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待帝辛回宮后,馬上趕了過來,施了一禮。
“姜道長。”
姜子牙連忙回了一禮,說道:
“不敢當(dāng),臣既然入朝為官,就稱不得什么道長,殿下還是叫我的官名吧?!?p> “那好,這次請姜大夫前來,說實話,是想請大夫教我道法?!?p> 姜子牙沉默半晌,說道:
“恕老臣直言,老臣命中雖有徒弟,卻也并非是殿下,為報殿下謀官之恩,臣又身無長物,只能用道法相報?!?p> “對,這樣就不算違背天意了?!?p> “不過有些話臣得說在前頭,殿下既然沒有入玉虛門下,那臣也不便教殿下玉清秘法。”
“不知姜大夫可教的道法有哪些?”
“如殿下之前所見的,掌心雷、三昧真火這類的道法都可以教,但是這也要看殿下的天賦如何了。”
殷郊笑著說道:
“姜大夫果然豪爽,那之后的時間就有勞姜大夫了!”
“那里那里,是臣應(yīng)該做的?!?p> 接下來的時間里,殷郊跟著姜子牙逐漸學(xué)會了掌心雷、三昧真火等高端道法,除了玉虛秘法外,姜子牙基本上就被掏空了。
而在這一過程中,殷郊所展露出來的天賦更是讓他羨慕不已,任何功法只要說上一點,殷郊馬上就能舉一反三,甚至還能整出一些新花樣來。
姜子牙時常在想,要是自己有殷郊一半的天賦,也不可能因為碌碌無為而被趕下山去,說不定早成仙了。
待教完最后一門道法后,姜子牙羨慕地說道:
“殿下果然天資聰穎,非常人也,如今臣以傾盡所學(xué),無力再教了?!?p> 殷郊有些扭捏地說道:
“姜大夫也不必如此夸我,其實我還有一事相求?!?p> “殿下盡可說來,臣必當(dāng)盡力而為?!?p> “不知姜大夫可知五行遁術(shù)?”
姜子牙心道:五行遁術(shù)有何不知,這可是修仙者居家、旅行、趕路、逃跑、救人、困敵的必備本領(lǐng),殿下這樣問,定然是在考我,我得好好作答。
“五行遁術(shù)是利用金、木、水、火、土五行物質(zhì),采用一定的咒語、法訣或者符箓法器隱身逃跑,躲避災(zāi)害,是修道者必備的本領(lǐng)之一?!?p> 聽到最后一句話,殷郊尷尬地說道:
“我想請姜大夫教我五行遁術(shù)?!?p> “天下的五行遁術(shù)皆無不同之處,闡教也不例外,殿下又何故……呃,殿下難道還不會這個?”
“說來慚愧,我習(xí)道法時第一個就想學(xué)這個,但是總是不得要領(lǐng),見姜大夫教學(xué)詳細,就想趁這個機會討教一番?!?p> 姜子牙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突然一陣狂喜,原來像殷郊這種天資聰穎之人,卻連區(qū)區(qū)五行遁術(shù)都不會。
強忍著笑意,姜子牙說道:
“既然殿下相求,這五行遁術(shù)也不是什么秘法,臣當(dāng)然會傾力相教,殿下且看?!?p> 說罷,姜子牙左手搭在殷郊肩上,右手捏了把土向空中一揚,兩人瞬間化作一道遁光,出現(xiàn)在朝歌城外的一條小河邊。
姜子牙問道:
“殿下可曾看明白這土遁之術(shù)?”
殷郊心想:你搞的這么快,誰看的清??!我看你是嫉妒我修煉其他功法的天賦比你好,故意搞這么一手來在我面前顯擺。
強忍著心中想罵人的沖動,殷郊說道:
“未曾明白,勞請姜大夫?qū)⒔虒W(xué)速度放緩一點。”
姜子牙也不敢再皮下去了,說道:
“剛才是臣操之過急了,這次臣放緩動作,還請殿下認真觀看?!?p> 這次殷郊總算是看清楚了,通過觀察姜子牙的動作,他也學(xué)到了土遁的一些小竅門。
之后,姜子牙又帶著殷郊感受了一下金遁、火遁、水遁與木遁。
這五行遁術(shù)的修習(xí),即使有姜子牙的教導(dǎo),殷郊還是整整用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它比不上成仙之后的騰云駕霧,但是其實用價值也確實是毋庸置疑的。
駕馭遁光,一瞬千里,殷郊終于又找回了修煉的快感。
……
姜子牙教完殷郊后,就一直住于比干府中。
這日,一道詔書突然傳來,說要召見姜子牙。
姜子牙知道此去沒有好結(jié)果,留下柬帖一封與比干后,跟著傳旨太監(jiān)進了皇宮。
帝辛命他建造鹿臺,姜子牙不肯,以話語激怒帝辛然后,之后以水遁之術(shù),假死離了朝歌。
殷郊聽聞此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卻還是來遲一步,沒能留住姜子牙,他也只能長嘆一聲:天意難違。
不過殷郊一來,帝辛就向他問道:
“不知郊兒可有合適的人選來建造此鹿臺?”
殷郊知道這鹿臺耗費甚大,用時頗多,若是建造起來必然會勞民傷財。
不過這時殷郊心中忽然浮現(xiàn)出來一個人名:膠鬲。
膠鬲這人原先以販賣魚、鹽為生,后來姬昌把他舉薦給了帝辛,帝辛見他有才能,也就留他在朝中任職。
不過讓帝辛沒想到的是,到了決戰(zhàn)之際,正是靠著膠鬲等人的策反,大軍一觸即潰,商朝也徹底滅亡。
殷郊心想:反正要推一個人出來,那不如把這個二五仔給推上去,他要是不肯,也好為將來除一禍患。
心中計定,殷郊說道:
“兒臣舉薦大夫膠鬲與北伯侯二人來主持這件事,到時候以膠鬲為主,北伯侯為輔?!?p> 多次共事之下,崇侯虎如今也與跟殷郊是一條心了,殷郊就打算讓崇侯虎來監(jiān)督膠鬲,最好是能挑出些毛病來,直接將他給摁死。
“膠鬲?也好,那就傳旨,召膠鬲與北伯侯前來?!?p> “兒臣先行告退?!?p> 殷郊本來想著沒自己事了,就想要先走,卻不想被帝辛叫住。
“且慢,朕聽聞這段日子里,你經(jīng)常找那姜子牙學(xué)習(xí)道術(shù),不知可有此事?”
“回父王,有的?!?p> “剛才那姜子牙投水而死,你心里會有怨言嗎?”
殷郊當(dāng)然知道那姜子牙只是水遁出城了,根本沒有死,但是自己表面工作還要做好,畢竟姜子牙費心費力的教了自己不少東西,自己也沒必要把這個把戲給拆穿了。
“既然姜子牙有違圣意,那他就該有一死,兒臣又怎么會因為一個外人而去怨恨自己的父親呢?”
聽完這番話,帝辛心滿意足的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