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奶娘,沈碧捕捉到原主的許多往事。
在整個沈家大院里,也只有奶娘對原主最為疼愛了:“她早就在我很小的時候,跟著她的夫君,去很遠(yuǎn)的地方投奔親戚去了。多年未見,即便是現(xiàn)在我看到她,也不一定會認(rèn)識。”
事情越來越復(fù)雜,沈碧死死盯著手腕上的皮膚,唯恐一個不留神,會長出狐貍毛。
不過,沈碧穿越一年了,也從沒見自己有何變化,與普通人幾乎差不多。
按說既然是狐貍生的,也該有點征兆。
實在匪夷所思!
“齋奴,我要是在未來的一天,忽然長出幾條毛茸茸的尾巴,或者變成了一只真正的狐貍,你趕緊把我變回人形,不然,我擔(dān)心自己會瘋掉?!?p> 齋奴怔怔的看著她,過了很久才說道:“放心,你不會變的。”
這話說的,好像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樣。
……
沈斌看了一眼恢復(fù)如初的沈玉,便安心的回到了主院的正房臥榻上歇息。
這時,陳翠也走了過來,坐在了沈斌的身邊,伸手給沈斌倒了一杯茶水:“老爺,那丫頭是我們倆看著長大的,她幾斤幾兩,也都一清二楚。
這一次能讓玉兒及時醒來,斷然是她的夫君所為,你說那個人到底是何方人士,竟然會如此了得?
還有,他一身衣袍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連個面相都看不清楚,不會是得罪了什么人,這才怕別人認(rèn)出來?”
沈斌抿了一口茶水,嘴角一撇,冷冷一笑:“玉兒醒來之前,你我都沒在場,你又是如何斷定就是碧兒的夫君所為?”
陳翠一個愣神:“你懷疑是那丫頭?怎么可能!”
陳翠的夸張神態(tài),開始讓沈斌后悔自己的多嘴,如果此刻說出沈碧不是親生,而且是一個狐貍的后代。
要么,她不會相信,并說他胡言亂語。
要么,陳翠相信的后果,就是依照她原本的暴脾氣,定無法接受被欺騙了那么多年,而大鬧不休。
以后沈斌的日子,很顯然,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沈斌放下茶杯,朝著身旁地兩個婢女揮了一下手,婢女領(lǐng)悟,趕緊退下。
沈斌這才小聲說道:“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一年前碧兒昏厥后醒來,尤其是剛醒來的那一瞬,兩眼紅光,眉心處還有幾縷白煙繚繞,當(dāng)她低頭嘔吐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一團火焰噴了出來,之后的場景,就是記憶缺失,性情大變?!?p> 沈斌說的這件事,并沒有參雜任何虛假,當(dāng)時,他差一點嚇癱了。
沈斌感覺沈碧的身上,秘密越來越多,積聚在他腦中的恐懼愈加無法控制。
之前,陳翠趕走沈碧,他沒有反對的原因之一,也正是那種強烈的擺脫在腐蝕著他。
“老爺?shù)囊馑迹茄绢^不再是以前的她了,難怪我覺著她怪怪的?!标惔潼c點頭,似有所悟。
“碧兒非之前的碧兒,我希望你以后再見到她,千萬要客氣一點,再不要對她苛刻?!?p> “怎么,你這是在責(zé)備我對她不好?她到底給你說了什么,莫不是還想翻了天?”陳翠怒形于色,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突然一聲巨響,把沈斌嚇得一哆嗦,再不敢多言多語。
……
沈碧不想回到那個充滿惡臭的牢房,索性就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一下。
二樓最里面有一間小一點地房子,一個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窗戶面對著街道,空氣非常清新,倒也不錯。
沈碧一頭趴在床上,側(cè)著頭大聲喘氣:“累死了,這一天過的,差一點連小命都交給了錢方。”
齋奴把風(fēng)寶放在床上,讓他自行玩耍:“你父親給了你三百兩銀票,也不虧呀?!?p> 沈碧怒了努嘴:“你可別再提那個吝嗇老頭了,說是讓我重新置辦房子,這點錢也就夠買個最低等的四合院了,如果不是你暗示我,我絕對不會收下,當(dāng)我是乞丐嗎?”
“行了,你就知足吧,明知不是親生的,還要養(yǎng)了這么多年,著實已經(jīng)做的夠多的了。
我看這些銀票,定是你父親的私房錢,他當(dāng)時拿出銀票的時候,顯得鬼鬼祟祟,哪里像是一個沈家主人該有的樣子。
對了,你父親誤會了我們?nèi)说年P(guān)系,你為何不解釋清楚?”
“只是誤會,又不是真的,我憑什么要解釋?再說了,風(fēng)寶做我兒子,還不算辱沒了我這個娘親。
至于你嗎,與我的花容月貌相匹配,你是占了不少便宜,要不,你以后多賣點力氣幫我,不就算扯平了?!?p> 齋奴沒有說話,坐在床沿,深邃的眼眶注視著沈碧:“你怎么就確定,嫁給我就是吃虧?”
骷髏架子也配有女人?
沈碧深感齋奴的話莫名其妙:“怎么,我說的話有錯嗎?難不成你把我娶了,當(dāng)花瓶一樣擺在房間里吧?”
齋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注視著沈碧。
沈碧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爬起來坐正身子,上下掃視著齋奴,忍不住笑了兩聲:“你不會真想娶我吧?齋奴啊齋奴,你什么時候有空,好好照照鏡子,再想想那種異想天開的歪心思,該不該有?”
齋奴一本正經(jīng),并沒覺著自己的話很可笑:“你真的認(rèn)為我很不配?”
“你說呢?即便你娶了我,你不會真的打算讓我為你守活寡吧。哈哈哈……”
沈碧的笑聲狂妄,充滿了整個房間。
讓正在玩耍的風(fēng)寶,打了一個冷顫,呆呆地看著為之瘋癲的沈碧,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時,沈碧的笑聲突然嘎然而止,整個身子被齋奴推倒在床上。
隨之,齋奴摘掉臉上的面紗,把上身伏了上去:“你怎么就知道,嫁給我定讓你守活寡?”
沈碧沒想到齋奴會如此較真,掃視著齋奴上下碰觸的牙齒,深邃的眼眶子,一陣驚嚇襲滿全身。
以后若與一個骷髏同床共枕,半夜醒來,不被嚇?biāo)溃矔蔀橐粋€癡傻兒。
沈碧拳打腳踢,強行把齋奴推開,稍稍撫慰了一下受驚的心臟。
片刻之后,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睡覺,睡覺?!?p> 沈碧側(cè)過身子,眼睛一閉,馬上進入夢鄉(xiāng)。
齋奴面對著熟睡中沈碧嬌美的面容,從內(nèi)到外透露出別樣的氣質(zhì),如果稍作打扮,絕不輸于任何一個女子。
他輕笑一聲,喃喃自語:“將來……或許將來我們倆個真的有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