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耳機(jī)的布染同志自出門開始,注意力就一直在手機(jī)上,根本沒有注意顧清禾出門甚至于顧清禾走到她的身旁。
布染上了電梯之后只知道電梯里面有人,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到了停車場看著揚(yáng)長而去理都沒理自己的布染,再想到昨晚那個要加班費的嘴臉,顧清禾越來越覺得布染真是個沒禮貌還臭脾氣的拜金女,雖然長得不錯。
目的地意外相同的兩個人雖然路線不同,但極其巧合的在機(jī)場相遇了。布染剛從停車場出來就看到了提著行李箱獨自一人的顧清禾,兩人對視布染不得不和顧清禾打了個招呼。
“顧總,好巧?。 ?p> 顧清禾哼了一聲:“是很巧,布總不無視我了?今早在電梯里面可一句話都沒有和我說?!?p> 布染面露意外:“今天我們遇到了?真不好意思,早上太匆忙了,沒仔細(xì)看。”
顧清禾斜了布染一眼,顯然他不買布染的帳。
“染~,這里!”
遠(yuǎn)處一個男人向布染揮著手,身邊還有一個抱著孩子的金發(fā)碧眼的女人。
“顧總,我先離開了!”
布染向三個人跑了過去,男人和女人五官相似顯然是兄妹,顧清禾看著布染和他們親密的接觸,心中不由感嘆布染竟然會有朋友。
“Jan,你怎么……”
Zank和Jan對視了一眼。
Zank一開口就是流利的中文:“我想讓Jan和Zero住在你這里一段時間。”
“當(dāng)然可以”布染沒有意外的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Zank看了一眼腕表后說道:“我要準(zhǔn)備過安檢了?!?p> “你只是來送Jan的?”
Zank笑道:“當(dāng)然不是,還順便順點特產(chǎn)回去??障渥泳褪菫樗鼈儨?zhǔn)備的?!?p> 布染看了眼Zank腳邊的小行李箱笑道:“那我媽要失望了?!?p> “為什么?”
“我媽想要你去我家吃頓飯,你連留在這兒都沒有留,她可要空歡喜一場了?!?p> “我到倫敦的時候給她打電話。”
Zank再次看了一眼腕表后急忙說道:“不說了,我要趕不上飛機(jī)了,我先走了!”
接著Zank飛奔回航站樓。
布染看著Zank奔跑的背影笑了笑,接著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Jan和Zero。
她笑著用英語說道:“小Zero,你現(xiàn)在最想做什么?”
小孩子對新城市充滿著好奇,眾多愿望無法一次性說出口,就開始認(rèn)真的思考選擇哪一個。
Jan看著Zero思考的樣子她笑著用英語對布染說道:“染,這些以后有的是時間想,現(xiàn)在他要做的是快回去把他的課外作業(yè)寫完。他的老師剛才催他了?!?p> “偶~,可憐的Zero?!?p> 布染從Jan的懷里接過男孩:“來染姐姐這兒還要寫作業(yè)。那寫作業(yè)前,先去飽餐一頓怎么樣?”
對Zero這個小孩的興趣了如指掌的布染,讓聽到作業(yè)蔫兒了的孩子瞬間精神了起來。用奶聲奶氣的調(diào)調(diào)對布染說道:“我要吃油條和皮蛋瘦肉粥,你曾經(jīng)說過它們很好吃。”
“好!”
兩人抱著孩子向車子走去。
Zank是布染少有的摯友,很多年的那種,Jan是Zank的妹妹。因為Zank職業(yè)的關(guān)系,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讓他的妹妹出去避一避,通常就是送到布染那里,于是乎布染就和Jan很熟。
命運(yùn)總是巧的過分,顧清禾在航站樓見到了布染和Zank見面,接著又在VIP休息室遇到了候機(jī)的Zank。顧清禾有種上輩子欠布染的感覺,人家不怎么理自己,自己所到之處到處都有人家身影了。
你要說老天故意為之吧,顧清禾到并不相信鬼神之說,但這又過分巧合的事情科學(xué)又沒有辦法解釋。
攤著書本一頁未翻的顧清禾在這些紛亂的思緒中大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自己是否對布染有好感,要不然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由自主的與布染發(fā)生聯(lián)系。
想著想著顧清禾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舒適的彎角。
布染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提著從當(dāng)?shù)赜忻牟蛷d的特色菜回到家中。Zero和歡愉在院子里玩的開心,保姆坐在不遠(yuǎn)處邊關(guān)注著歡愉和Zero的情況手上邊做著一些手工活。布染停好車提著菜直接去找劉慧珍。
“珍姨”
“珍姨”
“珍姨,你在嗎?”
“在呢,這就來!”
