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老爸回家,同時還帶回一輛墨綠色的女士鳳凰自行車。
當天又回礦上去了。
陳強也開始自己騎車去少藝館了。
老媽雖然多少有些不放心,但也沒有太好的法子,家里一堆事兒,她也確實不能整天接送。
第一天,陳強完好無損的回到家里,老媽才松了口氣。
接下來,也就默認了陳強獨自去回。
有了空間,陳強每天騎車出門,會先去冰棍廠巡視一下,下午回來,同樣會去一趟,解決一些他們做不了決定的事情。
半個月后,陳強每天的凈利潤已經(jīng)上百了。
這些錢,他也沒打算再投到冰棍廠,西郊的出貨量基本已經(jīng)到了極限,要想再擴大,除非去吃市區(qū)的市場。
他這個三無產(chǎn)品要想轉為正規(guī)軍去搶地盤,陳強還沒準備好。
除了需要去申請不少的手續(xù),還要面對競爭對手各種出招,沒想象中的那么好干。
守在這西郊,暫時還是安全的。
不過說到手續(xù),還是要去辦完的,要不然說給你沒收了就沒收了,現(xiàn)在這樣不合法。
陳強本來只是想掙個順手錢,但隨著這段時間的經(jīng)營,他倒是覺得可以把這門生意一直做下去,不說多了,能吃下整個縣城的冷飲市場,未來也不會少掙了。
再說了,還有周毛和黃偉,總不能過河拆橋。
只是,這個錢到手里,還沒捂熱乎,就又得散出去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既然決定了,陳強就得去做,首先就是讓周毛再招三五個人。
周毛自然是不理解,現(xiàn)在這樣的生產(chǎn)量,三個人都足夠了,每天也就早上忙那一陣兒,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空閑的。
再招人,也用不了啊。
“你想不想當真正的廠長?”陳強只問了一句話,讓周毛便沒了脾氣。
是啊,要不是陳強,他周毛今年還是一樣的跑村下鄉(xiāng),掙得沒現(xiàn)在多不說,日子也沒現(xiàn)在舒坦。
每每一想到,過去排擠自己的家伙,如今都的“周哥周哥”的遞煙伺候著,那心里的舒坦啊!
要是陳強不打算干了,自己不又要跟過去一樣了。
膨脹了!
周毛暗暗告誡自己,陳強才是老板,他怎么說這么做就是,跟緊陳強才是自己的首要任務。
于是,周毛再次從村里找了幾個待業(yè)青年,按照陳強的要求,能力不重要,關鍵是要老實。
陳強不需要太多的謀士,要的就是個忠誠。
對于未來,沒人比他更清楚。
趁著中午,陳強在縣城里找了個制作公章的地方,這種地方大多有給人代辦營業(yè)執(zhí)照的業(yè)務。
這年代管得可沒有后世那么嚴格,陳強提供的老媽的身份證,花了兩百塊錢,辦了張個體經(jīng)營執(zhí)照,半個月拿證。
回頭還得找個代理會計,稅面上不能有問題,陳強怕麻煩。
十天后,一曲《我的未來不是夢》,總算是讓大家有種滾瓜爛熟的感覺。
遺憾的是,廉價的樂器,在副歌部分的時候,過于嘈雜,讓陳強有種紅白喜事樂隊的感覺。
不過譚老師都說好,那就好吧。
接下來,還要再練一首,用于決賽。
這時候大家選歌就有分歧了。
九四年,適合樂隊表演,且要積極向上的歌曲不算多,情情愛愛的連譚老師這關也不用想過。
國內的搖滾比起港臺更加瘋,就算他們想,也只能是想想。
Beyond的歌曲也不用選,除非你不想拿名次,這個時候內地模仿唱粵語歌,跟多年以后東北姑娘滿口港臺腔一樣的雷人。
最后集中在《我是一只小小鳥》、《真心英雄》、《童年》這幾首歌上。
《小鳥》這些年幾乎已經(jīng)被唱爛了,只要是歌唱比賽,往往都會出現(xiàn)兩三個選手同時選中這首歌,無外乎好聽、博同情,還可以飆高音。
《童年》又太老氣,評委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英雄》去年發(fā)行,今年內地大火,想都不用想,是比賽熱門兒歌曲,撞歌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
可其他的,的確沒有多少能選擇的了。
