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聽到這里,已經(jīng)知道呂布另有所指,心中冷笑。
【果然是無知武夫,做人要有胸懷,怎么能連一點委屈都受不了,能成什么大事?】
呂布轉(zhuǎn)頭看著曹豹,笑著問道,“曹相,你認(rèn)為我的這個朋友做的對嗎?”
曹豹拱了拱手,微笑著說道,“被欺負(fù)的人明白事理,暫時忍讓,等到那個欺負(fù)人的孩子懂事理之后,自然也就明白不應(yīng)該欺負(fù)別人。
等到二人長大之時,此事一定會成為一段佳話?!?p> 呂布點了點頭,語氣忽然加重,“后來他們長大了,可是那個欺負(fù)人的孩子不但沒有懂的事理,反而認(rèn)為那個孩子好欺負(fù),從而變本加厲。
就在那個被欺負(fù)的孩子成親之時,那個欺負(fù)人的孩子見新娘有幾分姿色,竟然動了邪念,趁著酒意,將新郎打暈,然后……。”
聽到這里,曹豹臉色一變,咬牙說道,“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費那個孩子百般忍耐他,竟然害了自己?!?p> 呂布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曹豹。
【一定是笑話,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不明事理之人。】
曹豹見呂布嘴角含笑,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心中忽然一動。
【怎么回事,難道他說的這個故事,其實是在說我和張飛嗎?】
呂布聽到曹豹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點,這才繼續(xù)說道,“曹相,有的人天生就愿意欺負(fù)人,你對他的忍耐,只會讓他以為你好欺負(fù),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fù)你而已。”
陳宮聽聞此言,似有所悟,故意說道,“溫侯,就像你剛才說的那個故事,那個被欺負(fù)的孩子打不過另外一個孩子,他只能被欺負(fù),要不然怎么辦?”
呂布暗贊陳宮聰明,轉(zhuǎn)過頭看著曹豹,笑著問道,“曹相,你的經(jīng)驗老道,如果你是那個受欺負(fù)的孩子,你該怎么辦呢?”
曹豹皺了皺眉頭,“既然打不過,不如告訴家長,或者想辦法搬走,不和這個人見面就是了?!?p> 【我明白了,他這是要挑撥我。
哼哼!
真是做夢,難道你以為憑借這樣一個可笑的故事,就能讓我背叛劉使君,真是可笑之極!】
呂不搖了搖頭,“這個孩子家境很困難,父母也同樣懦弱,而且想要搬走,無處可去。”
曹豹一呆,強笑著說道,“如果是這種情況,在下就沒辦法破解了?!?p> 【哼,我就是不說出來,看你怎么辦?】
呂布沒想到曹豹沒接招,原本要說下去的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就在他思索該怎么繼續(xù)引導(dǎo)曹豹的時候,陳宮忽然開口說道。
“剛才聽了溫侯的故事,在下也想到了一件小時候的事情。
在下有一個朋友是藥店的學(xué)徒,就像溫侯剛才所說的那樣,有一個無賴欺負(fù)他,他又打不過那個無賴,只能忍氣吞聲。
后來,他實在忍不住了,就偷偷的給那個無賴下了點藥,麻煩就這樣解除了?!?p> 說到這里,陳宮轉(zhuǎn)頭對著曹豹拱了拱手,笑著問道,“曹相,你說我這個朋友的辦法怎么樣?”
曹豹吃了一驚,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強笑著說道,“好!”
【兩個人太危險了,和他們呆的時間久了,相信他們可就糟了?!?p> 【真沒想到,文質(zhì)彬彬的陳宮,竟然能說出這樣的損主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呂布也嚇了一跳,他原本想說的,是直接殺了那個無賴,可是,讀書人想的就是不一樣,明顯比自己的辦法更勝一籌。
“哈哈,公臺,真沒想到,你的朋友竟然如此厲害,實在痛快!”
曹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急忙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溫侯,事情既然已經(jīng)辦妥,在下要急著回去復(fù)命,告辭了。”
【不能再呆下去了,要不然,指不定這二人還會胡說出什么?
萬一,自己信了他們二人的鬼話,那豈不是糟糕了?!?p> 呂布也站起身來,緩步來到曹豹面前,笑著說道,“曹相,既然你急著要走,我也不攔你。
你知不知道,我那個朋友妻子被欺負(fù)了之后,他怎么做的?”
曹豹只感覺心里越來越慌,連連擺手,“不知道?!?p> 呂布緩緩說道,“很簡單,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我就把那個欺負(fù)他的人咔嚓了。
曹相,你說是不是很簡單?”
此言一出,呂布明顯看出曹豹身形一震,又慌張的拱手。
“溫侯,時間太晚了,在下告辭。”
說完話后,曹豹不等呂布說話,轉(zhuǎn)身便匆匆離去。
【他們二人不懷好心,不是什么好人,還是離他們遠(yuǎn)一點為好!】
看著曹豹離去的背影,陳宮快步來到呂布身邊,笑著問道,“溫侯,我們講了這么多故事,你說曹豹會不會心動呢?”
“會!”
聽到呂布的回答,陳宮一愣,疑惑的問道,“溫侯,你真的認(rèn)為曹豹會和張飛反目成仇?”
呂布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一定會,我現(xiàn)在想的是,該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張飛。”
陳宮卻皺了皺眉頭,“曹豹深得劉備的信任,雖然不如糜竺,可是也相差無幾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被判劉備的可能好像不大吧?”
呂布冷笑一聲,“你認(rèn)為不可能,是因為你不知道張飛的嘴有多臭,脾氣有多暴躁?!?p> ……
曹豹帶著侍衛(wèi)匆匆離開呂布軍的大營,一直等奔出營寨,回到城中,才抬起袍袖,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這二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挑撥我和張飛的關(guān)系。
哼哼,張飛雖然魯莽,但總比你這個三姓家奴要好上許多。
就在曹豹低頭沉思之際,突然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曹豹急忙抬頭去看,發(fā)現(xiàn)前面來了一隊巡城的士兵,為了不引起麻煩,急忙領(lǐng)著士兵向旁邊靠了靠,想要讓過這一隊巡城的士兵。
“這不是曹相嗎,告訴本將軍,你這是去哪兒了?”
聽到這個聲音,曹豹心里猛地一個機靈,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張飛已經(jīng)從巡城的士兵之中縱馬走了出來。
看著張飛那張黑鍋底般的臉頰,曹豹沒由來的想起呂布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