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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最慘女配之后

第十九章 王府

穿成最慘女配之后 卮言人 2074 2021-08-15 09:19:48

  不過瞎想歸瞎想,兩人還是恭恭敬敬抱拳行禮。

  以為容郁會因他們擅離職守而有所責(zé)罰,一抬頭卻聽他道:“城東李老板家的糖炒栗子,一柱香的時間之內(nèi)送到?!?p>  聞言,衛(wèi)衡還好,雖心中驚奇,面上卻不顯,而衛(wèi)庭卻震驚抬頭:“王爺什么時候喜歡吃糖炒栗子了?”

  容郁輕飄飄瞥他一眼,并不作答,丟下一句:“往后再如此擅離職守,便去天韻館當(dāng)探子吧!”

  隨即運起內(nèi)力,飛身離開。

  王都有樓名為風(fēng)月樓,其內(nèi)女子為妓,是王都有名的青樓,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喜于去其中尋歡作樂。而天韻館則恰恰相反,是為滿足貴人們特殊癖好所建,其內(nèi)均為男妓。

  衛(wèi)庭光想想就渾身冒起雞皮疙瘩,連忙打消了好奇心。

  衛(wèi)衡瞥他一眼:“言多必失?!?p>  衛(wèi)庭不滿地反駁:“難道你不好奇為何王爺會在蘇小姐房里留宿一夜嗎?”

  衛(wèi)衡靜默三秒,道:“好奇。”

  好奇無用,他們還是連忙前往城東去尋李老板了。

  ……

  瑞王府。

  褪去衣物之后,容郁走下浴池,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他嫌惡地皺起眉頭,卻還是靜靜坐了下去。

  這藥浴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每月必須要泡的,他已記不清了。

  “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可就要去城西給你置辦棺材了?!痹〕赝?,程煜收拾著自己的藥材,還不忘抱怨一番。

  原因無他,容郁是自己見過的最不要命的病人。

  容郁閉了眸子,藥水刺激下,身體承受著千百倍的痛苦,開口時聲音卻平靜如常:“出了點岔子,回來晚了,不用擔(dān)心。”

  昨日回京途中又遭到暗殺,恰好碰上他毒發(fā),雖成功逃脫,卻因耗費太多內(nèi)力的緣故,毒發(fā)時比以往都要嚴(yán)重。

  他跌跌撞撞地闖進那個熟悉的地方,做了些荒唐的舉動,好在最后清醒過來,卻還是疼的昏了過去,在那里過了夜。

  聞言,程煜卻丟了手里藥材,盯著浴池中的背影,恨鐵不成鋼:“不用擔(dān)心?我不擔(dān)心的話,你這條命早就沒了,那離魂散——”

  “程煜,我心中有數(shù)?!?p>  那些話,他已經(jīng)聽了無數(shù)遍,早已沒有耐心聽下去。

  “你心中有數(shù),那么,傳說中的至真至善之人你可已找到?”

  容郁不答,心中卻浮現(xiàn)出蘇菀的身影,她已吃下四顆藥丸,卻毫發(fā)未損,然而剩下三顆喂下去,不知會不會爆體而亡。

  想起她天真爛漫的模樣,他突然生出一絲悔意,卻也是瞬間被壓了下去。

  欠他的,便就這樣來還吧!

  程煜最氣他這樣,幾下裝好藥箱之后便準(zhǔn)備離開。

  “別忘了,你這毒只有找到至真至善之人方可化解,不要每天忙著復(fù)仇大計,要復(fù)仇之前先想想自己還能活多久?!?p>  丟下這句話,他便熟練地按下書桌下的開關(guān),走進了暗道。

