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4
再過一個月,冬季即將離去,只不過這最后一個月的寒風(fēng),依舊可以將人的魂魄從身體里剝離,司徒盈揣著暖手袋,坐在一張小板凳上面,如同哪戶人家的小傻子,呆呆地看著這一個個騎著烈馬的運動健兒們。
她就奇了怪了,平日里在郡主府,樂途山莊兩頭跑,都不曾感覺到如此寒冷,怎么一到這圍獵場上就這么冷了,難不成是這里地勢太開闊了,要不?干脆躲帳篷里?
這這么多白色黃色的小帳篷,如同森林雨后的蘑菇一樣立著,隨便進去一個都是妥妥的溫暖,可不比在這里好受?
“真不去試試?”蒲算遞過來一個新的暖手袋,換了水,更加溫?zé)嵋恍?p> “不去,我惜命?!?p> “嗨呀,還真是難得,上次偷偷摸摸去西南救太子妃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么惜命?!?p> 司徒盈無奈,“你……你不要跟我說話可以嗎……”
“為什么?”
“你打擾我看小哥哥了?!?p> “???什么小哥哥?我怎么沒有看到?”
“又不是你的菜,看了也沒用。”
蒲算順著司徒盈的視線,一眼望過去,只見那遠遠的雪線邊際上,英姿煞爽地挺立了無數(shù)的英雄好漢,即便是寒冷的冬季,打獵也要赤果著上身,全身撒酒,頭戴簪纓,周圍戰(zhàn)力了無數(shù)伺候的小廝還有太監(jiān),二者一對比,真是叫人挪不開眼睛。
好一副冬日春光!
“小孩子家家怎么看這些,聽說要長針眼兒的!”
“你管我長不長針眼兒?我巴不得多長一個眼睛,好看清那躲在暗處的它?!?p> 蒲算:額……
不多時,只見和那群英雄好漢一樣打扮的F4牽著馬兒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
司徒盈:這樣對一個心理年齡有二十幾歲的花季少女真的好嗎?都怪這身體太不爭氣了!怎么就才六歲嘛!要是再大十歲,別說眼前這四個,就連那邊四十個她也招架得?。?p> 呸呸呸,說什么呢!嘴瓢!
她羞怯的低下了頭,忽然感覺到手里的暖手袋都不溫暖了,“你……你們怎么不穿衣服啊……”
司徒翊:“怎么,沒穿衣服就看不得?”
司徒盈:你是我哥當(dāng)然沒問題??!問的又不是你……湊什么熱鬧!
“我想,我應(yīng)該就是用來充數(shù)的,雖然你趙二哥哥長得風(fēng)流倜儻,英姿颯爽,但也經(jīng)不住這冷風(fēng)吹呀,啊呀呀,好冷,趕緊比賽吧,跑起來就不冷了!”
江一塵先是一笑,隨后溫聲細語道:“我本是文臣,不過陛下念我武功也不錯,所以讓我一起來,哎,沒想到,還可以在這里遇到你,盈盈,你一塵哥哥是真的好久好久沒有見你了!上次送你的小松鼠你還養(yǎng)著嘛?”
司徒盈感覺自己流鼻血了,沒想到輕輕一擦,好吧,是鼻涕。
“松鼠……松鼠它養(yǎng)著呢,可乖了!”她發(fā)誓,等皇爺爺回來,就去把松鼠要回來,額外送一件東西給皇爺爺。
“真乖!”
只見上官壓軸出道,“要不要上來試試?”
他很自然地伸出自己手,向司徒盈拋出了橄欖枝。
司徒盈搖搖頭:不行,要忍住,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怎么能癡迷于有八塊腹肌和人魚線的哥哥們呢!
“哈哈哈哈,朕的小盈盈小臉怎么這樣紅??!皇爺爺好久都沒有看到晚霞了,居然在你這小家伙臉上看到了!”
眾人循聲轉(zhuǎn)頭,只見一臉慈祥的老皇帝穿著鎧甲,手持黃金寶劍,如同回到了曾經(jīng)開疆拓土的時代,舉著寶劍向空中一揮舞,跟隨的人差點以為聽到了號令馬上就要去沖鋒陷陣。
歲月易老,氣勢未減。
“皇爺爺……”
“你呀,自從搬出去以后,就難得回來見皇爺爺一次,好不容易把你給找回來了,這一次,皇爺爺定然親自獵一只小鹿給你!”
“真的嗎!”
“那當(dāng)然!”
跟在老皇帝身后的兩員大將,一個是太子司徒墨,一個是靖王司徒逸,一個人面向柔和,如同一池溫水,另一個人如同剛陷進一灘爛泥,臉上寫滿了“老子不想跟你說話”的大字。
司徒墨調(diào)侃道,“盈盈,皇爺爺送你禮物,你應(yīng)當(dāng)說什么呀?”
司徒盈連忙行了個大禮,睜著一雙大眼睛,嬌羞道:“皇爺爺,您送盈盈小鹿,那盈盈送您一只小豬吧!豬豬也很可愛!”
眾人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這小家伙果然是骨骼清奇,哪有人送豬的!
司徒盈:豬怎么了?小豬多可愛?。『吆吆?!小心我牽著小豬拱了你家的白菜!
“陛下,時辰就要到了,還請您趕快過去,阿詩娜公主一行人已經(jīng)等不及了?!?p> 老皇帝捋了捋胡子,“好,朕就讓他們看看,到底是契丹人的騎術(shù)好還是我們大武朝的功夫厲害!”
一聽這話,眾人振臂高呼道: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