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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問蒼穹之少年問世

第五章 ??宗政白

佑問蒼穹之少年問世 韓延 3764 2021-08-16 09:14:31

    東方木族領(lǐng)域,沙陵城。

  四四方方一座城,城里城外十萬兵,說的就是沙陵城,而沙陵城的子民大體也就是這個數(shù),可謂是全民皆兵。

  沙陵城是木族與火族的臨界城。城內(nèi)子民多以棄農(nóng)經(jīng)商為主,而城主司馬傲卻是一個羽扇綸巾的文人。他不僅身負(fù)一城之主的重任,同時也身兼司職歷代木神尊的注史官。

  由于城主司馬傲知人善任、仁厚節(jié)儉、治民有方,城中百姓雖大多以謀利商人為主,民風(fēng)卻是純善、樸實、熱情好客的。入城口甬道正上方的城墻上鐫刻著的、入石三分、力透紙背、堂堂正正的“沙陵”二字,足以顯證!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沙陵城可謂是享盡了山水的福份。

  沙陵城南臨空桑山,北臨食水。

  空桑山特產(chǎn)善木和孤竹,而這兩種木材卻是制造琴瑟和竹笛的上等材料。江湖之中許多名門望族、達官貴人、騷人墨客、四海俠士等,多半喜好樂器,幾乎人手一件或者購置多件擺放在家中。沙陵城的善木琴和調(diào)陽笛卻總是令文人雅士愛不釋手,甚至不惜賦詩贊之:

  古往今來賢,舞林歌山前。

  指韻調(diào)陽管,撫弄空桑弦。

  聞音興大雅,聽曲動鈞天。

  而食水則盛產(chǎn)胖頭魚,沙陵城聞名天下的兩道美食便是:魚頭湯和剁椒魚頭。

  所以,城中百姓多以上山砍伐善木、孤竹,或者行船泛舟捕撈胖頭魚為生。

  百姓將空桑山山上背下來的善木和孤竹低價賣給樂器生產(chǎn)商,樂器生產(chǎn)商再把生產(chǎn)出來的善木琴和調(diào)陽笛按照音質(zhì)的高低和做工的精細(xì),分品級出售給樂器鋪子,過往的行人和文人墨客則要出更高一些的價錢在樂器鋪子中購買善木琴和調(diào)陽笛。

  漁民打撈回來的胖頭魚從上岸后就被分為了兩路,一路直接運輸?shù)搅唆~市販賣,以便當(dāng)?shù)匕傩兆越o自足。另一路則被拉進了飯館子和客棧的后廚中,供慕名而來的食客們和過往的行人們享用。

  如此這般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反復(fù)著,沙陵城的子民過著衣食豐足,無遠慮亦無近憂,安居樂俗的生活。

  但是,今日與往昔不同,沙陵城的街道上沒有了往日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取而代之的是門庭冷落的街面和寥寥無幾,屈指可數(shù)的往來商人。這一系列反常的景象,都只因一位貴客的到來,確切的說是一位貴族的來訪。

  這位貴族便是金族三公子,宗政白。宗政白此次出訪水,木,土,火四族,是為王母福天三月三壽辰之事。王母福天是宗政白的姨母,是金族的長公主,更是現(xiàn)任第七代帝君青耕的結(jié)發(fā)妻子,昆侖之巔的王母娘娘。

  王母福天甚是寵愛她的這個小外甥,所以宗政白從小就無法無天、驕橫跋扈、不學(xué)無術(shù),從不把金族以外的人放在眼中,甚至包括各族的神尊在內(nèi)。

  司馬傲當(dāng)然早就聞得這位金族三公子的品性,故而提前通知城內(nèi)子民:“今日盡量不要出門,以免生出不必要的禍端。”

  人性歷來如此,越是神秘,不許觀摩和觸摸的東西,往往更加勾起了人們的好奇心和探索的欲望。城中百姓雖不敢明目張膽的上街走動,卻都想瞧一瞧這位金族三公子到底是什么派頭。所以街道的暗處,拐角處,飯館和茶樓的門窗前,壓肩疊背,擠滿了人。

  醉賢居的三樓更是人滿為患,迎來了開業(yè)以來客人最多的一天。一位被人群擠的不停揮扇納涼的食客不耐煩的說:“到底來了沒有啊,這都快到正午了!”

