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不中用啊
“你出手傷了我的孫子,打算怎么辦?”盧永堂淡淡開口,聲音不喜不怒,一家之主,總不至于在此失了風度。
“今日我本是來舒家兌現(xiàn)我的親事,本想順順利利的完善此行,并不想打攪,然而,你的孫子屢次對瀟月出言不遜?!碧坪棠抗饪聪虮R家眾人,繼續(xù)開口:“我雖家世平常,實力卑微,但亦不能見到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污蔑羞辱而無動于衷,因而見你盧家少爺這么伶牙俐齒,我想看看到底有多優(yōu)秀。”
說罷,他略微停頓,目光看向盧永堂,道:“你說,我該不該教訓他?”
面對著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盧家家主,唐禾正襟危坐,聲音平靜,不卑不亢,卻又如平地驚雷,波瀾驟起。
“你老師是誰?”
眾人面面相覷,這年輕人只因盧家少爺對未婚妻的一句污蔑,就出手教訓了盧八海,甚至面對盧家家主盧永堂,絲毫不懼。
只此膽識,絕對師承高人。
唐禾聽著盧永堂的問題,突然噗嗤一笑:“你大概還不配知道我老師的名字。”
唐禾的聲音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使得盧家眾人臉上火辣辣的。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盧永堂突然大喝一聲,把眾人嚇了一跳。
“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唐禾氣勢毫不示弱,針鋒相對道。
舒家大廳寂靜如死灰,舒瀟月美眸望向他,像是此刻才真正的認識了眼前這人一般。
“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多么囂張的話。眾人面面相覷,是很囂張,但那又怎樣,坐在唐禾面前的可是盧永堂。
盧永堂放下茶杯,目光卻直直的望著唐禾,看不出來生沒生氣,但其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勢,不怒自威。
良久,“你讓盧四傳的話我收到了,可是真的?”盧永堂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尷尬氣氛緩和了不少。
“老哥哥你別聽他胡說,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野孩子而已?!崩钚P依舊不依不饒。
“信不信由你,但是我給你個建議,你孫子的病要趁早,耽誤不得?!碧坪滩痪o不慢的回答道。
趁早?
盧永堂當然知道要趁早,可要說徹底根治盧八海的病談何容易,且不說自己的醫(yī)術(shù)有多高明,但在京城也算是首屈一指。自己都束手無策,一個不知道哪來的毛頭小子能有什么辦法?
盧永堂扶了扶眼鏡,“給我一個能讓我相信你的理由?!?p> “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fù)第二次,別等我沒了耐心?!?。唐禾不是一個愿意等的人。
盧永堂敢賭嗎?這不是一般的小事,盧八海的病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若真的交給唐禾,盧老爺子放心嗎?
“好,你要是治得好的話,你傷了小海的事就算一筆勾銷?!北R永堂伸出一根手指頭,在面前晃了晃,陡然又收了手勢,眼神也變得深沉,語氣更是沉重,
“你若是治不好的話,你羞辱盧家,我必讓你求生不得。”
聽得盧永堂的話,原本準備起身的唐禾又坐了回去。
一筆勾銷?看來世家做事果然霸道啊
“你是在威脅我嗎?
記住,我是讓你來求我的。”
唐禾話音活下,大廳中諸人眼眸中剛微微有些緩和卻有瞬間凝固。
就在之前,盧永堂放下身段,選擇接受了唐禾為盧八海治病,本想著諷刺幾句,以挽回些顏面。
然而,盧永堂都沒想到的是,唐禾一句話,讓他臉上像是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我是讓你來求我的。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狂妄囂張的人,但囂張到這種地步,甚至可以說毫無道理可言的地步,簡直真是聞所未聞。
這根本,不能忍啊。
“你太放肆了!小小年紀竟如此狂妄,盧老爺子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吧,竟敢這樣對他出言不遜!”沒等盧永堂說話,李宣鳳卻早已按耐不住自己心中郁悶的怒火,拍桌對唐禾喊道。
此時盧永堂站起來擺了擺手,道:“后輩,我不管你師承何人,有多么高明的醫(yī)術(shù),但你那些東西在我盧家眼里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傷了小海的事不算完,你這贅婿怕是也做不成。
說完一揮手,盧四扶起盧八海,盧家眾人走出了舒家大廳。
李宣鳳還想站起來說什么,盧家眾人卻已走遠。
唐禾搖頭笑了笑。
這微微一笑顯然與客廳內(nèi)的氣氛極其不融恰。
“你這山野狂徒,還有臉笑?”李宣鳳顯然已經(jīng)破防了,這小子出口頂撞盧老爺子不說,還要盧老爺子來求他,導(dǎo)致盧老爺子勃然大怒,這舒家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然而她將這一切歸聚到唐禾的身上,若不是她,兩家也不會鬧成這樣。
唐禾看著已經(jīng)面目猙獰的李宣鳳,笑著道:“我給過盧家機會了,可他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