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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魁丹嬰

第二章 契約祭出,誰人不收

天魁丹嬰 脂肪人 1939 2021-07-20 19:07:00

  這會兒,趙進寒顫連連。他能真切感受到腹部血液還在不停流淌,如綻放的紅玫,觸地即碎,長袍眨眼就被浸濕,徹底染成暗紅一片。

  刺鼻的血腥味涌進鼻腔,使得內(nèi)心極度恐慌,瞳孔巨震間還不忘強裝淡定。

  若不是方才破魂枝的突襲,打亂他運氣的節(jié)奏,從而沒能及時調(diào)動靈力修復傷勢,不然,早就逃之升天了。

  他咬定牙齒,且怪牧青下手狠毒,那廝腹部被大手洞穿,修長的手指從他后背抽出,差點刺破丹田命穴,潰散修為靈力,讓他徹底淪為廢人一個。

  屆時,又是一陣后怕。

  也罷,趙進只是斬尊閣的記名弟子,為了巴結(jié)周乾,有緣爬進內(nèi)門,便受命暗中督察牧青在破魂囚籠的情況。

  而周乾,雖是拓荊閣的人,但自從師尊牧遠出事以來,頻繁與斬尊閣來往。

  牧遠會落得如此田地,跟他與斬尊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現(xiàn)在到好,拓荊閣即將從紅月宗除名,旗下弟子相繼轉(zhuǎn)入斬尊閣,實乃趁人之危,陰謀一場。

  而當下,周乾儼然成為五長老身邊的紅人,就連斬尊閣的內(nèi)門弟子都有意討好。

  所以趙進才如此聽信周乾,徹底把他當高枝了。

  可自他暗中觀察以來,整整三個月,牧青一直窩在廟宇里從未出面,他的任務別提有多枯燥,又不能破開這片隔絕外物的玄武穹頂。

  一直是到了今天,拓荊閣閣主牧遠終于確定要被處置的前一天。

  長老會,委派周乾給牧青傳召,他暫時借用長老的名義破開玄武穹頂。

  等到周乾走后,破口還能維持三十分鐘,而趙進的任務則是必須在這半小時之內(nèi)滅殺牧青,再嫁禍成是他不堪破魂枝的侵蝕,消亡于天地六道了。

  因為周乾絕心不能讓牧青和牧遠見面,生怕他們留有后手,若是讓牧遠僥幸存活,自己的宏圖偉業(yè)則全然受阻。

  但無論是周乾還是斬尊閣的人,都覺得在破魂囚籠的這三個月里,盡管牧青在怎么頑強,最多就剩半條命吊著。

  他來傳召時所見,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都打算直接回去稟報長老會,牧青已經(jīng)死在了破魂囚籠里。

  周乾想當然的認為以牧青現(xiàn)在的體格,交給趙進進行刺殺簡直綽綽有余。

  可誰曾想,當他一走,那個油盡燈枯,命不久矣的牧青竟然再次強大起來。

  更恐怖的是,他的修為貌似比進去之前還要雄厚!直逼入鞘。

  而趙進,只是記名弟子,連外門都算不上,修為堪堪達到煉體,與牧青相差甚遠。

  才遭此下策,落入下風…

  可最讓趙進無語的是,牧青這會兒盤坐在地,悠閑的看著煎熬忍痛的他。

  面色平靜不帶半分波瀾,既不打算殺他,也沒說要放過他。

  這下可好,趙進頓時心態(tài)炸裂,處在此等境地,猜不透對方的心思,小命還掌握在他的手里真是欲哭無淚!

  就這樣煎熬的過了片刻,趙進覺得再這么呆下去,自己真就快掛了。

  便無比膽怯的開口道:“你還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訴你,求求您饒我一命…”

  牧青放下散漫撓癢的手,冷哼:道“這些事,用不著你說我也知道?!彼げ缴锨?,食指挑起趙進下巴,長長的指甲刺的他生疼。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趙進以為牧青終究還是要殺他。

  可隨后,牧青食指一收,趙進的腦袋失去著力點,啪嗒一下,砸在地面,兩行鼻血長流。

  這時,只見牧青右手掐訣,淡金色的流光在他手中散開,從而凝結(jié)成一張光華閃爍的紙條。

  牧青開口道:“簽了它,饒你不死?!?p>  趙進一聽,大喜過望,趕忙抬手去接,結(jié)果看清之后,臉皮立馬耷拉在地。

  “這是靈魂契約!!!”

  “嗯哼~”牧青不以為然的回道。

  趙進面色鐵青,他再不濟也是貨真價實的修士,現(xiàn)在卻被一個人格不全的丹靈羞辱,要簽下靈魂契約才能留命。

  在他眼里,這就像是認了牲畜當老大,從了妖怪當?shù)鶍尅?p>  “是可忍,孰不可忍!”趙進氣的跳腳,爆吼一聲,用盡真元朝牧青轟擊。

  一團邪火在他手中凝聚,咧咧作響,周圍溫度頓時拔高,嗡的朝牧青轟去,打出這一招,他又立馬后撤想要溜走。

  可是這會兒的牧青不慌不忙,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不打算動用破魂枝的能力。

  袖口一揮,衣擺隨之晃動,無形的屏障將趙進的所有攻式逐一彈開,甚至有些回彈到了他自己身上。

  牧青順勢折下柳條,長約二十米,拿在手中翻轉(zhuǎn)騰挪,快速甩動,發(fā)出震空音爆,如匹鏈般抽打在趙進身上。

  霎時,趙進被抽的皮開肉綻顯出白骨,疼的嗷嗷亂叫,哭爹喊娘。

  沒挨幾鞭子毒打,他就受不住了,估計是把他抽頓悟了,此刻覺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必在這兒找罪受?

