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羞不羞人
這外邊的蚊子多,安念懷不愿蘇豆豆被蚊子叮咬,拉著她進去了房里,門沒關,畫屏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蘇豆豆的聲音傳了出來,“畫屏,進來?!?p> 畫屏一進去,低垂著頭站在一旁。
蘇豆豆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坐吧,站著不累么?”
今日畫屏跟著她忙前忙后,估計早累得不成樣子了。
畫屏飛快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垂著頭找了個比較遠點的位置,坐下,低頭。
嗚,小小姐會不會生氣了啊!
蘇豆豆:“......”
蕭乘風很快就提著個食籃進來,看著桌上豐盛的菜色,蘇豆豆口水都快要流出來。
抓起一根雞翅往嘴里送,眼一瞄瞧見還在那邊坐著的畫屏,喊著:“畫屏過來,吃宵夜了?!?p> 咦?小小姐不生氣嗎?
聞著香味,畫屏肚子不爭氣地叫喚著,最終她還是挪了過去,抓起筷子下手,嗚~好好吃。
一頓飯飽,蘇豆豆撫摸著肚子半躺在椅上,嗷,巴適~
安念懷寵溺的眼神落在她臉上,蘇豆豆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扭過頭與他視線對上。
“話說,你是怎么進來的?”他們家的侍衛(wèi)也不是那種光吃飯不干活的人啊。
畫屏見他們有事要聊(其實就是閑聊),與蕭乘風一塊收拾殘局,出門時還順帶捎上了門。
“......”
安念懷移過目光,“用了點非常手段?!?p> “非常手段?什么非常手段?”
此時,正被相府的暗衛(wèi)追著的秦隱哭罵聲連連。
“你個殺千刀的,居然用勞資來引他們,你不是人啊,嗚嗚嗚~”
“后面的大哥你們別追了!求求了!”
“我說你們,難道不知道有種叫調虎離山的計謀嗎?你們不回去看一看嗎?”
他們當然知道,相府里可還有別的暗衛(wèi),他們只需負責把眼前的這人抓捕回去。
“我只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孩子啊,大哥們能不能別追了,放小弟一馬吧?!?p> 秦·柔弱不能自理·隱使了個輕功,轉了個彎跳進胡同巷子里。
暗衛(wèi)們如法炮制,緊跟隨其后,與他保持著快要追上又沒追上的距離。
“......”
秦隱懷疑,不,是萬分確定,這幾個人就是在拿他消遣。
他本想拿獨門秘方甩掉后面的尾巴,但又怕此舉會引來懷疑,若他的身份在京都出現(xiàn),那一群老江湖怕是會來堵他。
他難得撇開那群老家伙的眼線獨自快活,怎么可能還要回到從前逃亡的日子。
但他現(xiàn)在,跟以前好像也沒區(qū)別...
都怪那個黑心芝麻湯圓,說只需要他將人引一會兒就成。
可現(xiàn)在是一會嗎?他根本逃不開!怪不得那黑心芝麻湯圓不用自己的人,合著他沒人疼,沒人愛就是個活該被拋棄的棄子。
嗚嗚嗚,好難受。
不行不行,得想個法子,也不能就這樣一直跟他們繞圈啊。
幾人又再次跳上了屋頂,一路飛快往城南去。
在又跨過一個院子時,從旁處的屋頂上突然出現(xiàn)四五六個黑衣人。
打斗聲傳進秦隱的耳朵,他腳步微頓,往后一看,咦?那些人是誰?
肩上突然被顆石頭打中,秦隱吃痛望向石頭來處,只見一身白袍的施無妄站在稍矮的頂上朝他招手。
秦隱:“......”
大晚上出來走還穿成這樣,生怕別人不認得嗎?
吐槽歸吐槽,秦隱還是使著輕功過去。
嗚~好感動,原來我不是棄子。
人一走,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迅速散開,各自遁走。
相府的暗衛(wèi):“......”
相府十年前也有不少人來探,他們那時整日提心吊膽,快活斬人,但是過了一兩年,沒人來了,他們這群暗衛(wèi)沒有用武之地,又沒有人來給他們練手,他們快閑出病來了!
難得今晚有人來,本想好好玩,結果...
他們還沒玩過啊!
蘇豆豆有些驚訝,“秦隱?”
“沒錯?!卑材顟艳D著手中的茶杯,回給她一笑,“秦隱這人身份厲害,留在身邊或許能用。”
“那也是哈,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詭秘之主哎,不過,真沒想到他會這么年輕,我還以為至少三十往上呢?!?p> 安念懷看向還在回想的蘇豆豆,手中的茶杯被他放到一邊,突然起身把人給抱到懷里。
“怎么了?”
“沒怎么?!彼麚u了頭,走到坐榻上半倚著,抱著蘇豆豆不松手,“躺椅上是躺,躺我這里也是躺,一樣的?!?p> 蘇豆豆:“?”
哪里一樣了?在椅子上她還能蹬起桌腿搖著椅子的。
搞不懂安念懷的奇奇怪怪,蘇豆豆心里卻想著別的事情,他們好像在一起也沒很久,怎么突然就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而且,他們除了比較深度的事,什么事都做過了,這還是她印象中以為的古人嗎?
古人誠會欺人。
她抓著安念懷衣襟上的繡花扣著:“你說,沈夢之后會怎么樣?”
“這次的事情與你的計劃沖突了,后面的變數(shù)也不一樣,她怎么突然就開始無腦起來,太不對勁了?!?p> 安念懷柔情蜜意看著她的小動作:“沖突也沒事,這次的事情總該給她個教訓了,若她之后還起心思,那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p> “嗯哼,你要辣手摧花?”
“我只摧你這朵花?!?p> 蘇豆豆的手驀地停了,耳根上帶上了一抹霞色,這人突然說的什么話?。⌒卟恍呷?!
安念懷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合上滿是氤氳著執(zhí)念的眼眸,“豆豆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啊。”
“下一年就及笄啦,也不過幾個月?!彼懔怂銜r間,她確實沒多久就及笄,就是,及笄之時她就要定親了呀。
這樣下來,那她豈不是十六那年才能嫁人。
想到頭上這人急不可耐的模樣,她愉悅了,“大概成親要再過一年多吧?!?p> “嗯?!彼运秒y受。
感受到頭頂某人深深的無奈,蘇豆豆笑著戳了戳他,“只要你別對我動手動腳,一年多你還是可以忍的。”
“不行。”他就靠著在她身上得到安慰了,怎么可能不親近她,“我可以的,豆豆相信我。”
“好好好,相信你。”反正難受的不是她。
沈府,沈夢房間。
她已經被丫鬟給套上了衣服,但就算如此,在這個黑夜,她依舊睜著眼睛絕望地望著頭頂。
身上被人蹂躪的感覺還在,每每一想起她就惡心不已。
都是蘇豆豆都是她,都是她!
她要報仇!她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