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么稱呼你?”
“我叫尹鐵,他們喜歡稱呼我為鐵大爺。至于塔羅幫,嗯,你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年少的時候沒靠山,S城的人也不管我們,所以靠著塔羅幫撐腰,做些小生意罷了,這個紋身也是我自己紋的,這算是那里的規(guī)矩,沒法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相信您比我更了解?!?p> 羅善點點頭,他自己做過很多這樣的事情,甚至是繳納投名狀。
“包括治療費,總共一萬三,你是現(xiàn)金還是電子轉(zhuǎn)賬?”
“我沒錢?!?p> “我料到了,那你打算賴賬?”
“羅家人絕對不會欠賬,我們有債必償!借我一臺設(shè)備?!?p> 羅善說著,走向了離他最近的一臺晶腦。
很快他輸入了自己的賬戶信息以及密碼.......
被凍結(jié)....
自己的資金賬戶竟然被凍結(jié)了,這是誰下的手?
羅善的自保神經(jīng)開始緊繃,但一下子又放下了......
如果出現(xiàn)自己非正常死亡,并且銀行那邊在24小時內(nèi)找不到自己,那么銀行賬戶將會立即凍結(jié),無論是誰都拿不到,除非通過自己的DNA驗證。
也就是說,自己的賬戶與子賬戶完全拿不到錢了。
當(dāng)然這樣也好,因為敵人是沒有辦法背叛自己的。
“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緊張?!辫F大爺看著他。
“只不過是沒錢了,也挺好,我拿不到錢,那么別人就更別想拿到?!?p> “為什么聽起來你知道是誰要拿你的錢似的。”
“當(dāng)然,如果要對付我,那么一定是為了什么,我的錢可能就是原因之一,不過現(xiàn)在他們也只能自己想辦法去弄錢了?!绷_善淡淡地說。
他倒是不擔(dān)心,可是現(xiàn)在周圍的一切都不讓人安心。
這個時候,眼前的鐵大爺遞上來一張紫卡。
“借給你的,回頭還我兩倍?!?p> 紫卡?
羅善有些看不懂,于是他很快調(diào)查了紫卡里的信息。
“一百五十萬?”羅善有些不敢置信。
這也許是眼前這樣的人一輩子的身家,可是現(xiàn)在卻那么輕易地拿出來給自己?
紫卡.....這張紫卡那在羅善手里有些沉重,他想要遞回去,但鐵大爺開口:“這是羅甄給我的紋身錢,還有這些,是他留下的通過大門的身份證明,我習(xí)慣這里的生活了,用不上,這些年,虧得羅甄少爺?shù)恼疹?,我才能不再干那些個臟事,同時也有這里的生活,實話是我很知足。這些我用不上了,并且您不明白,您在我們這樣的人里面,您是傳奇,能幫上您的忙,我很榮幸。”
羅善沒有多言,卻說:“叫我阿善吧,我叫你老鐵?!?p> “好,這個稱呼好。不過一萬三不能欠我喲??!”鐵大爺很喜歡這種稱呼,也許這也是屬于他們這個年紀(jì)的人的交流方式。
突然,鐵大爺紋身店的門口出現(xiàn)了大量的響動。
“有客人來了,而且應(yīng)該是找這女孩的。十個億的賞金,誰能不動心?可又有誰能拿得了呢?”
