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空氣中傳出細微的震動聲,那是小螺旋槳發(fā)出的聲響。
一座破爛不堪,幾成廢墟的房間靠陽臺上,一名男子正舔著手上的傷口,用口水進行消毒治療的時候,他突然愣住了。
怔怔的看著那從眼前飛過去的無人機,整個眼睛瞪得老大。
半晌。
啪!
就是一耳光甩在自個兒的臉上。
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出現(xiàn)在了臉頰上,男子臉上盡是無奈,以及對自身的懊惱,自言自語道:“這……簡直太生草了!”
“曹斌你的腦子呢?”
“我那么高達一百三的智商了?”
伸出舌頭不由自主的吐了一下,男子那帥氣到極點的臉蛋直接垮了起來,一雙蒼藍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個不停,那舌頭甚至搭在了嘴角,落在了上面好像沒有收回去的打算。
目送著那無人機的飛過,男子只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按在了地上摩擦,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特么的,他可是堂堂海歸博士,名校畢業(yè)的高材生啊。
怎么弄成這樣子呢?
側頭。
那擺在陽臺邊上的是一面殘破的鏡子。
鏡子中,此刻正照著男子的模樣。
黑白夾雜的披肩秀發(fā),還有那充斥著美感的眼睛,再加上那堪比明星的帥氣臉龐,簡直可以說是曾經(jīng)的韓流花樣美男代表。
眨巴著眼睛,他也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做了好幾個動作后,更是朝著鏡中的自己吐了下舌頭,他也再度確定自己確實很帥。
原本他曹斌是沒有這么帥氣的,雙月之前的他也只不過是普通的小伙,可是在雙月之后,在那喚醒的基因的影響下,人也慢慢的變的帥氣起來。
歪著頭。
將那擱在嘴角的舌頭收了回去后,曹斌摸了摸腦門,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難不成變帥是需要代價的?”
一句某種意義上在網(wǎng)絡時代誕生的俗語出現(xiàn)了他的腦海中——
你看我?guī)泦幔?p> 媽的,那是智商換的。
這句話好像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了。
淦!
暗罵了一聲后,只可惜這個時候曹斌的鼻子又嗅了嗅,之前剛剛爬到頂點的聰明智商又再度丟失了高地,一股詭異的愣勁兒占據(jù)了腦子。之前正常思考的一切都被拋之腦后。
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目光朝著那無人機飛去的方向瞅了半晌,然后直接跟了上去。
下方。
一邊小心翼翼的前進,一邊操縱著無人機前進偵查的楊眉,這一刻神情認真,正十分嚴肅的觀察著手上的設備。
這個東西是她重回自己的那座大廈,將里面?zhèn)浜玫能娪脽o人機給掏了出來。
一面慢慢前進的同時,在她的四周方圓百米的范圍內,也在悄無聲息的散發(fā)著屬于她自己所制造的毒氣。
既是防備,也是攻擊。
很多時候,悄無聲息的進攻才會讓人反應不過來,才會顯得更可怕。
而且在炎無月出發(fā)后,楊眉已經(jīng)將相關信息發(fā)了出去。
事實上不發(fā),那上方的偵查衛(wèi)星也鎖定了炎無月的方向,只不過那是楊眉的職責。
沒有那么狂暴的前進方式,楊眉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一步一步的往市中心醫(yī)院的方向挪著。
這手上的軍用無人機裝備著民用無人機無法安裝的裝備,甚至連紅外探測器也有。
飛行的過程既是對炎無月的追蹤,也是對四周潛藏著,還沒有暴露的家伙們的一系列掃描。只要不是完全的冷血,那么都能被探照到。
而且哪怕是覺醒了冷血生物的基因,但當下只要沒有徹底的失控,變成了完全的基因外顯狀態(tài),那么溫度終究是能夠顯示出來。
‘這里又藏了一個。’
‘醫(yī)院那里,果然也算是軍方的目標嗎?’
‘看來猜的沒錯?!?p> ‘參謀部所展現(xiàn)的計劃,終究是并行的,從來不是一方面的事情?!?p> 對此,楊眉倒是沒有多大意外。
在上面給她的情報中,這市中心醫(yī)院是一處及為危險的地方。
在之前各種限制下,只能暫時壓下那份舉措。
而這一次的王戰(zhàn),順帶著解決它,便是軍參謀部的想法。
看之前的各種交戰(zhàn)方位,似乎都在有意識朝著那市中心醫(yī)院的方向慢慢趨近。
在不知不覺間,市中心醫(yī)院已經(jīng)成為了風暴中心。
是有人牽引,還是那里存在著什么特殊的東西?
楊眉瞅了瞅手上的顯示的圖像,內心思索道。
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楊眉也發(fā)現(xiàn)那個方向隱隱的傳來一陣輕微的吸引,就好像在那里存在著什么可以讓自己能夠再進一步的東西。如果不是她認真探查加上自己的特殊天賦,還真有可能會忽視這么一丁點的東西。
那里……
炎無月也是為了那東西追去的嗎?
楊眉內心中如此揣測。
只可惜她內心中所認的那個弟弟炎無月此刻根本就沒有這么想。
通道中。
炎無月很罕見的出現(xiàn)了迷路的感覺來。
這地下所重新打造的通道加上原本的下水道,七上八下加上左搖右拐的,簡直是一座小型迷宮。
一番追蹤下,尤其是有心人的引到下,炎無月只覺得構造這里的家伙簡直是一個建筑高手。
隱隱的血腥味,加上濃烈的酸味。
配上通道中一模一樣的配套建筑,這使得各個通道間越發(fā)的雷同。
越深入,那種壓抑感就越濃。
尤其是在經(jīng)歷了兩個一樣的‘食物儲備倉庫’后,那種心情就越重了。
為了不迷路,炎無月和姜小淼都弄出了各自的方法。
悄無聲息中,炎無月則是每一次齜牙咧嘴中,就拔下一根黑色羽毛,在拐彎的地方將羽毛插入土墻中,以作標記。
而姜小淼則是更為純粹。
站在角落,然后在炎無月的注視下,他脫下褲子,掏出自己的槍,指著墻腳撒了那么一丁點的尿。
而且最重要的是每一次,姜小淼都只尿那么一點,看上去就一兩滴。
許久。
炎無月終于忍不住了,他站在那里,對著正對著墻根灑尿的姜小淼說道:“小喵哥,你這樣會不會出問題?。俊?p> “???什么問題?”姜小淼回過頭,錯愕道。
“就是你每一次都只那么一點。”炎無月伸出小拇指比較一下那一兩滴的大小,面色認真道:“這迷宮一樣的螞蟻窩,看起來并不小,那么長的距離夠用嗎?”
“會不會對你產生影響,譬如患上尿頻尿不盡之類的?”
剛剛擠出了一兩滴的姜小淼聞言徹底的愣住了。
連滴落在手上都沒有發(fā)覺,而是認真無比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來。
于是,氣氛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