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陳父生日。
陳摯除了陳父生日沒有見過人影,天天都會找秦寧。
他天天都跑來堵在秦寧教室的門口,
一天,兩天,三天……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一年,兩年……
“秦寧,你什么時候喜歡我?”
“不會?!?p> “秦寧,我喜歡你,你就不能喜歡我一下嗎?”
“不能?!?p> “秦寧,你今天比昨天更美了,適合做我女朋友?!?p> “嘿嘿,你不美我也喜歡你。”
……
……
這樣的交流,每天都會在校內(nèi),甚至是校外上演。
陳摯是真的被折磨的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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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秦寧去校外辦事,陳摯照著往常的例子,跟著她。
市中心繁華,大廈林立,道路寬闊整潔,綠植眾多,道路兩旁的小鋪也早已開了許久的門。
兩人走到紅綠燈處,
綠燈。
秦寧抬腳向前,陳摯連忙跟上。
一輛車突然沖了出來,向著過馬路的人群這邊沖了過來,
秦寧看見了,卻沒有躲開,直直的站在那里,眼看著那輛車就要沖到她面前了。
陳摯跑了過來,抱住秦寧往一邊傾倒,他今天穿了黑色t恤,
胳膊與地面摩擦出了半米的血跡。
那輛車沖了過去,
秦寧的白色西裝都染上了血,陳摯托著她的頭,怕她受傷。
原本頭上的皮筋也不知去了何處,陳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竟然從秦寧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失落。
他甩走腦中的想法,氣急敗壞道:
“你是傻子嗎?秦寧?你是傻子嗎?”
秦寧有些不解,眼中似乎藏著感動一類的情緒:
“你不要命了,救我做什么?”她的聲音有些啞。
她看到陳摯那條胳膊,皺眉:“去醫(yī)院,下次別救我了,浪費(fèi)?!?p> 秦寧站起來想拉起他,沒拉動,卻被陳摯拽到身上。
秦寧怕碰到他的傷口,撲到他的胸口處,兩人就這樣一起躺在了馬路上。
聽到他罵罵咧咧的:
“我TM救自己老婆,浪費(fèi)什么?秦寧,秦寧,你想讓我孤獨(dú)終老嗎?”
她從陳摯身上爬起來,照著他沒怎么受傷的腿,來了一腳:
“滾起來,去醫(yī)院,要不然你就可以去死了?!?p> 陳摯拉著她的手,借力起來,摟著她的肩膀就不撒手。
他的另一條胳膊都血肉模糊了,還在這逗她玩呢。
“扶著我點(diǎn),很痛的?!标悡词钦嫱?,剛才他都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秦寧任憑他摟著自己沒說話,回想起剛才陳摯為了救她,命都不要了,真是不值,她秦寧又何德何能呢?
得到一人的舍命相救。
……
……
到最近的醫(yī)院,安排好陳摯。
醫(yī)院的消毒水味,讓她有些抗拒。
陳摯像是看到了她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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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抬手讓秦寧走到床邊來,秦寧給他定了VIP病房,連獨(dú)立的廚房都有,一應(yīng)俱全。
秦寧坐到床邊,陳摯讓她再靠近點(diǎn),秦寧看著他疼的臉色發(fā)白,有些自責(zé)。
便湊到他的臉旁,想聽聽他剛剛說了什么。
陳摯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偏過頭在她面頰處落下了一吻。
秦寧有些呆呆的起身,說了句:你好好休息。
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秦寧摸了摸被他吻的地方,心中有別樣的情緒。
夜深了。
陳摯調(diào)了下床,坐起來。不小心碰到了傷口,他皺眉:
“嘶~真疼。”
陳摯卻笑了,透露著一股病態(tài)的蒼白。
電話聲響起,一個格式化的男聲響起:
“二少爺,沒事吧?”
“嗯?!标悡磳@樣格式化的關(guān)心早已麻木。
“二少爺稍等,我馬上去照顧你?!?p> “別來了,有人照顧了,”陳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沒別的事,掛了?!标悡从行┎荒汀?p> 電話那頭也聽出來了,他識趣的掛斷了電話。
陳摯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得很開心,是從胸腔中發(fā)出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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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寧每天都會來給他送飯,雖然是外面買的,對他的態(tài)度卻也改變了,不像是之前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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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陳摯便知道,自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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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和平相處了三個月,陳摯出院了,在醫(yī)院呆了那么長時間,好的徹徹底底,除了在胳膊上留下的那道很長很長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