  暗道的門合上,房里恢復(fù)了一如往常的冷清。

  半個時辰之后,容郁撐著浴池邊緩緩站起來,露出精壯的胸膛,身上卻密密麻麻遍布傷疤,長久的疼痛過后,他的身體已經(jīng)充滿了無力感。

  他換了聲黑色衣衫,上面有金絲線繡著鏤空木槿花,腰系玉帶,烏發(fā)散亂,蒼白的面容沒有一絲血色。

  門外傳來三聲有序的敲門聲,他頓了頓,待壓下喉頭的腥甜過后,才道:“進來?!?p>  門開了,走進的是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只是仔細瞧便會發(fā)現(xiàn),二人神態(tài)身形都有所差別。

  衛(wèi)銘進了屋便匆匆關(guān)了門,見自家王爺好端端坐在榻上,這才松了口氣,抬手正欲將易容的面皮揭下,卻被容郁出聲阻攔。

  “我待會便要離開,此去大概六七日,你在府中小心行事?!?p>  瑞王府,他的好父皇在他束發(fā)之年就將他趕來這個滿是眼線的地方,至今九年,他每日都過著被監(jiān)視的生活。

  而衛(wèi)銘就是代替他待在府中掩人耳目的替身,憑借易容之術(shù),為他爭取了喘息的時間。

  見容郁臉色蒼白,衛(wèi)銘心下?lián)鷳n:“王爺可是又毒發(fā)了?程先生呢?”

  “無事,方才用過藥浴,如今已無大礙?!?p>  衛(wèi)銘知道自己擔(dān)心只是徒勞,只好放開此事不談,轉(zhuǎn)而說道:“前幾日那位又著人送來香料,屬下已交給程先生去檢查了。”

  容郁冷了臉色,眼里殺意盡現(xiàn),點了點頭:“本王離開后,只管護好你自己,旁的不用擔(dān)心?!?p>  衛(wèi)銘道了聲是,容郁已束好發(fā),拿起桌上的金色面具戴上,與程煜一樣打開暗道離開了房間。

  算算時間,他已經(jīng)離開了一個時辰,怕是將軍府那人已經(jīng)氣壞了。

  運起內(nèi)力,不多時,他便穩(wěn)穩(wěn)落在蘇菀的院子里,手里拿著衛(wèi)衡送來的糖炒栗子。

  出乎他意料的是,院子里一片寂靜,沒有一絲聲音,他原以為自己來遲她會大鬧的。

  他不動聲色地走近屋子,在門口站定,入目所見的是熟睡中的蘇菀。

  她安安靜靜側(cè)臥在榻上,青絲散落,有幾縷垂在嫩白的臉頰上,密而翹的睫毛一動不動,櫻唇不點而紅,煙水百花裙下的身姿玲瓏有致,蔥白的玉足明晃晃從裙角里伸出來。

  “懷止公子?”

  身后傳來錦溪的聲音,容郁回過神來,轉(zhuǎn)過身去,將手中物品遞了過去:“這是你家姑娘要的糖炒栗子?!?p>  錦溪接下,還未說話,容郁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院子。

  疑惑地皺了皺眉,錦溪收回目光,抬腳走進房間,輕聲將蘇菀叫醒。

  “小姐,快醒來了,都酉時了,再過一會天都要黑了,再睡的話晚上你就睡不著了?!?p>  蘇菀緩緩睜開眼睛,午睡過后,整個人還在發(fā)懵,異常乖巧,錦溪叫她下榻穿鞋,也沒有猶豫。

  錦溪將人扶到桌旁坐下,指了指放著的糖炒栗子:“這是懷止公子方才送來的,許是等的時間久了,都有些涼了?!?p>  蘇菀從中摸出一粒,放在手心里,低眸想了許久,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我睡了多久?他什么時候送來的?”

  錦溪不明所以:“小姐你睡了一個半時辰,至于懷止公子,應(yīng)是方才過來的吧!”

  所以,她說的一炷香,他根本就沒有理會。

  罷了,他是反派,得供著,她還是保住小命要緊,這么想著,蘇菀剝開手心的栗子,扔到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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