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想要爬的山
2010年2月,春節(jié)剛過去沒多久,濟州島,漢拿山,觀音寺路線,行走在游人稀少的山道上,仿佛踏身寒云銀海之外,冬宜密雪,有碎玉聲,起碼鮮于信是這么認(rèn)為的。
此時我們的信歐巴正拿著相機四處取景,拍攝的人是美人,鏡頭拍攝的是美景(請各位大佬自動帶入自己),如果不是旁邊地上坐著一只氣喘吁吁的生物的話。
“還擱那拍拍拍呢,呼呼呼,我為啥要這么冷的天氣,大老遠(yuǎn)的跑這鬼地方陪你爬山?”
鄭明,就是這位邊喘氣邊發(fā)牢騷的野性青年,留著一頭與時下潮流相悖的發(fā)型,光頭黑發(fā),神似剛剛唱完鐵窗淚才回歸社會不久。
“明明啊~所謂曉寒料峭尚欺人,春態(tài)苗條先到柳,天氣冷代表春天就要到了,再說了,你不覺得今年的雪景格外好看嘛?”鮮于信按下快門,仔細(xì)檢查后將鏡頭轉(zhuǎn)向鄭明,“來,明明,笑一個~”
鄭明隨意的擺擺手,喘了一口氣:“小信,聽說你打算申請?zhí)崆爱厴I(yè)?”
“是啊,反正學(xué)分修夠了,論文也寫的差不多了,導(dǎo)師也答應(yīng)放我走了。”
“不愧是全國高考第一考入首爾大哲學(xué)系的高材生呢~”鄭明瞇瞇眼,陰陽怪氣道。
鮮于信聞言,也做出瞇瞇眼的表情,語氣古怪的說:“呦呦呦,這不是我們今年榮升首爾大金融系研究生的超級rapstar,人送外號‘漢江南北蓋半邊,清涼里里小郎君’的明明同學(xué)嘛,!”
“別提了,我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我家里面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不好好讀書就得回去摻和那些爛攤子了,還有別造謠,清涼里我可從來沒有去過。”鄭明不由得苦笑一聲,隨即假裝不經(jīng)意提了一嘴,“小信,你畢業(yè)了打算干嘛?”
鮮于信面色一暗,語氣清淡道:“不知道啊,父親一天到晚都在開創(chuàng)新的事業(yè),好像從來不會停下來,爺爺那邊也不需要我去湊熱鬧,可能大概我會去拍電影吧,畢竟母親生前就一直想拍一部片子呢~”
“米亞內(nèi)(不好意思),不小心提到伯母了?!?p> “沒事,爸爸我就原諒你了。”“狗信你大ye……”
“明明快起來,別休息了,再堅持一下我們就到龍鎮(zhèn)閣了,到那邊隨你怎么休息。”鮮于信急忙打斷鄭明的話,一把拉起他。鄭明順勢起身,兩人繼續(xù)爬山。
天朗氣清,如日東升,山頂?shù)陌茁固渡形椿瘍?,顯得格外蒼白。鮮于信和鄭明撐著圍欄,眺望遠(yuǎn)方,并不言語。
“這漢拿山的白鹿潭,傳說是山神偷看仙女洗澡,被玉皇大帝貶作白鹿,化為清潭的??蛇@也沒啥看頭啊”鄭明率先打破沉默,可鮮于信像是呆住了,愣了一會才悠悠的回答道:
“明明,我突然想起來,前天我們聚會我喝多了,可第二天為什么我不是在我平常那間客房醒的呢?我那天是不是干了什么事?我怎么記得你和一個胖子吵起來了?為什么會有女人?”
鄭明顯然沒有想到鮮于信會在這個時候問起這件事,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什么話來。鮮于信不由得起疑:“你不會真的背著我干了什么事情吧?”
“沒有!當(dāng)然沒有!做哥哥的怎么會對弟弟不好呢~”鄭明果斷回答,眼睛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
好在,鮮于信并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這件事,張了張嘴繼而沉默下去,正如鮮于信自己所說的,春天不再遠(yuǎn)了,站在山頂上更能迫切的需要溫暖。
寒風(fēng)中,鮮于信大腦逐漸放空,神情逐漸迷茫,但他并沒有意識到,如果將人生比喻成登山,那這個人首先要有一座大山可以攀登,而鮮于信,顯然缺少了這樣的目標(biāo)。
過了許久,鮮于信終于回過神來,對鄭明說:“明明,回去吧,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假面騎士罷了?!?p> 鄭明無語:“那就走吧,我的騎士大人?!?p> (ps:鄭明由群友甜就完了本色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