樂隊一時間陷入了困境。
陳強無所謂,唱什么都行,反正下學期她老媽的轉正怎么也辦下來了。
他自己一進入一中,唱歌這件事,可能就要先放一放了。
只要完成國慶節(jié)的比賽,大家就算是好聚好散。
所以對于樂隊的討論,他幾乎不參與,隊長怎么說,他怎么做就行。
張寧一籌莫展,她是樂隊隊長,這件事最終只能落到她頭上。
以前她只是鍵盤手,樂隊的任何事情,有譚老師和劉濤。
劉濤在這個時候走了,留下這么大個擔子,她算是樂隊資格最老的,譚老師找到她,她沒法兒拒絕。
加上心里堵著氣,暗地里沒少發(fā)誓,一定要在比賽中勝過劉濤。
這段時間,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張寧看著練習室的每一個人,總算明白了當一個樂隊隊長,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輕松。
韓東專注他的鼓,一問三不知;李麗話多,但是從來講不到點子上;周曉海……算了。
至于新來的陳強,似乎不太想跟大家交流,每天排練結束直接走人,根本不帶停留的。
以張寧對他的研究,編曲應該是他的長項,要不然沒法兒解釋他之前改編的《十送紅軍》。
還有最近每次排練到副歌部分,總是發(fā)覺陳強有些皺眉。
剛開始還以為是他演唱吃力,時間長了,張寧也感覺到了樂隊整個音色到副歌的時候,就有些……怎么說呢,不優(yōu)美,是的,一點也不優(yōu)美,盡管,他們的每一個音符都沒有出錯,但是,就是感覺到了。
這說明,陳強對于音樂的理解,至少比他們要高。
想到這里,張寧忍不住問陳強:“你有什么好辦法沒有?“
陳強腦子此刻想的是他的冰棍生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等發(fā)現(xiàn)張寧一直看著自己,才知道剛才的話是對自己說的。
“問我?“陳強問。
張寧咬著銀牙,感覺已經(jīng)要暴走了。
“呃……那個,唱什么都行?!瓣悘娪行┓笱堋?p> 張寧聽到這一句,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說:“你是樂隊的主唱,按理說,你才應該當樂隊隊長,我這個隊長至只是暫時的,況且我明年中考,退出是早晚的事,以后樂隊都得你來拿主意,現(xiàn)在你就開始推脫?!“
話一說完,練習室溫度至少降低了五度。
出陳強外,其他三人,都低頭“整理“起自己的東西,當這邊兒人是空氣。
他們知道,張寧是真的到了發(fā)飆的邊緣,上一次見到,還是劉濤宣布離開的時候。
“真沒推脫?能夠配合大家完成排練,比賽的時候不掉鏈子,已經(jīng)是我能力的極限了。“陳強見也快到下課時間了,一邊說,一邊講自己的吉他放入袋子,下午他還要去冰棍廠。
“陳強!”張寧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忍不住站起來,聲音也大了起來。
上初中的張寧,早已生得亭亭玉立,身高將近一米六,站在陳強面前,要比他高出半頭。
距離近,加上夏季的輕薄著裝,讓陳強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張寧的胸口,急速的呼吸,帶動劇烈的起伏,勾勒出驕傲的曲線。
不過,這也標志著張寧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陳強沒說話,眼睛盯著不該盯的地方。
張寧逼近一步,陳強不自覺的后退一步。
再逼近,再退。
噔,陳強碰到了架子鼓的镲,再往后面就該被推倒了。
看張寧的樣子,明顯沒打算就此罷休。
這下子陳強的好脾氣也沒了,欺人太甚!
于是猛地朝張寧也走一了一步,好巧不巧,張寧也往前走了一步……
“?。。?!”一聲刺耳的尖嘯,差點兒沒有震破陳強的耳膜……
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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