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認清自己
武士和忍者的戰(zhàn)斗方式完全不同,更何況他從來沒有跟忍者戰(zhàn)斗過,會出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在所難免。
舉個例子。
武士對武士,對方出刀,而另一方想的是,正面出刀打回去,用自己的刀去打敗對手的刀,全力應(yīng)對敵人。
忍者對忍者,對方出手,另一方首先考慮能不能躲開,能躲開就躲開,躲不開之后才是想辦法打回去,然后隱藏自己的能力,誘使對方犯錯,最后一擊必殺。
不能說哪一方有錯,只能說羅玉習(xí)慣了與武士的戰(zhàn)斗,面對忍者是只知道,不能給對方結(jié)印的機會。
然后就被算計。
仿佛聽到了羅玉的心聲,虛渺搖頭,連笑容都收了回去:“主人,看樣子你的思想轉(zhuǎn)變還需要一點時間。”
羅玉一愣,偏頭看向虛渺:“什么意思?”
虛渺輕輕搖晃腦袋:“主人,你學(xué)習(xí)的是斬道,是用來對抗虛和死神的斬道,而非普通的劍道。”
“死神學(xué)習(xí)的斬道主要面對的敵人是虛,所以戰(zhàn)斗的方式偏向于大開大合的斬技,而不是居合?!?p> “斬魄刀的解放說好聽點能提升死神的戰(zhàn)斗力,實際上,沒有達到卍解的斬魄刀都只是斬魄刀能力的附庸品?!?p> “每一個斬魄刀因為解放后的模樣不同、能力不同,戰(zhàn)斗的方式也各不相同,鬼道、斬技、瞬步,其存在的目的都是為了配合斬魄刀進行戰(zhàn)斗,活用斬魄刀能力才是死神的戰(zhàn)斗方式。”
虛渺停下?lián)u晃,目光滿是認真:“如果你還想要依靠所謂的‘武士的戰(zhàn)斗方式’,那你能戰(zhàn)斗的對象,只有那些比你弱小的人?!?p> “雖然戰(zhàn)斗的時候只有敵人這一個身份,但是主人,你要清楚,你是死神,不是武士?!?p> 最后一句話,虛渺的眼神變得有些恐怖。
認真到了極致,大概就是那種充滿著壓迫力的恐怖感覺。
仿佛一塊大石頭壓在羅玉身心之上,又好像雨后的晴朗天氣,豁然開朗。
沉默,羅玉看著手中的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在鐵之國生活了十二年,十二年間,每天白天跟三船老師學(xué)習(xí)劍道,每天晚上在學(xué)前班系統(tǒng)里學(xué)習(xí)斬道。
白天,跟他對練的對手是各種各樣的武士,夜晚,他要面對的只是一個個木樁。
他的大腦早就記住了跟武士的戰(zhàn)斗,并且自以為自己是武士。
而直到此刻,直到斬魄刀解放的那一刻,羅玉感覺到了一絲不同,但只有一絲,還不足以推翻他十二年堅信的事情。
直到此刻。
虛渺的話就像一張大手,將面前的迷霧推開,讓他的迷茫緩緩消失在內(nèi)心世界,變得通透。
“死神……”羅玉閉上眼,口中反復(fù)咀嚼著這兩個字。
看著羅玉似乎相同了一些,虛渺再次笑了出來。
松開抱著羅玉的手,碧玉小腳站立在地面。
她轉(zhuǎn)身來到羅玉面前,笑著看著羅玉的臉盤:“使用我的時候應(yīng)該怎么去戰(zhàn)斗,你知道嗎主人?”
睜眼,羅玉眼中的苦澀已經(jīng)消失:“我應(yīng)該怎么使用你?”
死神是以斬魄刀能力為主進行戰(zhàn)斗,而武士,則是以劍道為中心,或者說,只有劍道。
“很簡單?!碧撁熵Q起一根手指,笑著對羅玉說道:“來玩猜對錯的游戲吧?!?p> 羅玉:“……”
看著羅玉滿臉的佛系,虛渺笑的更開心了:“戰(zhàn)斗就是‘游戲’噠,攻擊是否成功,防御是否有效,躲不開就防御,防御不了就反擊,如果想要使用我,就要在做好準備,跟敵人來一場猜對錯的游戲?!?p> 猜對錯?羅玉下意識看向手中兩柄虛渺。
一真一假,可不就是猜對錯嗎。
但……
“只是這樣嗎?”羅玉下意識問道。
“對呀?!碧撁煨χc頭:“親愛的主人,你在躲不開敵人攻擊的時候,選擇了防御,那個場景下,這就‘錯’,游戲的錯誤到是HP減少,現(xiàn)實中就是受傷?!?p> “你在防御不了敵人攻擊的時候,選擇了反擊,那個場景下,這就是‘對’,游戲的正確對方攻擊miss,現(xiàn)實就是你打退了敵人。”
“所以啊,要使用我的話,就要記得,戰(zhàn)斗只是一場才對錯的‘游戲’而已。”
虛渺的笑的很開心,就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而羅玉則有些呆呆的看著她。
說起來,《死神》羅玉前世也看過,這些斬魄刀一個個難道都不會說人話嗎?
虛渺突然皺眉,鼓起腮幫子十分可愛:“主人討厭!”
啊,忘了這家伙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羅玉起身站直,看著僅到自己胸口高度的虛渺:“能說的簡單一點嗎?”
他有點不太懂虛渺的意思。
“簡單?”虛渺抬起頭,“很簡單的呀,就好像玩游戲在享受玩游戲的過程,把戰(zhàn)斗拖進自己的節(jié)奏里,去享受猜謎游戲帶來的戰(zhàn)斗?!?p> “這就是,使用我的戰(zhàn)斗方式。”
說完,虛渺伸出右手,食指抵在羅玉胸膛,笑瞇瞇的看著他:“主人~一起去跟敵人愉快的玩游戲吧~”
食指微微用力一推。
明明是很小的力度,羅玉卻感覺自己整個往后倒去,甚至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眼看著自己落入地面,虛渺微笑的臉龐越來越遠,光芒再度消散。
沉重的水包裹周身,連呼吸都變的困難。
睜開雙眼,白的雙手正放在虛渺上,似乎下一秒就會拿走。
胸口的疼痛告訴自己,這里不是內(nèi)心世界,自己面前的兩人,都是敵人。
眼神再次淡漠,靈壓圍繞在周身,將瞳孔印照為藍色。
白的動作突然一頓,下意識抬頭看向羅玉,卻在雙眼相視的瞬間,一股冰冷的殺意驟然浮現(xiàn)。
抽出水牢術(shù)中的手,白幾乎沒有多想,伸出拉住再不斬整個人往后退去。
幾乎同時,一道刀光劃過先前兩人所在的位置,在空中留下一道圓弧,將兩道水分身攔腰斬斷。
再不斬眼神凝固:“你做了什么?”
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