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狗屁床真他媽的硌人,睡覺的時候總有個東西抵著我,一夜都沒睡好?!蔽湫缟弦黄饋砭烷_始發(fā)牢騷。
“沒睡好?你這都能說是沒睡好?那呼嚕打的,差點給這破房子震塌了!”猴哥壓根都不當回事,邊穿衣服邊想著要怎么走。
“哎呀,我真的沒開玩笑,來來來,你把匕首給我,我可要看看是個什么逼玩意兒藏在這草席子下頭?!闭f著,武玄幾步走到猴哥那個大背包前,將匕首翻了出來。這房子很老了,床還是個炕,這個炕明顯是被精心整理過的,炕的邊緣有一圈凹槽,草席的邊緣就打了一個圈卡在凹槽里,武玄圖個省事兒,不想費勁翻這席子,便直接拿匕首要在席子上畫個小口子。
武玄拿著匕首,不等猴哥說話,就一個箭步跳到炕上,在昨晚他睡的草席那塊兒割了個口子。猴哥一見,急忙說:“哎哎哎,你這龜孫子,這他媽是人家的屋子,咱倆能在這借宿一宿不錯了,你他媽的還把人家草席割個口子,你哪根筋抽了?”
武玄看了看猴哥,說:“哎,沒問題的,大不了我待會兒再給他整一新的唄,昨天晚上給我硌的難受死了,我非要看看是個什么玩意兒!”說著他把手伸入草席破的口子里,摸索了一陣,突然摸到了什么,拿出來一看,“嘿,哎你看看你看看,這是個什么玩意兒啊?跟個吊墜似的,閃亮亮的還,你瞅瞅值不值錢?”猴哥回頭一看,嘿呀,只見武玄手中拿著一個項鏈,在陽光下閃爍著翠綠的光芒,項鏈上的吊墜雕的好像是一個虎頭,在項鏈的映襯下更加閃耀。
“來來來給我看看!”猴哥走過去,從武玄手中接過項鏈,仔細觀察了一陣,發(fā)現(xiàn)這項鏈是玉的,分量不輕,而下面的吊墜貌似是某種骨骼雕成的,雕著一個齜牙咧嘴的虎頭,兩根大虎牙格外顯眼。
“你呀,可找到了個好玩意兒,可這咋地也是別人的,我們也要不得,要是你好奇,那我們問問那奶奶這項鏈的來歷去!”說著,猴哥就走出了房間,見那個老奶奶正在做早餐,開口問道:“奶奶,我們在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這條項鏈,你看看?!闭f著便將項鏈遞到了奶奶臉旁。
“哦?項鏈……我看看”老奶奶轉(zhuǎn)過頭,在看見項鏈的時候,她突然愣住了,“這……這是我孫子的……這樣,坐下來,我慢慢跟你們說。”
武玄,猴哥和老奶奶坐在破舊的木椅上,老奶奶娓娓道來:“這個呀,是我兒子護身符。我們這個小山村崇尚山神,而在我們這個村子里有個傳說,說是在2000多年前,就是你們說的西漢末年,我們這個地方是一個非常小的小縣城,但還是比現(xiàn)在大一點的。那時,我們這里的縣官貪污腐敗,以種種理由將縣里的一個一個叫姓陳的文人處死,這人死后進了陰曹地府,向閻王爺討訴了自己的不幸,閻王聽后,發(fā)現(xiàn)此人的確有才,且是一冤魂,于是允許他投胎為神,他就是我們這的山神。傳說他是騎著一頭猛虎從天上降落到人間,治理著這一大片的山區(qū)。這里的人們都奉他為神,將他稱呼為陳大仙。但是,他畢竟不是實屬實的山神,所以他也有壽命,只不過比普通人長而已。在他500歲時,也就是三國時期,去世了。我們這村民給他修建了一座極大的陵墓,傳說是個長方形的陵墓,長9萬公里,寬5萬公里,將他與他的猛虎葬于其中,又在墓室里立了一塊大碑,稱是虎圣碑,說是碰到這虎圣碑之人都可以長壽百歲,連后代都可以萬事順心。后來,我們這里就信奉猛虎,喜歡將虎牙雕刻成老虎的頭顱,用一根玉鏈子穿起來,時刻帶于身邊,就可以驅(qū)兇避吉。這個就是我兒子的護身符,在10年前,我兒子去找那個虎圣碑,這一去,就是10年,家中只有我個孤老太婆……村里人都說我兒子死了,我不信。我天天都要把我兒子原來住的屋子打掃一遍……讓他隨時回來都有房間住……哪怕這屋子能給過路的外人借宿也行啊……至于這個項鏈,我一直以為他帶走了,現(xiàn)在留著也沒什么用,算了,就送給你們吧!我就是想我的兒子喲……”
說著說著,老奶奶的眼淚就滴了下來。武玄二人從老奶奶口里得知了這么多事情,欣喜之余又夾帶著老奶奶失子的悲傷。一時哽咽起來。
“那個……奶奶,天也亮了,我們該走了,不麻煩你了。關(guān)于您兒子的事……順其自然吧!”猴哥收拾好了背包,拍了拍武玄,提醒他該走了。兩人走出了這個溫馨而又傷感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