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
這空蕩的房間里,司徒盈很難想象,阿珂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一個人在這里長期孤獨的生活著,那得要忍受多少寂寞?
她摸了摸目前正在沉睡的蒲算,現(xiàn)下他也得救了,總算沒有讓司徒盈失望,若是他真的死了,司徒盈恐怕這一輩子都不能釋懷。
愧疚會縈繞她一輩子。
“給,吃雞?!?p> 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見一只被串起來的脆皮烤雞色澤飽滿,油香四溢,看了都想讓人咬兩口。
她抿了抿小嘴,輕輕搖了搖頭,“阿珂哥哥你吃吧,盈盈吃不下……”
阿珂不語,依舊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吃掉。
“這雞名為凄惶雞,是我爹用百足蟲喂養(yǎng)出來的,其為固本培元之體,能夠活死人,肉白骨,你吃了……可以長高?!?p> “哈哈哈哈……”雖然聽著是有點兒好笑,不過,她確實吃不下,憂思難忍。
她忽然想起一個關(guān)鍵點,不由得驚詫,“???那……那這么珍貴的雞都給殺了呀?怪不得那群老頭看會這么憤怒……”
“哼,他們有什么資格憤怒?”
一聽這話,她忽然想起來,正好想問問他的往事,如果真的和他們想的一樣,岐山十八義可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怎么著也要為這小兄弟報個仇!
她輕柔地摸了摸蒲算的細碎的頭發(fā),一邊又昂起頭問道:“阿珂哥哥,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嗯?!?p> “我想問,你為什么一個住在這么大的房子里,你爹爹是怎么走的……”
阿珂有些疑惑,“你一個小孩兒問這些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給阿珂哥哥打抱不平嘛……”
“就你?哈哈哈哈,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不,還有我們呢!阿珂兄弟!”
二人齊齊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外一群吃雞的壯漢扒在門邊上,意氣風發(fā),誰要是敢欺負阿珂兄弟,就是他們的敵人。
阿珂嘴角流露過一抹笑意,忽然又低下了頭,嘆了嘆氣,此刻,他忽然感覺到他也是有人護著的,的確是另外的一種溫暖。
“既然你們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們吧?!?p> 眾人圍著火堆,慢慢傾聽這個少年曾經(jīng)的故事。
“在古銅鎮(zhèn),祭祀是一場至高無上的活動,而我家是全鎮(zhèn)唯一的祭司家族,負責主持鎮(zhèn)上的祭祀,祭司的身份也是十分高貴的,而且身為祭司,會學(xué)習祭司家族的所有秘術(shù),所以,身為祭司家族繼承人的我能完全使用攝魂鈴,那天才能救你出來?!?p> 刀疤臉道:“那,你為什么那么討厭那群老頭?雖然看上去就很討厭。”
“他們曾經(jīng)和我爹是拜把子兄弟,不過我爹年紀最小,同時也是老祭祀的唯一繼承人,但是……我爹思想不同,他不喜歡用活人祭祀,也憎恨一切違背人道的方式的活動?!?p> “還記得十年前,那個時候我才六歲,鎮(zhèn)上突然來了一撥士兵,他們用鐵騎打開了古銅鎮(zhèn)封閉已久的大門,對鎮(zhèn)上的人進行教化,我爹深受其影響,也變成了其思想的擁護者,可是,身為唯一的祭祀繼承人,他已經(jīng)違背了祖祖輩輩定下來的制度,導(dǎo)致他一度被逐出家門?!?p> “他走出家門以后,傳說是去了禁地,在禁地中發(fā)現(xiàn)了這樣一群凄惶雞,可治百病,于是帶了回來,用這群雞給鎮(zhèn)子上的居民療傷,又重新獲得了他們的擁護,但有一件事讓他徹底和古銅鎮(zhèn)決裂?!?p> 司徒盈道:“什么事?“
“當年鎮(zhèn)上搬來了一戶人家,是外鄉(xiāng)人,按照規(guī)矩,古銅鎮(zhèn)不允許外鄉(xiāng)人進入,凡是進入都必須關(guān)在禁地里任由其自生自滅,可是我爹不同意,極力阻止,并且當著他們的面,幾乎毀掉了所有的凄惶雞,發(fā)誓絕不會為這種惡劣的習俗服務(wù),為了保護那戶外鄉(xiāng)人,他搬出去主動和那外鄉(xiāng)人家庭住在了一起?!?p> “可是沒有想到,沒過多久,那外鄉(xiāng)人的家,在一夜之間被人被屠了,我爹也死了?!?p>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