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小軍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一座茅草屋中,醒過來的他看了看完全失去的左手和失去小腿的左腿,不由自主的感覺悲從心來,畢竟是被廢了。
不過涂小軍很快就穩(wěn)定了心神,觀察了一番眼前的一切,又起身看了看邊上的床鋪,上面躺著的是還陷入昏迷的王立成。
就在涂小軍打算下床的時候,主人家走了進來,驚喜的說道“你醒了?沒想到你這個看起來傷的最嚴重的最先醒!”
聽著悅耳的女聲,涂小軍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女孩淳樸的氣質(zhì)鋪面而來,一下子弄得涂小軍還有些不好意思。他有些結巴的開口道“你,,你好!多,,多謝救命之恩!”
看著涂小軍結巴的樣子,女孩不由莞爾一笑,大方的開口道“沒事,也就是順手而已,都是在森林中討生活,人類還是要守望相助的!”
女孩說完便走上前來,讓涂小軍躺下,示意他多休息,少說話!
還想說什么的涂小軍,看著女孩的動作,也只好砸吧砸吧嘴,不再言語。
看著老老實實躺下的涂小軍,女孩滿意的笑了笑,又走到王立成的身旁看了看他的裝快,還是那般病危的狀況,還是讓她有些頭疼。
做完這一切,女孩也沒再與涂小軍說話,自顧自的走出了房間。老老實實躺在那里的涂小軍,突然一下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問問熊維維去哪了,一時間有些懊惱,然后就在自己的腦中不斷的強化自己的記憶,下次別在忘了。
相比于涂小軍安安穩(wěn)穩(wěn)、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醒過來的熊維維呆呆的看著天空,現(xiàn)在的他只有眼睛能動,整個人都陷入了石塊之中,他的周圍只有石頭!
熊維維在石塊中掙扎了許久,無論他有多么好的破局方法,都因為他無法行動而終止!嘗試過無數(shù)次的熊維維最終選擇了放棄,躺平是他唯一的選擇!
在這種思維的引導下,毫無斗志的熊維維再一次被傷病所擊倒,整個人又陷入了似有似無的昏迷之中。
再一次從夢中醒來的涂小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已經(jīng)能夠很好的被他驅(qū)使了,現(xiàn)在的他從床上爬起來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了。
躺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涂小軍,終于決定從床上爬起來,一條腿站在地上,金雞獨立的他還有些不適應,想走又不知道怎么走,想跑又跑不起來,是一個煩人的處境。
涂小軍也沒做多少思考,就是一蹦一蹦的走出了房門。
在屋外熬藥的女孩看著走出房門的涂小軍,有些詫異的開口道“你恢復的這也快嗎?”
看著女孩,涂小軍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的開口道“應該是身體好吧!”
“哈哈,恢復的不錯!”充滿豪邁的語調(diào)在涂小軍的耳畔響起。
涂小軍轉(zhuǎn)頭一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從屋外走來!看著靠近的絡腮胡,涂小軍的腦子不停的轉(zhuǎn)悠,這應該是救自己的人,便拱手彎腰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看著涂小軍一條腿一只手,拱手加彎腰鞠躬,女孩覺得有些喜感,“噗呲”的笑了出來。絡腮胡大漢則是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來將涂小軍扶正,開口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不用稱呼我為大人,就叫我老陳吧!”
因為之前不停的進行自我鞏固,涂小軍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熊維維的事情,便順勢開口道“不知老陳你救我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困在石頭里的人?”
“你們不是兩個人嗎?”看陳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們自行三人,之前經(jīng)過一番大戰(zhàn)死里逃生,有一位伙伴被巨蟒撞入石壁中,為了逃命我不得已扣了一塊石頭下來!”涂小軍解釋道。
“你還能走嗎?可以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絡腮胡大漢沒什么猶豫的道。
“可以的!”涂小軍堅定的道。
“那就走吧!”
絡腮胡大漢在前邊帶路,涂小軍一蹦一蹦的在后邊跟著,女孩則是留守家中,看護傷員。
雖然涂小軍只有一只腳,但是他恢復的還不錯,轉(zhuǎn)魂丹的藥效還是有目共睹的,兩人很快就來到了絡腮胡大漢發(fā)現(xiàn)他們的地方。
沒有經(jīng)過太長時間的尋找,扁平的巨石在這里顯的十分突兀,說是鶴立雞群也不為過,但是一般人來看的話也會容易忽略。
看著還在昏迷的熊維維,涂小軍不由覺得鼻頭一酸,畢竟是他帶著熊維維來到這個世界,經(jīng)歷這一切的!