很快,最后一層防護(hù)門也被打開。
黑麥、沃狗、鮑勃三人沖了進(jìn)來手上拿著砍刀和鋼管。
“是你們?nèi)齻€啊,你們的兄弟在那,領(lǐng)了人趕緊滾蛋,然后逃吧?!辫F大爺說到。
三人一看,那倆蠢胖組合正在喝肥仔水呢。
“大爺,那個女人我們也要帶走,回頭一定好好謝您?!闭f著,黑麥上前。
羅善看著他,沒有露出太過于張狂的表情。
黑麥小心翼翼地提防著羅善,想要一把帶走豆奶。
突然,一槍響起。
鐵大爺拿起了一個遙控器,周圍墻壁上突然多了四把機槍,同時瞄準(zhǔn)了店內(nèi)的這些人。
“給你倆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再不走,就別走了。你們身上的機械體應(yīng)該還值點錢吧。”
黑麥不敢造次,拉著兩人準(zhǔn)備撤。
他最后看了一眼躺在沙發(fā)上的奶茶。
本來他以為只要鐵大爺不管,就算一旁的羅甄反對,自己也能拉著人走,沒想到鐵大爺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和和氣氣的感覺,反而多了一絲狠辣。
“這事沒完?!焙邴渷G下一句話,帶著倆人就走了。
“為什么不留下他們?”羅善問。
“因為我沒多少閑心去買子彈啊,哈哈?!?p> 那些槍里,只有一發(fā)子彈。
這安保措施也是唬人的。
羅善拍手叫好。這才是老一輩人的做法。
此刻,吊死醒了。
她門口的小弟已經(jīng)全部睡死了過去。她看向一旁的羅善,突然猛沖,一把抱住羅善。
“爸爸~爸爸!”吊死喊著。
羅善一驚,本來想要再好好治治這個傻妞的,這一下他又不會了。
“這孩子命苦,她曾經(jīng)目睹了自己的父親被人吊死的過程。她爸爸是個小偷,也活該被人弄,但罪不至死啊。不過說這么多也沒用,人都死了。這孩子的兩條腿還是我給安的?!?p> 羅善做了個手勢,讓鐵大爺不用再說下去。
暗區(qū)雖然干凈了許多,但本質(zhì)上很多事情都不會變,像這樣的苦命女孩多了去了。、
羅善沒有辦法推開她,因為自己曾經(jīng)也有過這樣的一段時間。
那種孤獨、無力、想要家人的感覺,自己比誰都清楚。
————
“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有那么多的流動股份在市場里?”
“頭,是賴扎衣,他清空了自己在公司挺有的所有股份?!?p> “他什么意思?”
“老賴,你這是想要撒手不管么?”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所有勢力都發(fā)現(xiàn),共生協(xié)會的原始股票竟然發(fā)生了大面積的發(fā)售,除了羅善父子那些股份以外,剩余的股票則是賴扎衣拋售的。
“賴扎衣?lián)碛锌偣?%的股份,但旗下能調(diào)動的加起來有13%,現(xiàn)在市面上……全部?一點沒留?”
幾個協(xié)會頭目都十分詫異,賴扎衣什么意思,這是不想玩了?
起碼擁有一支公司5%以上的股份才有對這公司的話語權(quán)。整個共生協(xié)會的大佬里面,擁有最少的則是平克曼,他擁有6%,其次則是賴扎衣的8%。
算上各自能調(diào)動的部分,
羅善父子 39%,
霍聲17%
高爾貝16%
賴扎衣13%
平克曼10%
全部加起來95%,最后剩余5%的流動股票幫協(xié)會圈錢。
現(xiàn)在,賴扎衣的13%全部出現(xiàn)在市面上,原先的5%依然在流動。突然到來的沖擊以及大量的負(fù)面新聞讓共生協(xié)會與旗下的子公司的股票頓時下降。
“給我打電話給賴扎衣,問他什么意思?要缺錢我給,賣股票給大眾,這么幼稚的做法讓我們怎么處理!”霍聲十分生氣。
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然他有些難以接受。
