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們又隨意吐槽幾句,就各自散了,繼續(xù)去觀察采集藥草去了。
“沒有想到這個卞長老性格如此乖異,峰主的面子都不顧及,我現(xiàn)只是一名雜役,若是出了差錯,那便不妙了。”
肖云心中再是權衡下利弊,他現(xiàn)在很缺貢獻點,無論是突破的丹藥,或者補充靈力的靈石都沒有足夠能力換取,宗門內(nèi)不缺那種天資尚可,卻在一些境界卡了數(shù)年,毫無進展的師兄,就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資源,只能運轉(zhuǎn)功法自主吸取天地間飄散的靈氣,突破境界也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有瞬間吸取大量靈氣,強行突破桎梏才能更快提升境界,若是一點一點的磨,對于修士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負擔。
何況他本身對于草木天生過目不忘,只是幼年時期陪父親采集過幾次藥草,便都牢牢記了下來,被石村人都驚到了,就算到了現(xiàn)在都有石村長輩喜歡拿出一些稀有植株,考他藥名和藥性,答對還有獎勵,他總能一一作答,只是比記憶藥草,即使沒有如外門弟子時不時可以聽取長老講解藥性,草藥之道肖云自認不會比天痕峰外門弟子弱。
最重要的現(xiàn)在他應該被血衣盯上了,想起父親與小舅的對話,宗門內(nèi)一定還有臥底的存在,只是現(xiàn)在修為低下,沒有引起臥底的注意,等到自己入了外門,說不得為了避免暴露,會對他做些手腳,如此被動應付,不如主動入天痕峰學習丹道,天痕峰與熔鑄峰是宗門內(nèi)最為安全的峰脈,源源不斷向宗門提供丹藥和法器,弟子一般同仇敵愾,很少爭斗,只有到了那里才能更好地保護他。
肖云不斷思索,逐漸明確自己的路,趁著這個機會是否可以得到卞長老的賞識,最差不能留下壞印象。
回到木屋,肖云沉浸在藥譜之中,暫時將凝氣訣的修煉也放下了。他不斷加深的自己的印象,從各種藥草性質(zhì)提取自己的欠缺,總結(jié)出一種適合自己記憶的方法。
草木之道博大精深,不同藥性不同部位的藥草會有著相同的效果,同一株植株葉片可醫(yī)人,根莖卻含有劇毒,再是炮制時間長短也會導致效果的不同。
肖云不斷從前人的經(jīng)驗中總結(jié)出自己的道路,結(jié)合自己的思考成就一條獨特的草木之道,目前這條道還很狹小短暫,但誰又會知道這條路可以走多遠。
清晨,山間薄霧鋪滿了整個山峰,四處已經(jīng)響起了打斗,修煉之聲,一個著淡黃色短袍長相憨厚的男子走向了雜役處,此人眸色明澈,如玉而澤,如同璞玉一般,沒有經(jīng)過世俗的侵擾,渾身上下透露一種單純良善之感,稍顯短小的衣裳和微胖的臉龐,只讓人覺得可以隨便欺負。
黃衣青年不斷在雜役處尋找,終于來到肖云門前,輕輕敲了兩下,便放下手,靜靜等候開門。
“咚咚”
肖云猛地睜開了眼睛,昨日牢記藥譜太過于深入,竟是不知已是何時辰。
“是哪位師兄來到”肖云調(diào)整了下狀態(tài),慢慢打開了房門,一個面容憨厚的胖子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黃衣胖子見肖云打開了房門,想要像同門見禮般抱拳,卻是肉嘟嘟的手抱在一起,只顯得滑稽:“這位師弟可是肖云”
“正是在下,敢問師兄所為何事。”
“那便沒錯了,在下蘇長生”蘇長生一邊對肖云解釋道,手也不斷在身上摸來摸去,“咦,我令牌呢,我明明帶出來了啊?!?p> 肖云見他臉上不斷冒出熱汗,著急的找著令牌,好心提醒道:“師兄,令牌可是在腰后處?!?p> “在哪,沒看到啊?!碧K長生勉強將頭扭向后方,脖子上的肉擠出一層又一層,還是看不見腰后處的令牌。
肖云強忍住笑意,走前幾步取下令牌,遞給了蘇長生。
“謝謝你啊”蘇長生取過令牌,正正經(jīng)經(jīng)指著令牌上“丹”字肖云看,“我是天痕峰的弟子,前幾日盧師叔叫我今日和你一起當藥童。”
“盧堂主?”肖云略帶疑惑,不過想來應該便是草藥堂那個中年男子,想來以那位的性格,讓一位外門弟子來找他同行也不是不可能。
“話說,你是怎么想的,竟然去卞老鬼那當藥童?!碧K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