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臭
“很好,薛離,現(xiàn)在,本公主命令你,立刻把這個人給我從城墻上扔下去!”
蒲算憋笑,您命令的是薛離哦,可不是我蒲算!
他的目光迎著那頭正要出場的人物,沒想到這家伙為了氣勢,居然繞到了眾人身后,非要從大伙兒的矚目之下閃閃而出,如同哪家名樓的頭牌。
司徒盈:你才是頭牌!你全家都是頭牌!
二人起初不以為意,逐漸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這周圍氣溫怎么一下子升高了!
人群之中,司徒盈站在最前面,雖然是最小的小不點,但她抱著手的模樣,真像個經(jīng)驗老道的小霸王,她冷冷地道:“你要丟我的人,這可不行?!?p> “你是誰?你也有資格跟本公主說話?要知道,就連你們的皇帝也要對我們好言好語?!?p> 司徒盈嘟了嘟嘴,淡然道:“皇爺爺對你們好,可不代表我司徒盈就會這么對你們,你們刻意在我的地盤上鬧事,難道我就不能聲張一下正義?”
那對兄妹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不禁后退了半步,“你就是司徒盈?”
“你的地盤?”
只見司徒盈昂起頭,甩了一個眼色,蒲算立刻就屁顛屁顛兒地跑到司徒盈身后。
“主人請吩咐!”
“你……你們是一伙兒的!”異國公主花容失色,面容扭曲,實在沒有想到這一茬。
“沒錯,所以,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很快,異國公主就恢復(fù)了神色,逐漸走進(jìn),和司徒盈的氣勢勢均力敵,“司徒盈,本公主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里碰到你了,果然是長得不一般,司徒盈,三天后圍獵場見,我會讓你輸?shù)囊凰?!?p> 一聽這話,司徒盈微微一笑,“哦?可以呀,歡迎歡迎,畢竟促進(jìn)兩國交流嘛?!?p> 司徒盈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好像不上場,要比試,跟西北風(fēng)比去吧。
那異國公主也著實沒有想到,這司徒盈竟然這么爽快地就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不像是傳說那樣陰謀詭計,還有,不是說司徒盈長得傾國傾城,天生一副攝人心魄的模樣嗎?怎么這一看,雖然長得不錯,但也不至于傳的那么夸張。
“司徒盈,本公主期待你這個對手,三日后見,”她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哥哥,我們走!”
待那異國公主王子散后,司徒盈和蒲算手牽手漫步在樂途山莊的大街上,看著此情此景,忽然感嘆,曾經(jīng)這里還是一片沒有開發(fā)的廢墟,如今卻儼然成為上京城的城外城了,甚至比上京城還要繁華。
“你真要跟她比試?”
只見司徒盈眉開眼笑,“我又不傻,他們契丹族的三歲就騎馬射箭了,我這功夫,對付皇宮那群練家子還行,這對兄妹,就算了吧……”
“那你還答應(yīng)?”
“切,我根本就沒選上!三日之后,她就算是找遍所有的地方,都不會看到我一個人影!”
“沒想到,你這小家伙,居然也這么精??!”
誰知,話音剛落,一道陌生的聲響就從前方傳來,二人齊齊看過去,只見迎面走來一個身材壯碩的紅衣少年,一臉富態(tài),滿月臉,水牛背,努力學(xué)著翩翩公子的模樣扇扇子。
司徒盈:笑死,大冬天的,誰一個勁給自己使勁扇風(fēng)啊!
“喲,這不是司徒盈嗎,怎么有空來樂途山莊了?”
不過有一說一,她可不認(rèn)識這個人。
“你是?”
“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不過,你現(xiàn)在不認(rèn)識我沒關(guān)系,等到冬日圍獵,陛下自然是會為你介紹?!?p> 蒲算牽著司徒盈,滿臉疑惑地目送著這陌生少年的離去。
她淡淡拉了拉蒲算的袖子,“他是誰?”
蒲算:“雖然我見多識廣吧,但也不是每個貓貓狗狗都認(rèn)識的?!?p> “你確定人家是貓貓狗狗?”
“額,比喻而已嘛!這么較真干嘛!”
她忽然蹲下,像個小哭包不跟爹娘走一樣,自己無聲的捶捶腿。
“怎么了?走不動了?”
“嗯嗯?!?p> “看吧,關(guān)鍵時刻,還得我背你。”
“你不就是給我代步的嘛……至于這么驕傲嗎?”
“你……是不是累了?”
此話一出,仿佛一切沉入了水底,不見回響,她默默地趴在他背上,一言不發(fā)。
“累了好,免得你一天到晚那么多精力到處跑,我這雙老腿啊,可都是為你跑的?!?p> “……”
“你說你,一個小孩子,一天到晚瞎折騰什么,有些事,你交給別人做不行嗎?”
蒲算繼續(xù)開始碎碎念模式,奈何,背上粉嫩的小孩兒依舊不語。
不多時,他背著司徒盈到了后山,著眼一看,就知道這里儼然就是一副沒有開發(fā)的樣子,不過它立在這人群擁擠的城里面,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景,山上甚至還有淺綠色的青苔和白色的雪互相勾勒,淡淡的美感,很舒適。
他嘆了一口氣,或許這場景,夠她放松了。
誰知,他剛把她放下,便發(fā)現(xiàn)這家伙已經(jīng)不知道睡著多久了,這倒是把蒲算弄臉紅了,這么粉嫩的小可愛,怎么看都想親一口。
不多時,她終于睜開了眼睛,可是,在這一片雪景之中,她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什么味道?”
“有味道嗎?”
“好像真的有惡臭……像是……”
二人瞳孔皺縮,齊齊望向那山澗流水處的幽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