背地里,霍聲已經(jīng)拿下了那5%流動的股份,接下來只要等待機會,拉攏剩下的其中之一便可,但沒想到,賴扎衣居然來了這一波操作。
“通知董事會,從現(xiàn)在起取消一切賴扎衣在協(xié)會內(nèi)部的職位,暫時封鎖他的協(xié)會權(quán)限?!被袈暩窒氯苏f到,但手下卻反問:“會長,這樣會不會有點過,他畢竟是元老?!?p> 霍聲搖搖頭:“既然他想退,我便讓他退得干干凈凈,再無以退為進(jìn)的可能。這樣起碼那邊的兩個不會繼續(xù)反對?!?p> 很快,董事會將賴扎衣的職位架空,只留下了賴扎衣的頭銜。
賴扎衣基本上和共生協(xié)會沒有太大的瓜葛了。
“老賴啊,你看看霍聲那個混蛋,在羅善死后真把自己當(dāng)大哥了?!?p> “就是就是,不過你也是,干嘛直接拋售股票呢?你要走跟我說一聲,我直接全買了。”
“是啊,我們上去一定保你,你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尷尬?!?p> 平克曼和高爾貝在第一時間接通了賴扎衣的電話,三人暢談起來。
“我累了,這些年做了不少活兒,正好給自己放了假。羅善死了,我留在協(xié)會也沒啥意思,那個位子不適合我,我正好想去周游世界?!?p> “周游世界好啊,據(jù)說亞特蘭蒂斯都被發(fā)現(xiàn)了。”
“就是就是,大海下面據(jù)說出現(xiàn)了某種貴金屬合金,可以研發(fā)新的機械體,你回頭幫我去探探路唄?”
“沒問題,我到時間畫畫了你們一起參觀參觀?”
一聽要畫畫,兩人立刻掛斷電話。
現(xiàn)在是爭奪股權(quán)的時候,怎么可能有時間浪費在一個出局的人身上呢?
卓言走了過來看向眼前的男人。
“師兄,下一步呢?”
“沒什么下一步了,錢到手了,你從里面支取150億,好好放松放松吧?!?p> 卓言有一些詫異,說好的以退為進(jìn)呢?
“我是真心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正好人家估計也不想我們在這里礙眼。”
聽到賴扎衣那么說,卓言也不好反抗,于是現(xiàn)行離開。
卓言繼續(xù)畫著畫,畫累了,就坐下喝口茶,看看新聞。
“你來晚了?!彼唤?jīng)心地說著。
繪畫的位置,出現(xiàn)一個人影。
“照你說的,我找到了豆奶,她身邊有個男人,估計是她的姘頭。這個人很好辨認(rèn)身上有一條上古龍的紋身圖騰。他們現(xiàn)在在暗區(qū)?!?p> 那個人正是當(dāng)時狙殺羅善背后跟蹤者的狙擊手。
“我讓你好好保護(hù)羅善會長,為什么他還會出事?還有阿甄,為什么他也會死?那個叫漢武的混蛋查到了沒有?!?p> “漢武一直以來為協(xié)會工作,但身份是假的,我還在查,至于會長,我認(rèn)為他還活著,只是藏起來了。上次干掉的那三個人應(yīng)該是殺手?!?p> “那么就意味著要殺羅善的不止一組人了。無面者?太久沒有動他們,他們有點忘乎所以了么?!?p> “你要動無面者?他們不好惹。”這個狙擊手明顯有些忌憚。
無面者,千面人,號稱最可怕的殺手組織。
“他們只是工具,為了錢可以殺任何人,不過他們能派人動羅善,那么說明有人出的起殺羅善的錢,這樣一切都簡單了?!闭f著,賴扎衣走向繪畫,拿起筆如同在作畫的樣子。
狙擊手完全和畫作融為一體,分不清誰是誰,可謂巧奪天工。
“里面是一百億,你的酬勞和訂金,我要那個下令的人,事成之后還有一倍的傭金給你?!?p> “好的。那么那個叫豆奶的女人呢?”
“她見過羅善,估計是會長的棋子,看著辦吧。但是如果剩下仨佬搶先找到她并且救不回來,做掉,她腦子里的東西絕對不能流到那三人手里?!?p> 狙擊手點點頭,然后又消失了。
賴扎衣摸了摸畫,說:“善哥,對不起。這次我一定不給你掉鏈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