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養(yǎng)育了若兒
“可是……若兒剛來的時候,很怕人,很怕光,我也擔(dān)心要是父親回來了,會更加斥責(zé),再一次扔掉她,就將她藏了起來,沒想到,她只想躲在角落里,無論跟她講多少曾經(jīng)母親的事情,她都無動于衷,沒辦法,我只能在隱蔽的墻里面幫她挖了一個適合的洞……”
“她就這樣在里面睡?”
“嗯嗯,若兒怕光,怕人,而且還有很嚴(yán)重的濕病,我跑遍上京城,用最好的藥材給她治病,這才漸漸好轉(zhuǎn)?!?p> 虎子道:“怪不得我們賬目對不上呢,原來是少爺您拿去了!早知道跟我們說一聲不就好了,您那個身子,跑遍上京城,要是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幾個以后怎么活??!”
“她是我妹妹,自然要親力親為!彌補(bǔ)這么多年,她缺失的愛!”
言辭之浩蕩,之激動,只讓在場眾人更加難過。
司徒盈和蒲算幾人卻因為知道了另外一個消息而多加一份自責(zé)難當(dāng)。
樂途山莊是她的,忠勇老伯爵死在里面,怎么都感覺說不過去,可如今就連鼎鼎有名的司空大人也只能查出是窒息而亡,至于兇手到底是誰,恐怕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個謎。
“等一下,我們似乎忘記了一個東西?!逼阉阃蝗痪o張道。
“忘記什么了?”
“哎呀,我徒弟的毒??!”他轉(zhuǎn)頭對鐘若兒道:“小妹妹,你記不記得,到底是誰把你送到伯爵府門口的?這么多年,肯定有人暗中養(yǎng)育你,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她頻頻搖頭,一雙眼睛睜地渾圓,懵懂地!無可救藥!
凌兒道:“對呀,他們倆身上的子母蟲毒,一定就是在鐘炘見到她開始種下的,因為鐘炘并沒有將若兒公之于眾,所以,鐘若兒身上的子蟲只能跑到鐘炘身上去,二人常常待在一個屋子里,能夠互相感應(yīng)?!?p> “可是,若兒已經(jīng)不記得到底是誰一直在養(yǎng)她了……”
蒲算調(diào)侃道:“難不成你還想好好感謝那個人?這么看來,這個一直養(yǎng)育你妹妹的人,可能從六年前就開始部署了,直到現(xiàn)在才動手,把你妹妹和蟲子一起帶回來,而你的父親又遇害了,這不就是想讓你們家在在特定的時間被一網(wǎng)打盡嗎?”
等等,偶算剛剛說了什么?
“師父……您……您剛剛說什么?”
虎子也聽出了不對勁,“您說,我們老爺遇害了???!”
蒲算:“咳咳咳咳,這個……”
他左右逢源,一個勁兒抱著司徒盈,這件事確實不好講啊,人家兄妹好不容易團(tuán)圓了,可是這父子情分就沒了,老天爺,有必要這么坑爹嗎?
眾人不說話,鐘炘干著急。
這時候,只有柳煙煙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這件事,你們早晚會知道,不如就告訴你們,老伯爵已經(jīng)死了,而且……慘狀非常,如今尸體在刑部?!?p> “慘……慘狀非常……”
本來眼淚已經(jīng)干涸的鐘炘,如如今再聽這話,哪能再受得了……
司徒盈連忙扯了扯蒲算:“都怪你,說漏嘴了,鐘炘哥哥身體才剛恢復(fù)一點兒,這就被你耗光了!”
“這個……這個也不能怪我嘛,人家煙煙姑娘都說了,這事兒他們早晚會知道,還不如一口氣說完,省的到時候再傷心一次……”
司徒盈:……
又不是你爹那啥了,你當(dāng)然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