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古都不敢這么玩
張半仙徑直走向已經(jīng)軟成一灘泥的余下,從褲袋里頭取出一包華子抽出一根煙,然后抖了抖,將煙尾沖向余下,“抽嗎?”
“不…不抽。”
余下感覺自己動一下嘴巴都疼的要命。
“行?!睆埌胂傻鹬鵁煂⑷A子收回褲袋,靠在余下旁邊的墻上。
煙在張半仙的嘴里玩出了花,吐在空中變幻出各種形態(tài),余下實在是被暈的不行,忍不住開口,“你能不能……”
“我剛剛弔……”張半仙也回頭看著余下。
“你先說吧?!睆埌胂烧f道。
“行?!庇嘞抡f道:“你能不能去那邊吸?我受不了這玩意兒,一聞就咳嗽。”
我擦,叫我走?!我剛剛不弔嘛?正常人不應(yīng)該直接頂禮膜拜,求讓我教他這么帥氣的術(shù)法么?
“好的。”張半仙嘴角微微抽搐,然后起身走向上風口。
“不是那邊,右邊才是下風口。”
“什么?在過去點?好的!”
張半仙接著在往上挪了挪。
“我特么……”余下已經(jīng)沒有力氣做任何表情了,內(nèi)心一萬個草泥馬踐踏飛過,甚至還留下了一些痕跡。
張半仙煙抽完了,走回到余下的身旁,決定重拾丟掉的驕傲內(nèi)心開口問道:“你覺得剛剛我弔不弔?”
余下不能轉(zhuǎn)動脖子只能用力的挪動眼珠子,使勁地看著他的表情,看張半仙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說道:“弔,弔爆了?!?p> “嘿嘿~~!弔就對了。”張半仙giegie的笑出聲,“想不想變得我跟我一樣?”
“不想?!?p> 余下急的搖動了原本疼痛難耐的脖子。
“……”張半仙無語,“你為什么拒絕一個這么弔的人?”
“越弔的人越容易死。”
聽到這話的張半仙竟無言以對,“可是你剛剛也看見了,這么弔的招式你不想學?學了不就可以保命了嘛?而且你剛剛打哪兩狗頭的時候,都突破兩次極限眉頭都沒皺一下,你現(xiàn)在跟我說怕死?”
“……”
“而且每一年誅邪師的死亡概率才19.87%,不高???這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零嘛?”
“……”
“……還是怕死?”
“嗯?!?p> 張半仙撓了撓頭,眼前這少年不好對付啊,可偏偏這身體天賦又絕佳……看來只能采取別的錯措施了,既然畫大餅不管用,那就利誘。
“只要你跟我學東西,每個月都有錢拿。”
父母的陣亡撫恤金很多不假,但是爺爺?shù)娜晗聛淼尼t(yī)藥費加上其他林林總總的費用已經(jīng)將這筆錢花的所剩無幾。
“倒也不是不能談,畢竟只是去學習的?!庇嘞抡J真思考過后,給出了答案。
又問了一句:“多少錢?!?p> “兩千?”
“你這點錢很難讓我學習?。俊庇嘞滦毖劭粗鴱埌胂?,語氣有些玩味。
張半仙還想著跟余下商量商量,但是后勤隊的人已經(jīng)來了,打掃狗頭人的灰灰,再把余下用擔架抬上救援車,揚長而去,動作迅速的讓張半仙來不及反應(yīng)。
“我,我草??!”張半仙也懵逼了,平時怎么不見你們的速度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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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被后勤人員抬上救援車時,就問他們自己能不能趕上理論考。
他們當時沉吟了一下,然后圍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對著余下說道:“可以,不過我們得對你進行封閉式式治療?!?p> “行?!庇嘞麓饝?yīng)下來,畢竟像這種類型受傷的費用是不用他出的……的……視線一黑,不省人事。
只見后勤人員一記手刀將他拍暈。
真,封閉式治療。
這一睡,余下睡得很踏實,很香甜,沒做一個夢。
然而,在理論考的那一天。
“喂!喂!余下醒醒!”
他被寢室的人拍醒,天還蒙蒙亮,雞都不敢出來打球,他室友把他叫醒了。
造孽?。。?p> 咦?
不對啊,我不應(yīng)該在后勤醫(yī)院嗎?為什么會在寢室?
那天距離理論考僅僅過了四天,全身酸痛加上有些肌溶解,他又生龍活虎的躺在寢室的床上,被可愛可親的室友叫醒。
剛打完怪獸就要去理論考,大古都不敢這樣,最多墜完機再打怪獸。
……
今天就是決定命運的理論考。
整個大夏都是寂靜的,無論是哪一座城市的上空都是靜悄悄,只有少數(shù)的飛梭如同蝸牛一樣,悄無聲息的爬著,就連平日里騎著掃帚飛行的神秘系研究人員,御劍飛行的誅邪師此刻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畢竟眼前的交通管制不是吃素的。
指針轉(zhuǎn)到九點,考試開始!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無數(shù)考生在考試艙內(nèi)竭盡所能,無數(shù)家長站在校園外翹首以盼,有些女家長還穿著旗袍,寓意著旗開得勝。
五個小時過去,這是大夏最寧靜的五個小時,也是無數(shù)考生絞盡腦汁的五個小時,也是無數(shù)家長們最緊張的五小時。
當然,有些考完的學生已經(jīng)提早交卷了,引起了第一波轟動。
比如,余下。
剛出校門就有一群記者懟著又粗又長的話筒到他的面前:“請問你感覺這一次考試比以往的難嗎?”
余下輕蔑一笑:“就這垃圾題……”
記者嗅到了新聞的氣息,腦海里浮現(xiàn)過很多吸引眼球的標題,剛想開口接著問時,余下的第二句話跟了出來。
“還想阻礙我去工地搬磚?”
“……”
“……”
上一批記者陣亡,換下一批?。?p> 下一批記者剛想問問題,余下用著破快的語氣說道:
“不約?!?p> “愛過?!?p> “保大?!?p> “救我媽。”
“喝酸奶不舔瓶蓋!”
采訪的記者愣了愣,“不是的,我想問的是,考題難么?”
“太過于簡單,希望下一次改進!”
這一批的記者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已經(jīng)感受到前一批記者的亡魂在想他招手:“那你有什么相對攝像頭的大家說么?”
余下站直身子,一副嚴肅的模樣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開口:“麻煩天美加強一下李信!”
一眾記者還在揣摩這句話什么意思意思,再抬起頭,余下的身影早已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