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正向比比東方位奔赴而來的迦爾納突然眼皮一跳,余光中一抹寒光無聲而至?!坝腥送狄u。”在思維還未下達指令之時,迦爾納的身軀便瞬間做出了反應(yīng)。側(cè)身、提槍、上挑,及時擋住開膛手的襲擊。
“咣!”
兩把由魂力構(gòu)成的器具在碰撞間擦出耀眼的火花。兩人的臂膀持續(xù)發(fā)力,肌肉的輪廓越發(fā)清晰起來。開膛手青筋暴起不斷加力,然而手上傳來的力道卻對應(yīng)隨之上漲。感覺到對方的游刃有余,開膛手猛然提力將長槍蕩開。兩人對拼一擊之后迅速分至兩旁。
對峙——灰紅兩色的氣勢在空中不斷交匯、纏繞、爭斗!
“奇怪,原本負責(zé)對付他的人呢?”迦爾納心中疑惑道。銳利的雙眼越過開膛手看向他身后的冷琳,卻見冷琳用手捂著自己的腳踝,一臉痛苦的神色。身上的衣物多處破碎,露出里面純白無瑕的肌膚。冷琳一邊用手拉著衣襟試圖遮住那些暴露的嫩白,一邊努力起身,作勢要向邊趕過來。
此刻的冷琳心中一片羞惱和氣憤。
……
事情是這樣的。雖說開膛手的魂力等級高她三級,但以她的實力不會那么容易就落入下風(fēng)。然而在焦灼一段時間后開膛手便有意識的引導(dǎo)她將戰(zhàn)場移入迷霧中。迷霧阻擋了冷琳的視線,但開膛手在其中卻仿佛如魚得水一般,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冷琳一雙修長的玉腿化作蛇尾,在地面無物出造出水潭。她冰冷無情的蛇瞳不斷掃過四周,熱感畫面時刻傳遞著生命的信息。同時,水面下數(shù)十只巨蚺嚴(yán)陣以待地潛伏著,等待獵物的出現(xiàn)。然而——
“解體手術(shù)!”
開膛手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冷琳的身后,冷琳回過頭,一抬手兩只巨蚺沿著手臂咬向開膛手,類似旗袍的裙底下也鉆出數(shù)只巨蚺??墒沁@些剛出現(xiàn)的水蚺在一瞬間就裂成九段,紛紛掉落在地,分離的身軀還在不斷扭動著。
“什么???”冷琳的瞳孔瞬間擴張,蔚藍色的豎瞳中倒映著一把長相奇異的柴刀。柴刀在距離冷琳的眼睛幾厘米處停下,再看開膛手的身后,一只巨蚺盤旋在他的身上緊緊纏繞,控制住他全身的關(guān)節(jié)。柔韌的蛇皮逐漸收緊,欲圖絞殺這只剛捕捉到的獵物。
同時另一只巨蚺從冷琳腳下的水潭穿出,將開膛手揮動的那把柴刀卷下。
開膛手聽著自己骨頭傳出的嘎嘣聲,臉上非但沒有露出之色,反而痛快的笑出聲來?!肮?!啊哈哈哈哈哈~~?。?!”
“你這是要認(rèn)輸嗎?再不認(rèn)輸?shù)脑挘淼墓趋蓝紩晃业乃拍胨?。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冷琳冷著臉提醒道。操控巨蚺的那只手緩緩握緊。
笑到低下頭顱仿佛岔了氣一樣的開膛手停下了笑,語氣森然的說道:“誰告訴你,我的刀只有一把?”
