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個掌柜出的主意,真是個小機(jī)靈鬼,一定要給他的臂章加上兩道杠!
這種朗朗上口的順口溜才是最大的武器,傳唱度無與倫比,相信不出幾日就可以傳達(dá)全國各地,真正的殺人誅心。
“這幫人,李叔培養(yǎng)的不錯,只是不能逮著一個人狠薅啊,要雨露均沾?!?p> 李輝直接無語,暗道:教他們的是輝爺,與我李輝何干。這些損招還是他們根據(jù)你寫的書自悟的呢!
酒樓的掌柜恭敬的在旁等候,見輝爺身邊的陳少爺發(fā)話,聞言說道:
“陳少請放心,昨日我們商議的不止這些,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吃喝嫖賭都給整個史家安排上了?!?p> 太遭人恨了吧,把他們逼到如此境地,究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
陳洛十分虔誠的為史尚書祈禱:請活得久一點,千萬別想不開,好死不如賴活著。
茶余飯后李輝帶著少爺去挑選文房四寶,依然是從后門進(jìn)入。
前方大廳早已被圍的水泄不通,各個來的考生奮力往里擁擠,只要能摸到一支筆立馬結(jié)賬,毫不還價,直接放入懷中,生怕被別人搶走。
不過也難怪學(xué)子們打破頭想要進(jìn)入,此地到處是祝福;大廳中央掛著一個字“中”!整個字都是用紅棗穿起而成,意味著早早高中,日后紅紅火火。
還有那些筆墨紙硯,包裝盒子上印著:長風(fēng)破浪游書海,勤勞掌舵掛云帆。胸中才思汨汨涌,今朝倚劍放光芒。
學(xué)子就像虔誠的信徒一樣,不管有沒有用,先圖個好兆頭,給自己打個氣。
“真瘋狂?!?p> 說完陳洛走進(jìn)內(nèi)室,剛踏入半只腳又退了出來,差點瞎了。
琳瑯滿目的用具,玉質(zhì)的、琉璃的反射著陽光,把整個屋子閃的熠熠生輝。
“至于這樣奢侈嗎,會有人買嗎?”
李叔頷首,每個月都會有許多賬本經(jīng)他過目,最清楚不過。
“還有少爺走眼的時候,這些東西都只做了一個,有收藏價值,還是你教的呢。”
自己的掌柜們活學(xué)活用,低估他們了。給他們傳授的是基礎(chǔ)知識,能把毛筆賣成鋼筆,個中高手呀。
就像是造第一顆“瘦子”那樣,美國是第一個用了七年,前蘇聯(lián)第二個只用了四年,而咱們中國只用了不到三年。
只要有夢想、有追求,他就會想盡方法達(dá)成。陳洛給了他們希望,給他們指出了方向,所以才會越走越遠(yuǎn),越走越快,相信有那么一日,全民奔小康。
陳洛十分欣慰,獨樂了不如眾樂樂,他的思想覺悟已經(jīng)到大氣層了。
經(jīng)過一番挑選,花了眼,選擇困難癥發(fā)作,惱羞成怒的他下了黑手,找了塊布直接打包,筆墨紙硯來者不拒。
李叔在旁失笑,伸手幫忙遞送,也不管掌柜的心疼之色。
大包小包的背在身后,不知情的還以為來批發(fā)呢。
此時外面搶瘋了,幾百兩的大喊叫價,一會時間就上萬了,是什么讓他們?nèi)绱睡偪瘢惵宓某怨现臧茨筒蛔 ?p> 拍到手的人如同鶴立雞群,舉起一個硯臺放在胸口,驕傲的向周圍的人示威。
一旁的人唉聲嘆氣,紛紛懊惱沒有帶錢出門,與此物失之交臂,可能就真的錯過一輩子。
陳洛透過縫隙看清了是啥,直呼:鬼才,牛逼!
硯臺上刻著人像,栩栩如生,他就是老狐貍崔丞相,;一路從學(xué)子到狀元,再到丞相,崔征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
如此作為若是被崔丞相知曉,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好在這兒沒有肖像權(quán),大不了忍痛送他一支筆作為賠償吧。
一支筆就心疼的陳洛大包小包的走了,更心疼的掌柜欲哭無淚,手扶門框像個怨婦。
“不用心疼,明日給你送來一批新的礦石,多余的算加工費。”
一句話使他眼神冒光,目中柔情似水,恨不得自己是女兒身,給輝爺世俗的愛情。
李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道:教你的用真情對待客戶,是這樣的嗎?太入戲了吧。
回到家的爺倆在屋里捂著肚子狂笑,手中的紙張也掉落在地,上面記載的是今天最新的情報,描寫的是朝堂上的情景,不知從誰手中傳遞出來,內(nèi)容十分詳細(xì),絕對是在現(xiàn)場的旁觀者。
“少爺現(xiàn)在桃李滿天下,看他們的手段,誰敢惹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名師”之稱明明是你!陳洛不滿的瞪他一眼。
其實他們不知道,沒在情報上記載的還有許多。
史尚書心如死灰不復(fù)溫,走出朝堂的他看見新的馬車也不敢坐了,讓下人脫下衣服系在腰間步行回家。
途中肚子多次發(fā)出聲響,步伐也越來越急。到家門口時,腰間的衣服又換了一件,看著空蕩蕩的大門,憋屈的淚水破框而出。
“咕?!币宦曁嵝阉€有要事,莫要在此耽誤時間,疾步一開快速沖向后院,第一次后悔自己家為何這么大!
焦急的史尚書沒有注意到,平常家中下人很多,他一路跑來卻無一人。
進(jìn)入茅廁的史尚書手腳并用,結(jié)果卻是越急越亂,反正此處也無二人,直接用力把衣扣扯斷,開始排山倒海。
如果外面有人,肯定會害怕到恐懼。史臻祥在里面鬼哭狼嚎的,他想要發(fā)泄,邊放肆大聲的哭喊著,邊恨天恨地錘著胸,人見落淚,花見花謝。
蹲完坑如釋負(fù)重,扯過一條布巾雙手拽著兩頭,在襠下快速穿梭,直到覺得有些發(fā)燙才停下。
這種待遇只有他和皇宮貴族才可以享受的到,大梁國紙張彌足珍貴,根本沒人打它的主意。普通人家一般都是廁籌,也就是木棍或竹板,剌的厲害。
普通大臣家中稍微好點的,也只不過廁籌更加光滑而已,能用布條讓史家爺倆很自豪,而且家大業(yè)大,還每天都換新的。
走出茅廁,史尚書臉色紅如老鐵,仿佛受到了劇痛般身體打顫,一聲驚天怒吼撕心裂肺,震得鳥兒亂飛。
史府中出現(xiàn)一位光腚男子狂奔,然后在廚房的水缸處停下腳步,誰也想不到的是,一個兩百斤的胖子居然可以矯健的跳入缸中。
那么他為何發(fā)瘋,其中詳情不為外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