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一定得去?”趙飛白放下碗。
“不然呢?讓我去?。俊鄙蚯逵鹆嘧咦詈笠粋€雞翅膀。
“沒事,去學點新本事也行,也就兩年,不過師父您這兩年可別偷偷把靈獸都吃了?。∥乙盟鼈儊砀纳扑巿@的生態(tài)平衡!”趙飛白開心道。
“還生態(tài)平衡?看把你能的!我在這種了近千年藥草都沒事,怎么你一來它就失衡了呢?”沈清羽也放下碗。
“這不是有您一直在這兒看管著嗎?不過您在山上待得也夠久了,等我把藥園布置好,您愛下山玩就下山玩,也不用天天惦記著,要是能順便給我找個師娘回來那就更好了!”趙飛白邊說邊收拾碗筷回廚房。
沈清羽聽完沉默了一下,隨后又拌嘴道:“哼!說得好聽,我看你就是想趕我走,然后自己當峰主,你們今天下午說的那些我可都聽到了!”
趙飛白探出頭來,舉著沾了水的手指發(fā)誓:“天地良心,我可沒這膽量,那些話都是我們幾個開玩笑說的,我要真有這心,直接放點血給您不是更方便?”
沈清羽點頭,“有道理,那你記得帶好那些藥??!出門在外注意安全,別磕著碰著,也為外面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做貢獻!”
趙飛白的聲音隔著木板,沒好氣道:“知道了!”
就這樣。
除夕很快就到了,藥神山年輕一輩雖然基本都走了,但剩下的人還是有很多,山上最近熱鬧異常。
趙飛白現(xiàn)在正在鎮(zhèn)上買年貨和準備點交換其他學院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交換去其他學院的那五人已經(jīng)選出來了,因為忍宗學院、劍宗學院和陣法學院的學生會在元宵前過來,說明趙飛白他們也得在元宵前過去。
而五絕學院在讀弟子大多已經(jīng)回家了,元宵之后才過來,所以只能從沒有回家的弟子中挑人選。
方青蓮之前選的那兩個剛好是回了家的,也只得重新選人,正好藥園峰的名額是趙飛白,所以她只需要從自己山上弟子中選出一個就行,就選了個入門久的弟子,平時不用去五絕學院學習,基礎的本門知識也扎實,去交換學習兩年也不至于把自己宗門的本事落下。
煉丹峰和巫咒峰也是這樣打算的,除了養(yǎng)獸峰,他們選出的人選是李承留。
“李師侄,你也來買東西???”趙飛白在一間鐵器雜貨鋪中看見了李承留在買東西,打招呼道。
“是啊,趙師叔?!崩畛辛艋剡^頭道。
趙飛白看他在看一把劍,問道:“怎么?你是想去劍宗學院了嗎?”
李承留搖了搖頭道:“還沒想好,趙師叔你呢?”
“已經(jīng)選好了,我去忍宗學院!”
“忍宗?那兒不是注重鍛體修行?很少會有姑娘家去的吧?”李承留驚訝道。
“鍛體修行又怎么了?不就是體能訓練?我們藥園峰就是種地人,學那些劍宗陣法也沒用??!還不如鍛煉一下體力,畢竟種地可是個體力活,我將來總要回來繼承藥園峰的!”趙飛白臉不紅的道。
“......有道理。”
其實事情的真實過程是這樣的:
那天名單確定下來后,沈清羽告訴了趙飛白有三所學院可以選,分別是忍宗、劍宗和陣法學院,問她想去哪個學院。
趙飛白一開始選了劍宗。
“為什么?劍宗有什么好的?”
“帥?。 ?p> “不切實際,換一個!”
然后趙飛白選了陣法學院。
“你學陣法干嘛?”
“......布置陷阱?”
“你要不是打不過人家還用得著布置陷阱?換一個?!?p> “那就只剩下個忍宗學院了!”
“忍宗???我覺得這個好,那就這個吧!”
然后趙飛白就被迫選了個忍宗,正好沈清羽之前也一直想讓她學淬體修煉提升體能,這剛好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
只是趙飛白擔心自己學成歸來,她師父看見的是金剛芭比版的趙飛白了。
等趙飛白買完東西回來后,就看見其他四峰的峰主都來了,而且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東西。
煉丹峰峰主鐵丹年最先看見趙飛白,他端著幾壇老酒在擦著瓶身,幾壇酒的瓶身都帶著泥,看著像是剛挖出來的一樣。
“小白回來啦?”
“鐵伯伯好!方師叔、巫阿姨好!”趙飛白跟在場的人都打了個招呼。
“小白回來啦?”嫻靜的巫流云抬頭回應趙飛白,手上的活不停,不知在攪拌什么東西。
方青蓮站得比較遠,她從沈清羽的雜貨堆里挑選了一些酒杯盤子之類的東西,正引著山泉水在沖洗。
她打了個噴嚏之后才回頭說:“小白回來得正好!你師父一直夸你炒菜的手藝不錯,今天我們可算有口福了!”
“不敢當不敢當!”
正當趙飛白想詢問有什么需要她幫忙的時候,她師父從廚房跑出來火急火燎地說道:“徒弟啊你終于回來了!快過來幫忙!你秦叔快把鍋燒穿了!”
趙飛白飛快跑過去:“來了來了!”
在場的人都在哄笑。
“我就說他單身一輩子哪里會炒菜嗎?你們還不信!”方青蓮嘲笑得最大聲。
“那讓他殺那幾頭靈獸他又不肯下手!”鐵丹年擦完泥,也用山泉水沖洗了一下瓶身。
“秦兄,要不你還是洗菜去吧!”巫流云朝里面喊道。
一臉鍋底灰的秦少臨拿著一把斷掉的鍋鏟灰溜溜地跑出來,悻悻地道:“我覺得可行!”
匆匆趕來的趙飛白跑進廚房之后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鍋燒穿了、爐子的火被水澆滅了、她秦叔被燒穿的鍋嚇了一跳,把案上洗好放在盤子里的菜也打翻了,而她師父正蹲在外面的水井旁宰靈獸,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趙飛白嘆了口氣,她終于知道她師父跟秦叔積怨已久是怎么來的了。
她收拾了一些可用的蔬菜放到用來洗菜的盤子里,再從堆放在一邊的菜堆里挑選出一些,放到了秦少臨手里,指著井邊:“秦叔,您上那兒洗去吧,這兒我來就好?!?p> 秦少臨感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鍋底灰都拍人家身上了。
隨后他蹲到井邊清洗菜葉子,飽受了沈清羽好大一頓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