“嗯!?”冷琳第一時間后退,然而她想不到的是,另一把柴刀會從她的身后回旋而來。冷琳閃躲的舉動反倒成了送貨上門。兇惡的一刀狠狠劈在冷琳化作蛇尾的雙腿上,光華堅韌的蛇皮也未能完全歪曲刀刃的攻擊方向。
鮮血濺出,冷琳的雙腿強制恢復(fù)原型。只見她的左腳腳踝處留下了一道細長的傷痕。傷口正一點點往外滲著血液。
開膛手早在發(fā)起攻擊前就利用濃霧帶來的視野偏差將手中特制的柴刀當(dāng)做回旋鏢飛了出去。由于沒有人能夠或者從血影獵魂團的圍獵下活著逃出,所以借助缺乏情報這一點,他這招幾乎百試不爽。
此時的開膛手已經(jīng)掙脫了巨蚺的束縛。兩條巨蟒的心臟被他空手取出,隨后仰頭將兩顆鵝蛋大小的心臟吞下。開膛手咋了咋帶著血跡的嘴巴,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柴刀。抬頭再次看向?qū)γ娴睦淞?,嘴角掛起的笑容逐漸變態(tài)。
他緩緩向后退去,身形一步步消失在濃重的迷霧中,聲音四面楚歌一般從周圍的濃霧中傳來,“咽喉,脊柱,肺,肝臟,腎臟,心臟,頸動脈和鎖骨下靜脈,你覺得從哪里開始解剖好呢?”
冷琳彎曲著左腿,強撐起自己的身軀。沒有理會自己傷口處傳來的劇痛,她將環(huán)胸的雙手松開來、置于胸前,擺出一副拳擊的樣子。冰冷的眼眸不斷掃視著周圍,時刻防備著開膛手下一次的襲擊。
已經(jīng)一分鐘過去了,然而四周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墒抢淞諈s絲毫不敢放下心來。在她的感知中,周圍霧氣中彌漫的殺氣越發(fā)濃郁。
下一刻,濃霧中一抹刀光無聲襲來,冷琳第一時間喚出巨蚺擋下。另一把刀接著劈來,同樣被早有防備的冷琳一腳踢開。誰知這刀光只是虛晃一槍,真正的殺招是俯身緊貼地面行走的開膛手本人!
他緊貼地面,右手握著一把小刀,以一種不符合他體型的詭異姿勢斜向上刺出——目標(biāo)直指冷琳的心臟!
“巨蚺亂擊!”冷琳的雙手交叉在胸前,五指并攏,手心朝上似蛇口般張開。無數(shù)的巨蟒從她腳下騰起,在她周身形成一層由蛇身組成的墻。
開膛手的小刀刺中一條蛇的身體中,穿過了整個蛇身。洶涌的蛇潮繼續(xù)涌出,將帶著小刀的蛇一起流走。開膛手及時收回手臂,余光瞟去,他的手臂上已經(jīng)添了幾道巨蚺咬出的傷口。幾條巨蚺緊跟著咬過來。
右手回縮,抓住一把柴刀順勢前劈,將追上來的蟒蛇全部沿頭斬斷。開膛手接著轉(zhuǎn)身,另一只手拿起跌落在地的柴刀。腳下一滑,身影再次消失在迷霧中。
“試試看吧,你又能制成住幾輪?桀桀~”
等到冷琳的魂技效果結(jié)束,在她前后力量尚未交接之時,一抹暗光從愈加濃厚的迷霧中再次出現(xiàn)?!班帷崩淞兆髠?cè)衣袖突然裂開一道口子,然而卻沒有絲毫血液流出。冷琳下意識一腳踢出,“踢空了!”