劉慧珍匆匆忙忙的從廚房里出來,看著布染手中提著的打包盒立馬上前接過并打量里面的東西,那模樣像極了你家長在你點外賣的時候認(rèn)真觀察你的外賣里面有沒有爛七八糟的東西的場景。
“你這都是買回來些什么???我不是說家里有菜嗎?昨天,毛女士剛剛囑咐了一遍讓你少吃一點兒外面的飯店,今天你就買回來這么多,萬一它里面放些什么不好的東西……”
布染笑著打斷了劉慧珍的嘮叨:“珍姨,這是我專門從名店里買的招牌菜,用來招待Jan和Zero的?!?p> 劉慧珍雖說還是對于布染這個打包餐廳的菜的行為不認(rèn)同也不開心,但終究還是沒再說什么。畢竟理由還是說的過去,招待客人嘛,買幾個名廚炒的菜也未嘗不可。
“好吧,下次不許了!我去熱熱它們?!?p> 布染笑著答應(yīng),看著劉慧珍走進(jìn)廚房的背影心中默默敲下警鐘:以后要讓珍姨和毛女士少接觸,兩個人再接觸接觸,珍姨就要變成毛女士莊園分女士了,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布染嘆著氣上了樓,這個時候毛女士打來電話。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布染接起:“媽,什么事?”
毛女士聽著女兒有些氣的聲音委屈了起來:“染染,你怎么了?干嘛對媽媽生氣?。俊?p> 布染意識到自己剛才沒摟住自己的聲音曲線立刻調(diào)整了一下:“沒有沒有,外面空氣干燥嗓子有點啞?!?p> “小帕克到了沒?你們哪天有空回家吃飯???”
“媽媽,Zank有工作回英國了,只有Jan和Zero來了?!?p> 毛女士一陣包含失望的嘆氣過后,又歡快的說道:“那你叫Jan他們娘倆兒來吃飯吧,我也挺久沒見他們了?!?p> “好~,我周五送他們過去?!?p> 讓毛女士開心的掛斷了電話,布染和Jan他們一起吃了晚飯,之后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周五,布染提前結(jié)束手中的工作,送Jan到了自家爸媽家中。布染的車一進(jìn)小區(qū)就見到提著菜籃子悠哉游哉的布青麟同志。
布染踩了剎車降下車窗,將頭探出窗外歡快的喊道:“老布!”
一見是自己的寶貝小女兒,布青麟就腳底生風(fēng),手中的菜籃子也不覺得重了。
“染染!”
布染看了一眼布青麟手中的菜籃子笑道:“爸爸,上車!我稍你回去!”
“好嘞!”
布青麟同志上了車,看著車?yán)锏呐畠哼€有Jan母子,他的臉上是笑開了花,怎么也收不住的那種。布染停好車,替自家老爹提著菜籃子,布青麟牽著Zero那模樣不知道還以為牽的是親外孫呢!
布染因為工作在家沒多呆,回了自己家收拾行李準(zhǔn)備明天出差。毛女士和老布同志雖然很不舍得但通情達(dá)理,不愿耽誤女兒工作也沒多說什么。
再次和顧清禾見面是在紐約,布染曾經(jīng)的辦公室。布染到紐約之后就接到電話說方案有了問題需要布染立刻去公司處理,困得不行的布染不得已硬撐著趕往公司。一進(jìn)辦公室就見到坐在主位上悠哉悠哉的顧清禾,他看著布染略顯疲憊的眼神笑道:“布總,真沒想到你這么好騙??!”
布染面無表情的問:“那沒事了吧?”
顧清禾愣了愣:“沒事了?!?p> “那我回家補(bǔ)覺了!”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一點情緒都沒留給顧清禾。
顧清禾懵了。
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按照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我耍了她,她不應(yīng)該拿包砸我,在大罵一頓嗎?這是怎么回事?過分平靜了吧?
顧清禾陷入言情小說中符合布染人設(shè)情節(jié)人物分析的腦回路中無法自拔,另一邊的布染回到在紐約的房子中,行李丟在客廳直接進(jìn)了臥室直接倒頭睡去。
次日,布染去赴與謝爾頓公司的約,顧清禾同行。這種行程一般顧清禾根本不需要同行,但這次顧清禾強(qiáng)烈要求同去,下面的人沒敢說什么。布染只認(rèn)為是顧清禾還是不信任自己,或者說不相信自己的工作能力,要親眼看看。
布染和謝爾頓的領(lǐng)導(dǎo)層見面很愉快,合同當(dāng)場就和布染簽了,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是布染喜歡的風(fēng)格。對方也欣賞布染的為人和能力,兩方一拍即合。
和合作方吃完飯,布染長舒一口氣。紐約的夜總是讓人感到不安,顧清禾和布染并排著站在餐廳門口等車。
一陣風(fēng)吹過,吹落了布染身上的披肩,露出圓潤的肩頭,黑發(fā)披散在肩上隱隱約約的露出小裙子的肩帶,甚是迷人。
“布總”顧清禾開口道。
“嗯?”
布染看向顧清禾,一雙黑眸因為風(fēng)的關(guān)系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美人配鹿眼,讓人的心悸動的很,顧清禾也不例外。
“明天有時間嗎?”顧清禾問。
“有什么事嗎?”
“明天我有個酒會需要你陪我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