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瑤又去換了一盆干凈的水和一條干凈的毛巾。
將毛巾打濕,敷在宋梧棲的額頭上,可以降降溫。
重復(fù)了好幾次,白清瑤再摸了摸宋梧棲的額頭,好像沒有那么燙了,臉也沒有那么紅了,也沒有再大喘氣了,應(yīng)該是藥起作用了。
白清瑤俯身給宋梧棲敷濕毛巾的時間,宋梧棲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是在做夢嗎?阿瑤居然離我這么近。”宋梧棲喃喃地說道,因為發(fā)燒的緣故,口齒有些不清。
突然,他伸手將白清瑤抱住,把白清瑤給嚇了一大跳,他不是發(fā)燒了嗎?怎么還有力氣抱人。
“就算是做夢也好。這夢要是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多好?!彼挝鄺诎浊瀣幍亩呡p輕說道,熱氣呼在白清瑤的耳邊,白清瑤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耳朵是她的敏感點,這么近地和異性接觸,還是第一次。
白清瑤開始掙扎著起身,兩人貼這么近確實不太好,雖然這里也沒外人。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再讓我抱一下好不好?連做夢都要讓她遠(yuǎn)離我嗎?”
聽到這話,白清瑤突然愣住了。他是燒糊涂了嗎?凈說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話,這怎么能不叫人浮想聯(lián)翩。不過他撒嬌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好,我不走,你也要聽話,乖乖躺著休息。所以快把手放開吧,我就坐在床邊陪著你?!?p> 宋梧棲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緊。
兩人現(xiàn)在姿勢若是被旁人看見了,就算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白清瑤的頭緊貼在宋梧棲的脖頸處,隨著宋梧棲的呼吸,一起一伏。
不知過了多久,環(huán)住自己的力終于小了,白清瑤都差點快睡著了。于是輕輕將他的手挪開,放在他的身側(cè),生怕他又醒了過來。
將東西收拾好,熄滅了煤油燈,白清瑤也悄悄地離開了。
走在路上,會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白清瑤的臉就如同火燒一樣越來越熱。他那是什么意思?真的是燒糊涂了嗎?
終于等到了小姐回來,小桃都要急死了,小姐去了這么久才回來,她都差點忍不住去找白清瑤了。
“小姐,你臉怎么這么紅???”
“沒,哪有,你看錯了,快去睡覺吧,不早了?!?p> 被人發(fā)現(xiàn)后,白清瑤更不好意思了。只能轉(zhuǎn)身躲著小桃,讓她趕緊離開。
躺上床,白清瑤久久不能入睡,小心臟也跳個不停。今天宋梧棲對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并不反感,反倒是有些高興。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第二天早晨,宋梧棲的燒終于退了,昨晚的記憶模模糊糊的,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又覺得像夢。
看見桌上放著的食盒還有搭著毛巾的水盆,記憶突然涌現(xiàn)。
懊悔地拍下自己的腦袋。
“你怎么就這么控制不住自己。”
從那天以后,宋梧棲總覺得白清瑤是在躲著自己,和她打完招呼,也是匆匆離去。是因為那晚的事嗎?那晚確實是自己唐突了。他本以為自己把感情隱藏地很好,誰知道一發(fā)燒就現(xiàn)原形。
一日下午,安靜的學(xué)校突然沸騰了起來,坐在教室里看書的學(xué)生,全部都擠在陽臺邊朝樓下觀望。
樓下,一名身穿西服的男子用紅色的玫瑰擺出了一個巨大的心形,教學(xué)樓外側(cè)還有巨大的橫幅——“請白清瑤小姐嫁給我”
白清瑤真的無語了,她沒想到廖宇軒會使出這樣的方法,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還做這種幼稚的求婚。他不覺得尷尬,白清瑤自己還覺得尷尬呢。
“喂,清瑤,你都不下去看看嗎?你可是今天的女主角啊!”班里的同學(xué)都打趣道。
“沒想到我哥居然會使出這招……”
廖靜怡也沒想到自己的哥哥能想出這種法子。
白清瑤正在思考該怎么辦。廖宇軒這是想讓她在學(xué)校出名嗎?結(jié)果樓下又傳來了他的喊聲。
“白清瑤小姐,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你。你是個知書達(dá)理,溫柔善良,有才華,并且勇敢堅強的女孩。和你相處了這么久,我發(fā)現(xiàn)你就是我想找的那個人,希望你今天能夠同意我的求婚?!?p> 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自己哪里和他相處了很久?不是每次都把他拒絕了嗎?他又腦補了些什么東西?怪不得他一直不放棄,原來是在自我感動?之前他救了自己一次,本來還十分感激,結(jié)果今天來這么一出,直接好感度降到負(fù)數(shù)。
但是自己也不能再在這坐以待斃,還是要去直面這慘淡的局面,不然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清瑤硬著頭皮來到了樓下,樓上看熱鬧的學(xué)生都在起哄。白清瑤很想直接拒絕,可是又不能傷了廖宇軒的面子。畢竟對方還是廖靜怡的哥哥。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沉默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