  “快了,快了,聽說大批車隊已經(jīng)過了食水橋,馬上就要進城了?!绷硪晃黄分牢遏~頭的食客,悠閑自得的搖著頭接茬道。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 ?p>  在暗處擁擠的人們開始不停的向前蠕動著。

  街道的盡頭最先映入人們眼簾的是兩頭黃金大雄獅,個頭足有一人多高,威風(fēng)凜凜的走來。黃金雄獅背上各騎著一名頭戴金盔,身穿金甲,腳踏金靴,手握金槍的金族先導(dǎo)儀衛(wèi)。

  正午陽光的普照下,這兩名金族先導(dǎo)儀衛(wèi)渾身散發(fā)著金光,顯得格外扎眼,看的久了都會覺得視覺出現(xiàn)了盲區(qū)。先導(dǎo)儀衛(wèi)目視前方,兩頭黃金雄獅露著兇狠的獠牙,步履沉重的向前駛來。

  緊隨先導(dǎo)儀衛(wèi)其后的是由八十人組成的隊列儀衛(wèi),共編四個隊列,每個隊列二十人。

  第一隊列身穿紅袍,隊列的中間護著一個香木做成的禮輦,禮輦的周身漆滿了赤紅色,輦蓋頂端雕刻火鳳一只。

  第二隊列身穿黑袍,隊列的中間護著的禮輦周身漆滿了玄黑色,輦蓋頂端雕刻玄龜一只。

  第三隊列身穿黃袍,隊列的中間護著的禮輦周身漆滿了土黃色,輦蓋頂端雕刻玉璽一枚。

  第四隊列身穿青袍,隊列的中間護著的禮輦周身漆滿了草綠色,輦蓋頂端雕刻青龍一只。

  前面走過的先導(dǎo)儀衛(wèi)和隊列儀衛(wèi)本就是體面之師,儀態(tài)莊重嚴(yán)肅,衣著講究工整,隊形整齊劃一。但這些遠不能滿足看客們的眼球。

  最后壓軸出場的隨行儀衛(wèi)真可謂是讓沙陵城的子民大飽眼福:“白虎旗招展,金華蓋翩翩,浩浩蕩蕩,聲勢浩大,鼓樂喧天,氣勢恢宏!”

  隨行儀衛(wèi)大約有千余人,身穿素衣,頭戴面紗,手中捧著起居用具,生活用具,更有盆景寵物,花卉樹木等。

  前后不相望的人群正中央,一頂百余人架起的金輦最為顯目。金輦居中,視為最尊貴。金輦無頂,黃緞幨帷綁在四角的柱子上。金輦正中有一白金寶座,寶座四周有四個妙齡女子手持繡龍青扇,彩鳳朱扇,金黃素扇,白玉團扇為座上男子揮扇納涼。沒錯,座上男子就是大家翹首以盼的金族三公子:宗政白。

  金輦雖無頂,但正午毒辣的烈日并不敢直視這位金族三公子。宗政白,人如其名,身著一襲白衣,膚色白里透著微紅,俊美絕倫的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手中把玩的物件,全然無視在周圍暗處觀賞的人潮。烏黑濃密的秀發(fā)用一根金絲緞帶束在身后,鼻梁高挺,薄唇色淡,修長的手指柔若無骨,兩條大長腿放蕩不羈的散落著。外表看來卻是一個風(fēng)流倜儻的美男子,全然不是傳聞中的那個品行敗壞的金公子。

  “哼,垂金柳,虛有其名。朽木一坨而已!”宗政白掃興的看著手中的物件。

  物件本是選材優(yōu)質(zhì),做工精細(xì),雕琢上乘的楊柳一株,出落在同是柳木雕成的盆景中。垂柳枝繁葉茂,風(fēng)扶柳葉,沙沙聲頻頻入耳。

  像這種徒有其表的盆景也許連給宗政白后花園中的盆景做肥料的資格都沒有。

  揚手一扔,盆景以狼狽的弧度跌撞在面前的桌子上,底座打了幾個旋轉(zhuǎn),四平八穩(wěn)的居于中央。突聽,沙沙聲逐漸高漲,枝葉中散落無數(shù)金元寶。猶如雨后的樹干被撞擊一般,雨滴傾盆落下。

  宗政白看到這突如其來的黃金雨,哈哈大笑起來。

  “有點意思!”

  復(fù)又伸手將丟棄的物件置于掌心觀摩,黃金雨落下,化做黃金水,滋潤垂金柳。

  宗政白又用力的搖了幾下,黃金雨再現(xiàn),美不勝收!

  “原來如此,寶物一件,寶物一件,哈哈......”

