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人
她回到城中,找到了第三棵老槐樹,這天寒地凍的,街道兩邊種植的樹木都已經凋零,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
要精準地找到一顆沒有樹葉的槐樹,在這近似黃昏的時刻,確實有些困難,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這里生活的人總有人記得那一顆是槐樹吧!
司空大人這一波啞謎打得確實有水平。
“盈盈終于來了?!贝丝痰乃究照鹕泶┮患7慌上楹?,她身后跟著幾個小廝,見到這樣的司空震,確實都沒有按耐住自己的情緒,不由得大驚。
可是有一件事她想不通,他居然叫她盈盈。
正常情況下他不是叫她小郡主的嘛?
不過,這也沒什么,重要的是,司空震到底要說什么。
她環(huán)顧四周,司空震從房間里出去,把她迎了進去,只見這堂堂刑部侍郎的屋子里面,干凈整潔,空曠非常,但是這屋子里,卻沒有女主人的味道。
“可曾覺得暖和一些了?”
司空震這一問,這才讓她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漸漸升高了。
只見外面一個司空府的一個小廝端著火盆兒進門,如今屋子里已經擺上了五個火盆兒了,卻還是在不停地往里面加。
“可以了,五個盆子已經夠了,不用加了,”司徒盈連忙制止道。
只見那端著火盆兒的小廝調侃道:“我們司空大人那可真是狠人啊,再寒冷都不會放火盆的,今天司空大人突然叫我們搞火盆兒,越多越好,我們還以為是司空大人轉性了,沒想到,居然是小郡主您大駕光臨了!”
司空震被說得一陣羞愧,“來福,快收了吧,太熱了。”
“是是是,司空大人好好和小郡主待會兒吧?!?p> 他點了點頭,那人退了出去,門一關,這屋子里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個人。
“司空大人,你有什么事情要說的呀?”
他抿了一口茶,“小郡主今日可曾遇到什么難事?”
司徒盈不解,為什么會這么問?
就算是遇到了難事,也是不可以對外人講的。
她微微搖了搖頭,頭上的兩只蝴蝶也紛紛晃動。
“那好吧,日后小郡主要是遇到了什么難事兒,盡管來刑部找我,或者直接來這里也可以,我司空震一定會竭盡全力護你周全?!?p> 她更疑惑了。
“司空大人……您為什么要……這么護著我……”她微微尷尬地撓撓頭,好看小巧的臉蛋兒露出一個笑容。
這笑容,在他心里開了花,生長出來了一個個小太陽。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了,或許保護她的這些話,應當體現(xiàn)在行動里面的,不應該直接告訴她的,這樣反而更讓她起疑心。
他頓了頓,終于道:“陛下于我有天大的恩情,陛下出征,朝中表面平靜,卻實則波濤洶涌,微臣要替陛下守護好郡主?!?p> 聽到這個答案,她顯然是有些失望的。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皇爺爺。
不過,這么久了,皇爺爺才走幾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便笑道:“謝謝司空大人掛念我,其實可以不用為我分心的,太子爹爹把我保護地很好哦!”
“那邊最好,不過,多一份防備,郡主便多一份平安不是嗎?”
“確實,盈盈謝謝司空大人!”
這時,司徒盈注意到了司空震的手掌,跟她胖乎乎的小手比起來,他的手顯然要粗糙很多,老繭一個接一個,明顯是常年練武,不然也不會把那群囂張地劫匪嚇成那樣,也不會一個人鎮(zhèn)壓天牢那么久!
他挺直飽滿地胸膛,如同鋼鐵鑄造,是最完美的體魄!
一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大武朝還真是人才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