  他便立馬服軟,并同意簽下靈魂契約。

  但趙進任乃桀驁不馴之人,不可能這么輕易認命,他覺的牧青只是個丹靈。

  靈魂濃度應該不高才對,就計簽下,之后再想辦法擺脫!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蹦燎鄵u搖頭,表情盡顯鄙夷。

  隨后,他讓趙進分出一縷神魂,封印在契約之上。

  頓時,靈魂共震,某種奇特的聯(lián)系對接成功。

  牧青能全然命令他做事,若有違抗,牧青只需動一動心神就能將趙進抹殺,這就是靈魂契約的可怖之處,作為奴仆的一方完完全全變成了傀儡。

  此刻的趙進,內(nèi)心如喪考妣,因為他感應到牧青竟然已經(jīng)擁有完整且強大的靈格,自己就算插翅也難逃了。

  這會兒,牧青走上前去,嚇得趙進直往后縮。

  牧青白了趙進一眼,隨手打出一道綠色光團,覆蓋在趙進體表,久久不散。

  起初,他還以為這是牧青的懲罰,但一股柔和的治愈之力在他體內(nèi)流轉(zhuǎn),這才反應過來,牧青是在幫他療傷…

  畫面一轉(zhuǎn)。

  世景間,人頭攢動,絡繹不絕的車馬徘徊巡駛,商販推搡著搶占攤位,只為碎銀幾兩。

  夜色悄然,繁星撒滿天際,提醒那些孤苦游蕩的旅人,尋找住處躲避嚴寒。

  此處名為源溪鎮(zhèn),蒼瀾山脈以北,晝夜溫差較大,百姓日出夜歸,長年扎根于此安居樂業(yè)。

  而紅月宗,起源于道教,師門修筑于蒼瀾之巔,視野掃過之處,源溪的夜景最為顯眼,萬家燈火,徹夜闌珊。

  住在源溪的鎮(zhèn)民,都對紅月宗心懷敬意,也深知正是這股勢力的庇護,才使他們能夠世代安寧。

  因此早年間就召集勇躍者自發(fā)在鎮(zhèn)上修砌起參拜紅月宗的廟宇。

  宗門便能收獲海量氣數(shù),氣運加成保佑傳承不滅,這便是兩者間的利益循環(huán)。

  但每個地方都有新勢力的崛起,沒有哪個門派能被所有人接納,從而衍生出許多想要與之分庭抗禮的勢力。

  可一山不容二虎,紅月宗千年前便是這方霸主,根基穩(wěn)固勢力雄厚,所以那些后起之輩想要在此立足很是艱難,大多被驅(qū)趕至南蠻。

  唯有一群,自稱至上方通的勢力逐漸新起擴大。

  因為他們隱藏的至深,不被紅月宗知曉,一直蟄伏于世,暗中滲透村落,搶占民心,等到他們浮出水面之時,紅月宗已經(jīng)沒辦法徹底將其清除,便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任由至上方通的勢力在源溪鎮(zhèn)作威作福,這更加助長了他們的氣焰,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凌晨丑時,兩個身著紫袍的修士在客棧打屁聊天,吵的其他住戶難以入眠。

  但礙于他們的身份,都沒敢支聲。

  “哈哈哈!師兄你是不知道,跟林師妹雙休的這幾日,我的修為前所未有的穩(wěn)固,突破瓶頸指日可待??!”其中一個卷毛興奮的說道,凸起的顴骨上沾滿油漬。

  對面那人打了個飽嗝,面紅耳赤的瞇起小眼,搓了搓拇指,一臉的春心蕩漾。

  :“唉!你小子艷福不淺啊,林師妹的大尻爺爺早就垂涎已久,結(jié)果讓你丫給捷足先登了!”他打趣的回應。

  話到此處,倆人言辭愈發(fā)激烈,沒羞沒臊的,絲毫不顧及師門臉面。

  就在這時,屋外跑來一名女子周身滿是塵土,背篼里扛著好幾袋草藥,佝僂著嬌小的身軀憂心忡忡的趕回客棧。

  “啊!”當她撩起被汗水打濕的長發(fā),看清面前二人,頓時一陣驚呼,幾樣藥材也隨之滑落。

  “喲!妹妹受驚了啊,快過來讓哥哥們抱抱?!敝辽戏酵ǖ娜舜笱鄢蛞娪忻米铀蜕祥T來,自認為這是上天的安排,要他們務必拿下。

  說著就想動手。

  “欸這位客觀,實在不好意思,我家小女深夜晚歸,打擾到您們多有得罪,還請容我速速把她領回家去?!笨蜅@习逍δ樝嘤瑪v扶著桌椅,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求情。

  “操你丫的老瘸子,多管閑事兒?”那名修士大腳一抬,老者枯瘦的身子被凌空踹起,砸落在地上撲騰了幾下差點慘死!

  “咣當”有東西滾落,“爹!!”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響徹整個村落,但冷漠的人們捂住耳朵不敢過問。

  他們早已習慣了在深夜中常聽見有人被凌辱被殘殺的悲鳴。在這個風雨飄搖的年代,人心難免變得有些薄涼…

  女孩發(fā)了瘋似的跑向父親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卻被那個修士一把摟住腰身,油膩的大手熟練的想要探入她的禁忌之地。

  嘩~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闖進棧中,手持血色長鐮,表情極為憤怒。

  眾人皆是一愣,就見機靈的女孩趁機脫身,拖起暈厥的父親趕忙躲入事先打好的地道,獨留兩名修士在空曠的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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