  周圍暗處涌動的人潮也有幸看到了這罕見的一幕,不禁齊呼一聲“哇”!

  突然,“哇”聲消失,三公子的笑聲戛然而止,金輦不住地向前傾斜,前端終是觸碰到了地面,隨即而來的便是一場騷動。

  原來是酒樓張掌柜的小女兒所飼養(yǎng)的一只小柯基誤入至金輦下方,只是隨便叫了兩聲,便將大隊人馬驚擾的一塌糊涂。

  “有刺客,快快保護三公子!”影虎衛(wèi)隨即出現(xiàn)。

  想來宗政白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境況,慌張走下金輦,厲聲喝道:“何方賊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與我金族為敵?”

  頃刻,影虎衛(wèi)便將罪魁禍?zhǔn)仔】禄チ诉^來,宗政白略顯尷尬,怒斥道:“丟與白虎吃掉!”

  張掌柜的女兒聽到這個噩耗立即勇敢的挺身而出,掐著小蠻腰,奶聲奶氣的說道:“壞人,大壞蛋,我數(shù)三個數(shù),快放了我的花花!”

  宗政白當(dāng)場猶如被雷劈了個外焦里嫩!

  張掌柜一聽是自己寶貝女兒的聲音,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六神無主,連跑帶顛,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宗政白面前,哭聲道:“金公子,饒命啊,小女年少不知事,觸犯了金威,還望金公子饒命?。 ?p>  宗政白:“天帝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這區(qū)區(qū)木族賤命一條,你也犯著管束不嚴(yán),少與失教的罪過,影虎衛(wèi)”

  “在”

  “拉下去一同丟與白虎吃掉!”

  周圍看熱鬧的街坊四鄰敢怒不敢言,心想這金公子終是原形畢現(xiàn)了。只可憐了張掌柜父女和可愛的花花成了白虎口糧。

  影虎衛(wèi)押著父女二人正欲投入虎口,忽聽一人說道:“三公子息怒,司馬傲治民無方,同請降罪”

  人群中走出一中年男子,四十有余,身高七尺,一副文官的扮相,面容祥和,羊角胡微微翹起。雙拳緊握,低頭俯身參拜宗政白。

  “何人參拜?”

  “在下沙陵城城主司馬傲,接駕來遲,釀此騷亂,讓三公子受驚,還望一同治罪?!?p>  宗政白只是略微看了一眼低頭參拜的城主司馬傲,突然微微一笑,道:“素聞木族乃禮儀之邦,法制嚴(yán)明,繁榮昌盛。今日一見,卻不及我金族萬分之一,罷了,罷了,為體現(xiàn)我金族寬宏大量,饒你等死罪,只需每年向金族繳納調(diào)陽管三千支,善木琴五千具,胖頭魚一萬擔(dān),這等恩惠,司馬城主,可曾滿意?”

  面對這種赤裸裸的打劫與壓榨,司馬傲只得卑聲應(yīng)允:“甚是滿意,謝三公子恩德?!?p>  影虎衛(wèi)聽令,隨即釋放張掌柜父女二人。

  騷亂平息,一切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又恢復(fù)了最初的樣子。宗政白沒有再次登上金輦,而是叫影虎衛(wèi)牽來了他的專屬坐騎白龍馬。司馬傲馬下隨行,陪同一起進城。

  坐在龍馬之上的宗政白手中仍然把玩著垂金柳。

  “咦?”

  宗政白定睛一瞧,垂金柳不知何時竟斷了一根枝條,準(zhǔn)是剛才金輦塌陷,垂金柳跌撞某處所損。宗政白心疼的用手去觸摸斷枝處。萬沒想到,斷枝處竟然長出了新的枝條,很快便又是原來枝繁葉茂的垂金柳了。

  宗政白滿意的嘴角上揚,喜悅之感溢于言表。坐在龍馬之上,高高興興的大笑著,向前進發(fā)。

  沙陵城的百姓看到金公子越是這樣高興,便氣的牙根生疼。他們理解城主司馬傲的隱忍,更是知道沒有人敢去招惹這位王母娘娘的親外甥。但是,城中子民有權(quán)利期盼,盼望天降神兵,滅一滅這位金族三公子的威風(fēng)。

  只見城西方向噪聲突起,塵土飛揚,一群野豬如脫韁的野馬,浩浩蕩蕩,洶涌狂奔而來。最前面的一頭黑色野豬的背上站著一個清風(fēng)少年,腰間栓著一個青葫蘆,大聲喊著:“閃開,快閃開,會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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