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坦白一切
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容小芝唯一放不下的還是田步青。
這不得不讓蕭啟慎開始懷疑容小芝的來歷,當時容小芝刺殺蕭景輝時所說的話蕭啟慎也聽到了一部分。
容小芝怎么會這么痛恨蕭景輝,而且是因為田家而痛恨蕭景輝。
“田家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
蕭啟慎很想知道,這個謎題已經(jīng)困擾了他很長時間。
“王爺,田步青是我弟弟!”
蕭啟慎挑眉。
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
之前容小芝不就是這么說的,現(xiàn)在還是這樣的說辭。
“田步青是田家如今唯一存活下來的人,即便是不用我說想必世人都知道!你是容壘的女兒,本王倒是想要知道你一個容家女如何成了田家女了!”
容小芝苦笑一聲。
“因為一開始我就是田家女,我知道蕭景輝對田家做的所有事情,也知道田瑩兒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毀滅的,更是知道之前在明軒王府發(fā)生的一切。因為在容小芝出嫁前一晚她昏死之后醒來就變成了另一個人!我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容小芝的身體內(nèi),我是田瑩兒,卻又不得不做容小芝!所以,蕭景輝與我田家有著血海深仇!”
容小芝平靜地說完了一切。
既然已經(jīng)活不久了,何必還要將這些秘密帶著離開。
所有的一切說出來,最壞的也不過是一個死而已。
蕭啟慎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所以,田瑩兒墓中的玉佩也是你盜取的?”
如此一來,什么事情都能說通了。
當初被皇上賜婚,蕭啟慎滿心怒氣,即便是失勢,身體殘廢,也不能被人如此作踐。
所以當時留白的確是殺了容小芝,也上前確認過。
沒想到容小芝剛死,田瑩兒就進入了容小芝的身體,所以后來事情才會變成這般。
容小芝的性子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從一開始的親近明軒王府,到后來對明軒王府深惡痛絕。
“是!”
正是因為那玉佩才有了后來的奇遇。
容小芝卻不想將這件事告訴蕭啟慎,她現(xiàn)在不能確定那玉佩會不會讓田步青陷入同樣的境地。
事到如今,雖然只感受到了這個空間帶來的便宜,但是誰也不能預料這個空間會給人帶來什么影響。
“你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奇遇?”
容小芝心中一緊。
果然,以蕭啟慎的謹慎,已經(jīng)猜到了這其中的聯(lián)系。
“不久之前!”
模棱兩可的回答,容小芝這是不想說實話。
若是他問到底,問出來的必然也是一個假的答案。
“容小芝,本王現(xiàn)在應該叫你容小芝還是田瑩兒?”
蕭啟慎接受了她的說法,難道就沒有任何懷疑的地方?
容小芝只覺得蕭啟慎必然是還有什么大動作。
“王爺不覺得奇怪?”
容小芝心中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
容小芝瞪大眼睛。
先例?
難道在她之前有穿越者或者重生的人?
容小芝想要問清楚,但蕭啟慎并沒有解釋的打算,容小芝打住了話題。
既然蕭啟慎知道這些事情,那必然是蕭啟慎曾經(jīng)認識的人,不然以蕭啟慎的性子,定然是不會對這樣的事情上心。
“王爺,我認識您的時候是容小芝,如今自然還是容小芝。若是您叫我田瑩兒,又如何和其他人解釋?”
……
倒是讓蕭啟慎無言以對。
看著容小芝,蕭啟慎就想到了田瑩兒和蕭景輝。
田瑩兒曾經(jīng)是明軒王妃,曾經(jīng)明軒王妃是有過身孕的……
越想蕭啟慎越是心中憋屈。
“你……以后只能是恒王妃!”
“嗯?”
什么意思?
忽然說這個作什么?
“明軒王府,蕭景輝和你都沒有任何關系了!”
容小芝詫異。
“王爺說笑了,我如今是容小芝,即便是多了那么一段記憶,明軒王府和我又有什么關系?這世間唯一和我有聯(lián)系的不過是田步青一人罷了!”
當真是沒有關系就好。
“以后你也不用刺殺蕭景輝,蕭景輝最看重的東西已經(jīng)不可能得到了?!?p> “但他還活著!田家滿門都已經(jīng)覆滅!”
失去了夢想又如何?至少蕭景輝還活著。
田家的那些人呢!
他們做錯了什么?不過是因為她的緣故,全被拖累。
“……”
“本王知道了!”
蕭啟慎像是承諾一般的看著容小芝慎重的說著。
“你身體里的毒素你也不用擔心,有羋頌在,本王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盡力壓制你體內(nèi)的毒素!”
容小芝眼睛微熱,即便是蕭啟慎為的是她體內(nèi)的那個空間,如今能能竭盡全力的幫著她,她也心中感激。
“多謝王爺!我只能盡力多活著日子!”
蕭啟慎喉頭滾動,終究是沉默。
中毒之后的身體,比尋常更加消耗經(jīng)歷,不過是交談幾句,容小芝就已經(jīng)覺得整個人失去了精神。
“王爺,抱歉!我有些不適……”
“在我面前不必藏著掖著,若是身體不適就好好休息!我不會因為這一點而對你如何!”
容小芝點頭,漸漸沉沉睡去。
珍珠從外面端著雞湯進來,蕭啟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珍珠輕手輕腳的將湯碗放在了一邊,看著容小芝無奈道:“這剛剛才清醒了一會,就喝了藥肚子里還沒進食,現(xiàn)在又睡過去了!”
等會這雞湯冷了可就腥氣了。
這一覺直睡到半夜,感覺渾身冷冰的容小芝睜開眼睛。
營帳中還是燈火通明,蕭啟慎依舊伏案疾書。
聽到床上的動靜轉過頭看著睜開眼睛緊緊抱著被子的容小芝。
邊疆苦寒,他們習武之人才能抵御嚴寒。
但容小芝體質(zhì)虛弱,而且身中劇毒。
合上手中的信箋,隨手放在一邊,起身走到容小芝身邊。
忽然而來額壓迫感讓容小芝一瞬間緊張起來。
“王……王爺!”
蕭啟慎脫了衣服,掀開被子準備入睡。
容小芝瑟縮著后退。
蕭啟慎一把保住容小芝的身體,握著容小芝的手,蹙眉嘀咕:“怎么手這么涼?”
容小芝訥訥說不出話。
這還是她熟悉的那個蕭啟慎?
“王爺……不必如此!”
“你好好休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