是去起鳳鎮(zhèn)送一份重要的信件,好像是關(guān)于被靜養(yǎng)九皇子的事情。順便他們也可以瞧一瞧武林大會的熱鬧,再有一個月就是3月3。正好地點就在起鳳鎮(zhèn),對于他們這些鏢師來說,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開開眼界,變變格局。終于喝的差不多了,他們才各自依依不舍的東晃西蕩的回到房間,臨走時說好明日卯時在大堂結(jié)合用早餐,然后一起出發(fā)。白羽兄一定要記得,切莫忘記。白羽回了房間開心的幾乎沒有休眠,萍水相逢,第一次求助他人就如此成功。以后白羽就是玉靈的江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