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動手
“王爺!”
珍珠上前來正準(zhǔn)備伺候蕭啟慎安歇。
蕭啟慎已經(jīng)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王爺,不留下安歇嗎?”
“不必了!你們好好伺候你們王妃!”
在容小芝的身邊他能誰的更好,但容小芝抗拒這件事,何必要讓容小芝心中不快呢!
珍珠看著蕭啟慎的背影,實在不明白王爺心中所想。
剛剛不是打算留下安歇嗎?
難道是因為王妃早早睡著了,但也是王爺讓他們點上的安神香。
珍珠和珊瑚面面相覷,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現(xiàn)在王爺?shù)钠庠絹碓诫y以捉摸了!
容小芝睜開眼睛,外面?zhèn)鱽砹烁O窸窣窣的聲音,
擁被坐起,看著身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容小芝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昨晚蕭啟慎不是在這里安歇的嗎?
床帳被掀開,翡翠一邊掛著床帳,一邊朝著身后回望。
伺候的丫頭這才捧著容小芝的衣服過來。
“王爺昨晚沒有在這里休息?”
翡翠點頭。
“昨晚王爺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便是子時,見您睡的正好,王爺就離開了!許是不想打擾王妃休息吧!”
這都是他們的猜想。
畢竟誰也不知道王爺心中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一開始王爺是想要留下的。
“哦!”
容小芝應(yīng)了一聲,心中五味雜陳。
蕭啟慎沒有留下休息,她心里有幾分慶幸,又有幾分失落。
她也不明白這種心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啟慎不在,她不是應(yīng)該更高興才是?
“王妃,王爺不是挑理的人,但以后王爺若是處理公事沒有休息,王妃不如等等王爺!”
翡翠只是好心的提醒。
容小芝抬頭怪異的看了一眼翡翠,翡翠低頭不好繼續(xù)再說。
直到現(xiàn)在,這幾個丫頭才逐漸明白珍珠的擔(dān)心。
他們是蕭啟慎的丫頭,心中都向著蕭啟慎,任何事情都想要蕭啟慎更好。
他們能明顯的看到王爺對王妃好,所以他們也希望王妃能一樣對待王爺,這樣才能過的好。
“是奴婢多嘴了!”
容小芝搖頭。
“你們都是蕭啟慎的丫頭,向著他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p> 容小芝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心思去關(guān)心這些。
柳嘉言如今還在恒王府,也不知道是因為柳家沒有明家的名氣大,還是因為柳嘉言的病情太棘手,即便是皇帝知道柳嘉言在恒王府,也不曾派一個人來過問。
用過早膳,羋頌過來和容小芝會和。
明日就要給柳嘉言動手術(shù)了,不論是羋頌還是容小芝,心中都是緊張的。
雖然柳嘉言簽了那同意書,但若是真的手術(shù)失敗,以柳家的能力必然是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王妃!”
羋頌在容小芝的對面坐下,容小芝正在聯(lián)系縫合。
“嗯!羋神醫(y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容小芝頭也沒抬。
藥劑方面都要擺脫羋頌了。
“差不多了!我來是想要和王妃告辭!”
容小芝終于抬起頭。
告辭?
羋頌在恒王府也呆了幾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要離開容小芝總覺得時機(jī)不對。
“我也出來很久了,該回去神醫(yī)谷看看了!”
容小芝知道自己不能拒絕羋頌。
她的身份不過是個友人,羋頌要離開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
“我不該攔著羋神醫(yī),但還請羋神醫(yī)過完年之后再離開可好!”
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
“那就不用了吧!在柳嘉言的身體好些之后我就要離開了!”
容小芝看著羋頌堅定的眼神,緩緩點頭,
羋頌喉頭滾動,憋了半晌還是將心頭的話說了出來。
“王妃!”
容小芝看著羋頌的眼睛。
“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邀請王妃去神醫(yī)谷坐坐!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也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我,我沒有什么可以回報的!只能請王妃去神醫(yī)谷,也讓我盡地主之誼?!?p> 神醫(yī)谷都是醫(yī)術(shù),容小芝若是去了肯定能有所精進(jìn)。
只是容小芝的身份不是一個普通的醫(yī)者,她還是恒王妃,不是隨意能走動的。
容小芝笑著點頭,真誠的回答:“好!以后一定回去神醫(yī)谷叨擾羋神醫(yī)!羋神醫(yī)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們雖然都是醫(yī)者,但所學(xué)的并不是一個體系,羋神醫(yī)的教授對我來說很有用!”
羋頌笑笑。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但這么快分別羋頌心中總覺得不舍。
蕭景輝如愿以償?shù)娜チ诉呹P(guān),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以為自己一定能一雪前恥。
第三日,蕭景輝下令二十萬無影軍做先鋒迎戰(zhàn)南楚。
可在追擊敵軍之時無影軍忽然消失在了與南楚交界的瘴氣之中。
蕭景輝派人去找,都是一無所蹤。
皇帝招蕭啟慎進(jìn)宮,這樣的事情必然不是突然,而是有預(yù)謀的。
天空下著大雪,蕭啟慎坐在轎子中表情肅穆。
今日容小芝和羋頌正在給柳嘉言醫(yī)治,他不在府中也不知會不會出事。
柳嘉言躺在那特制的手術(shù)床上,頭往后靠,正好露出了脖子。
屋子里暖和的很,被子蓋在身上,燭火通明,刺的眼睛發(fā)疼。
容小芝和羋頌帶著口罩,穿著一身白衣進(jìn)來,一邊的碟子中放著冰冷的刀具,身邊一個琉璃的瓶子里裝著透明的液體往他的身體之中輸送著,柳嘉言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但心里卻很平靜。
容小芝的眼神堅定,仿佛給了他無限的勇氣。
“柳公子,我就要動手醫(yī)治了!等一會這碗藥服用下去后你會陷入昏迷,沒有知覺,一覺睡醒之后就一切都好了!”
柳嘉言點頭,
容小芝拿了棉球蘸了酒精給柳嘉言的手術(shù)部位消毒。
冰冷的觸感讓柳嘉言打了個寒顫。
“公子不用擔(dān)心,這是正常的程序!”
消毒之后,柳嘉言喝了麻沸散,容小芝看著柳嘉言完全昏迷,測試身體體征正常,測試痛感正常,這才看了一眼羋頌,開始給柳嘉言做手術(shù)。
京城之中白茫茫一片,一身玄衣的蕭啟慎坐在皇帝對面,面無表情。
皇帝臉色難看,比那一次昏倒時的臉色更差。
“是你做的是不是?”
皇帝隱隱覺得胸口發(fā)悶,知道這是容小芝之前說的病情要發(fā)作的前兆,本想要拿了藥服下,卻又覺得在蕭啟慎面前如此顯得氣短一直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