不妙的念頭出現(xiàn)在冷琳心頭,緊接著她的肌膚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鋒銳的刀刃緊貼著她背后的肌膚劃過,后面的衣衫同樣破出一個大的劃口。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冷琳銀牙緊咬,死死盯著眼前那片灰蒙蒙的迷霧。“該死!居然用這么下賤的手段!那個丑陋的男人——”
下一秒,冷琳的身側(cè)再次出現(xiàn)一把柴刀。冷琳此時已經(jīng)初步適應(yīng)了開膛手的攻勢,兩條水蚺順著刀光纏繞而去,同時她腳下一踢,炮彈般的水球筆直沖向柴刀之后。
此時,迷霧中的開膛手透過迷霧感受到一個炮彈般的影像朝自己迅速飛來。他身體扭出一個反人類的奇怪姿勢,成功躲開冷琳的擊水。
刀光再現(xiàn),冷琳前臂貼近胸部的地方再次出現(xiàn)一道刀痕。冷琳迅速轉(zhuǎn)身,側(cè)面貼近大腿的地方又露出一片肌膚,同時周遭的迷霧正緩慢變淡。
高冷如冷琳如何能承受這樣的羞辱,她胸中怒氣上涌,手下的章法逐漸亂了分寸。冷琳一掌揮出,身上出現(xiàn)一道刀痕;回身踢腿,另一處衣口破開。反反復(fù)復(fù),幾道刀光不斷貼著冷琳的肌膚劃過。
“可惡!”冷琳周圍的霧氣隨著時間流逝徹底消散。她耳邊已經(jīng)可以聽到觀眾席上一片吸溜聲。眼中的怒火稍稍冷卻,她開始一邊重新擺起防御的架勢一邊沉心思考著開膛手攻擊的頻率。濃霧的散去雖然讓冷琳豐腴的身材展露在臺前,但也讓開膛手的攻擊顯形。
“對方一開始絕對沒有那么迅捷的速度,是濃霧給了他加成么?不,不對。剛開始時進入霧中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狀態(tài),那么他的魂技到底是依靠什么呢?”
冷琳說著,手中一招。白色的巨蟒躍出,剛好擋住襲來的柴刀。迷霧的消散讓冷琳能夠捕捉到開膛手的攻擊軌跡。再次阻擋時,冷琳明顯感到對方無論是頻率還是力道都差了不少。“依靠連擊逐漸加速的一種手段嗎?那么只要一直躲閃或是抵抗住,那么……”
此時的開膛手卻突然聽到一聲宛若驚雷的心跳聲。眼光瞟去,只見迦爾納一槍了解了人偶師。向著比比東所在的方向跑去。
“真是美妙的心跳聲??!”開膛手贊嘆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邊的美女反正只是案板上的魚罷了。那么當(dāng)然是,選擇更好的獵物了!桀桀~”
他腳下一轉(zhuǎn),向著迦爾納跑去。瘦高的身軀本應(yīng)無比顯眼,卻不知為何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就像沒有絲毫存在感一般。
“給我站??!”剛想出如何破解開膛手招式的冷琳一陣氣惱,抬起腳就要追上去。結(jié)果用力過大,腳下一崴,腕踝處的傷口猛然傳出劇烈的疼痛。剛剛戰(zhàn)斗是一口氣強撐著還不明顯,現(xiàn)在稍一停下來那種痛感就直沖大腦。
開膛手一開始的攻擊就極有分寸,既可以看到獵物的掙扎,有時刻警惕著不會留給對方絲毫機會。從一開始他就有意制造傷口限制了冷琳的行動。
……
場中,迦爾納和開膛手手持各自的魂器,分場對峙著。
看到冷琳全身狼狽的境況,迦爾納眼神直視著開膛手,將手中的不滅之槍橫豎在身前。如果說在一場公平對決中受傷,那應(yīng)為戰(zhàn)士的榮耀;但在大庭廣眾之下有意撕裂女性的衣衫,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嚴(yán)重觸犯了他的底線。
他眼中燃燒著似實質(zhì)一般的火焰,“欺負我的隊友能夠讓你愉悅的話,希望身為更強者的我也能從如蟑螂般弱小的你那里得到些微饜足?!?p> “少大放厥詞了,解剖你——”
開膛手的話還沒說完,迦爾納的身影就已經(jīng)在瞬時間出現(xiàn)他面前,快到極致的一槍斜向下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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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溫吧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fēng)雪。我的家鄉(xiāng)是山西,為山西祈福!(希望學(xué)校允許我到市區(qū)參與救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