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修走了,病房里的葉臻看著門口站著那群如山一般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心煩得更厲害。
忽然,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葉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的備注,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端傳來葉昀鴻急促的聲音,“姐,救我!”
葉臻以為他又惹了麻煩,冷聲道,“我說過,不會再管你了!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
葉昀鴻慌亂的聲音傳過來,“姐,我真沒有,這些人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你快救我,我...”
葉昀鴻還沒說完,聲音就徹底斷了,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葉臻本來想狠下心不去管,可怎么都過不了心里那一關(guān)。
她回撥電話,只傳來無法接通的機械提示音。
葉臻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可外面的黑衣人如果沒有陸銘修的指示,不會放她出去。
葉臻忙撥出了陸銘修的電話,遲遲未接。
她等不及,跑到病房門口,黑衣人沒給她任何走出去的機會,攔在了她的面前。
葉臻冷靜下來,說道,“我不出去,我要見陸銘修!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說?!?p> 黑衣人就像是沒聽到她的話,面無表情站著。
葉臻要動手,但轉(zhuǎn)念一想,就算是動手,黑衣人不還手,她帶著傷,沒有任何優(yōu)勢。
勇斗不行,她只能智取。
葉臻回房,很快想出了一個辦法。
下一刻,葉臻按了緊急呼叫鈴,皺眉,裝出痛苦的神情,抓住胸口跌坐在床邊,大口大口喘著氣。
很快,就有醫(yī)生沖了進來,檢查了一番,葉臻是裝出來的,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好轉(zhuǎn)。
葉臻抬頭,虛弱道,“我沒事,就是喘不過氣,能不能帶我出去透透氣!”
被安排過來主治葉臻的是醫(yī)院的沈院長,醫(yī)術(shù)高明,人也精,眼前的病人和陸銘修是夫妻關(guān)系,堂堂陸太太,他自然要討好著,但是陸銘修也吩咐過,不能把人放出去,他露出難色,圓滑道,“陸太太,陸先生吩咐過,不能讓您離開病房,要不我?guī)湍嗄脦讉€空氣清新器過來?”
葉臻扮得更痛苦,掃了一眼白大褂上的銘牌,說道,“沈院長,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銘修就是太小心了,擔心我在外面著涼了,我多批點衣服就好了!”
葉臻說這句話,有賭的成分在。
根據(jù)她對陸銘修的理解,他還不至于把不讓她離開病房的真實原因說給別人聽,而且,沈院長沒見過她和陸銘修的相處,自然不知道他們的矛盾,只要葉臻能把話圓過去,問題不大。
果然,沈院長有了松懈。
但是沈院長到底是精明,還是說道,“這樣吧!我打電話和陸先生說一聲,也好讓他放心?!?p> 葉臻點了點頭。
一來如果沈院長打通陸銘修的電話,她就能和陸銘修說上話,二來,要是沒打通,事情就簡單了。
結(jié)果,沈院長這個電話也沒有打通。
沈院長也就沒當回事,笑嘻嘻看著葉臻,“陸先生估計在忙,這樣吧!陸太太,你要是實在要出去散心,我找?guī)讉€人陪著您,您多穿點?!?p> 找?guī)讉€人陪著她是幌子,看著她才是真。
但好歹,她有了逃出這個病房的機會。
葉臻順從點了點頭。
沒多久,沈院長就安排了四個護士,攙著葉臻坐上了輪椅。
沈院長的話要比葉臻好用得多,畢竟關(guān)乎葉臻的身體健康,說了兩三句,黑衣人們就讓了路,但還是寸步不離跟在了葉臻的后面。
葉臻坐在輪椅上,里三層外三層,頭頂上被圍了一圈,口罩也帶上了,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病房,走到了花園。
一路上葉臻都在想著怎么擺脫監(jiān)視她的這群人,到了洗手間的門口,葉臻靈機一動,忽然悶哼了一聲,“哎呀,等等,我肚子好疼!要去趟洗手間?!?p>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沒人敢做決定。
葉臻趁機站起來,沖進了洗手間,四個護士很快反應(yīng)過來,也跟著走了進去。
護士們只候在了門口,沒再往里走。
葉臻走進去,并沒有什么人,她走到窗戶的位置,看了看高度。
這個高度對她來說,爬上去跳下來應(yīng)該不算難事。
她四處找了一圈,在最里面的工具間,找了一塊木板,正要借力爬上去。
忽然,身后傳來一聲,“葉小姐!”
葉臻一分神,木板卡擦一斷,她猛地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