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內(nèi)訌
“所以我經(jīng)常說,旺老師傅,就是我生命中的貴人,哦不,是貴狗……”
“你就別用那些肉麻的話惡心我了,還是去看看羽毛球打的怎么樣了吧?!?p> “好咧?!?p> 隨著陸長山走出休息室,來到觀眾席上時,第二局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
陳默守這位少言寡語的主,果然不負(fù)他人厚望,成功拿下第二局比賽。
林飛羽雖然也為他高興,心里卻有點不是滋味。
他一個副隊長,成功拿下兩局比賽。
自己這個隊長,卻差點被剃光頭。
相比起來,實在有些丟臉啊。
場上現(xiàn)在的比分是1:1.
根據(jù)賽事的安排,接下來是雙打。
青陽羽毛球隊的一號雙打是經(jīng)常嘆息“半生滄桑皆無趣”的郝無趣,以及雙眼好像永遠(yuǎn)睜不開的周微生。
兩人是青陽羽毛球隊的黃金雙打,在中學(xué)時候就已經(jīng)組成雙打了。
現(xiàn)在的話,差不多也有十個年頭了。
十年下來,兩人配合默契,心意相通幾乎到幾乎一個人地步。
要說難聽點的話,甚至到了一拉褲子,就知道對方是放屁還是拉屎了……
這樣默契的黃金雙打,那在羽毛球的賽場上就是所向無敵的存在。
在青陽羽毛球這么些的隊員中,陸長山對他們兩個最放心了。
讓他們倆上場,坐在觀眾席上的陸長山甚至都不用盯著球場上的比賽,而是拿出收音機(jī),專心致志聽相聲了。
十分鐘后,第三局比賽結(jié)束。
不出所料,郝無趣和周微生拿下了這一局的勝利,沒有任何懸念。
場上的現(xiàn)在比分是2:1。
出師不利的青陽高校反而追了上來。
這下當(dāng)然是高興了。
嘴碎的田人倚,這時甚至大言不慚的說道,“教練,看來今天的比賽肯定是我們贏了,贏了比賽后,我們?nèi)トツ睦颒appy呢?”
“你想去哪里Happy?”陸長山反問,看著接下來上場的黃池涼和柴慕炎,眉頭緊皺,神色凝重。
“我看酒吧就不錯,比賽這么緊張,也該放松、放松,不然的話,明天的比賽說不定就贏不了?!?p> “放松,放松,那要不要幫你叫兩個小姐?”沒好氣的橫了田人倚一眼,陸長山冷冷問道。
“叫小姐,這個可以有,不過太正大光明的不好,我知道有個地方……”
“比賽到?jīng)]見你小子這么積極,一說起叫小姐瞧把你激動的,你再廢話,信不信我讓人把你給閹了,讓你一輩子都叫不到小姐?!?p> 一聲咳嗽,陸長山冷冷威脅。
“教練,我是開玩笑的,你不會放在心上吧。”一吐舌頭,田人倚收起嬉皮笑臉后,一指球場,“不過教練,你讓他倆進(jìn)行第二場雙打,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
“我也覺得有些冒險,讓他們兩人磨合,雖然都磨合了一個月都沒見有什么效果,不過在正式的比賽上,說不定另有一番表現(xiàn);他們兩人,一個冷,一個熱,這樣的組合當(dāng)然談不上默契,說不定能產(chǎn)生不一樣的化學(xué)反應(yīng)?!?p> 說著,神情凝重的陸長山這時更站了起來。
一個月前,他才決定讓黃池涼和柴慕炎組成雙打。
這兩人性格迥異,甚至在羽毛球隊,根本就是矛盾重重,互相看不上。
讓他倆組成雙打,默契什么的不用想了,比賽的話,兩人不先打一架就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
陸長山這么安排的目的,并非是要緩解兩人的關(guān)系。
沒有默契,未必不能雙打。
正所謂物極必反,他覺得這樣的組合出現(xiàn)在羽毛球的賽場上,說不定會另有一番亮眼的表現(xiàn)。
當(dāng)然,這只是在陸長山自己的理論中。
實際的情況就有點尷尬。
兩人磨合了一個月之久,這雙打的水平是不怎么見長,倒是兩人的矛盾,那是一天比一天深。
要不是顧忌都是一個隊的,顧忌這兩個都能先打上一場吧。
派他倆出戰(zhàn),說實話陸長山還是有一些顧慮的。
不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任何事情都是有風(fēng)險的,說不定他倆的組合會給自己帶來異樣的驚喜也不一定啊。
這么想著的時候,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
荊山羽毛球隊的2號雙打,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趙剛、趙強(qiáng)。
那對雙胞胎兄弟的實力、水平自然不能和黃池涼、柴慕炎比。
要說差,還不是只差了一星半點。
那是雞蛋和石頭的差距,根本沒法比。
不過雙打這玩意,隊友間的關(guān)系、互動可是非常重要的。
黃池涼和柴慕炎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關(guān)系肯定是不好了,至于互動,兩人就差沒你死我活的打一架了……
說實話,這局比賽,陸長山不怎么看好,只希望他倆輸?shù)牟灰y看。
至于青陽羽毛球隊其他人的看法和陸長山一樣,只希望他倆輸?shù)牟灰y看。
拋完硬幣,獲得發(fā)球權(quán)的是荊山羽毛球隊的雙胞胎兄弟。
趙剛發(fā)球。
“嗖”的一聲。
平平無奇的一球發(fā)打過來,兩道人影沖了過去。
然后,“砰”的一聲。
那兩道人影撞在了一起……
“我去,好疼,姓柴的,你他媽眼瞎啊,沒看到我嗎!”
兩人因為撞在一處的緣故,沒接到那平平無奇的一球。
讓對方獲得了一分。
痛失一分,黃池涼當(dāng)然不爽,這時摸著額頭,瞪著柴慕炎,火冒三丈。
“明明是你眼瞎,那一球離得我更近,要你多管閑事。”一聲冷哼,臉上有一條細(xì)小刀疤的柴慕炎,伸手摸了一下額頭,面無表情的回懟道。
“你說我多管閑事?!”黃池涼一愣,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他媽的,姓柴的,我忍你好久了;跟老子一起雙打,你從來不聽老子的話,還說我多管閑事,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多管閑事?!?p> 說罷,他一下丟了球拍,怒氣沖沖的走向了柴慕炎。
“正好,我也忍你很久了,今天就來個了斷吧?!?p> 柴慕炎也丟了羽毛球拍,面對怒氣沖沖走到面前的黃池涼,他并沒有退讓,反而冷笑不止。
氣氛劍拔弩張,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對。
嘴碎的田人倚急忙問道,“教練,他們倆會不會打起來???”
“不會的,我想賽場上他們還是有分寸的?!?p> 陸長山很肯定的說道,不過,接著就被打臉了。
劍拔弩張的兩人沒那么多話嗶嗶,隨著黃池涼一手揪住柴慕炎的衣領(lǐng),接下去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