已經(jīng)扛起石頭準備返回的絡腮胡大漢,瞅見涂小軍還有些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開口道“怎么了?走吧!”
絡腮胡大漢的這一句話,將涂小軍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之中,他笑著回了一句“好!”
兩人又這般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回到茅草屋前的絡腮胡大漢,急忙找來工具,小心翼翼的將熊維維從石頭里弄出來。涂小軍啥也做不了,只能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
女孩一開始見到自己父親背著一大塊石頭回來,還有詫異,他們不是出去救人嗎?直到看見嵌入石頭里的人,一時間想不明白這三人倒地是遭受了什么,又有些同情,這遭遇也太可憐了。
不過絡腮胡大漢,并沒有給女孩太多的時間感慨,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將熊維維從石頭里弄了出來放在地上,對著女孩道“快救人,這人至少有五處大骨折,其他小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
女孩聽聞趕忙從屋內(nèi)拿出了醫(yī)療器械,用著自己嫻熟的手法給一動不動的熊維維診治。
大漢也不閑著,給熊維維把了把脈,確定了一下病情狀況,轉(zhuǎn)身進入藥房,取了一些中藥開始熬制起來。
父女倆的動作都很快,很嫻熟,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兩人也沒用多長時間,也就是三個小時還是四個小時,就將熊維維來了個全身的包扎與處理,。
父女倆是非常的忙碌,只有涂小軍一個人安心的在哪看著,一動不動,因為他想動也無從下手!
做完診治的父女倆,小心翼翼的將熊維維抬進了屋子里,放在了涂小軍躺過的床上,讓熊維維好好修養(yǎng)。
看著已經(jīng)忙的滿頭大汗的父女倆,涂小軍急忙上前道謝,絡腮胡大漢則是拜拜手道“舉手之勞,正好也讓我們過過治病救人的手癮,畢竟好久沒見過這么嚴重的傷了。”
聽著絡腮胡大漢的話,涂小軍怎么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不過又看了看被救治的自己與伙伴,又覺得自己不該有這種想法,怎么能懷疑救命恩人的意圖呢?畢竟命都是他救得。
忙活一下午的父女倆也覺得有些累,和涂小軍打了個招呼就返回自己的屋里睡覺去了。就留下涂小軍一個人待在院子里不知道該做點什么。
一個人孤零零的涂小軍,看了看逐漸昏暗的天空,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好做,就返回了房中,和熊維維他們一同擠一擠。
……
女孩有些詫異的問道“父親,你說的是真的嗎?”
“不會有錯的,這三個人都吃了同一種丹藥,而且藥力極強,不然就以我們的手段想要將這三人救活,基本是不可能的!”絡腮胡大漢堅定的說道。
“這樣,那我們?yōu)楹尾恢苯由鲜秩屇??”女孩接著問道?p> “哎,為父也不是沒想過,之前給他們?nèi)酥尾r搜過身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他們藏在哪了!”絡腮胡大漢有些恨恨的說道。
“那怎么辦,我們就這樣放他們走嗎?”女孩道。
“怎么可能,你我怎么說也是為藥癡狂一生的存在,有機會接觸到這種丹藥怎么可能會放棄得到呢?”絡腮胡大漢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
“再觀察幾天吧,實在不行只能攤牌了!”絡腮胡大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吧!最好還是不要到傷人性命的地步吧!”女孩有些憐憫的說道。
絡腮胡大漢也不在說話,像是睡著了一般。
……
回到房間的涂小軍,小心翼翼的將王立成往里面挪了挪,給自己空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床位,斜著躺剛好契合。
涂小軍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呼嚕呼嚕的響聲在不打的房間中響起,在房中休整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王立成也在這聲響中悠悠轉(zhuǎn)醒,被貫穿胸口的他只覺得胸口劇痛,想要挪動一分都不行。
王立成有些絕望的感受著自己身上糟糕的狀況,不能動、說話說不出,只能躺在這一動不動,還得承受涂小軍那擾人的噪音,真是有生以來最糟糕的處境了。
睡了一會的涂小軍開始翻身,然后就掉到了床下,先是屁股落地然后頭落地,“砰”“砰”兩聲接連響起,一直睜著眼睛的王立成都有些懵逼,就更別說當事人涂小軍了。
涂小軍有些吃痛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后腦勺,這一下可真夠疼的。
站起來的涂小軍就是掃了一眼,就看見了睜著眼睛向他張望的王立成,頓時有些激動,誰讓并肩作戰(zhàn)的情意擺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