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揚的眼尾也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艷色。
燕崢輕掀眼簾,試圖和她目光相對,但并未收到反饋。
青年表情很陌生,冰冷中帶著一分暴戾和厭煩,只拇指機械般揉搓鎖骨。
越揉色越濃。
盯著盯著,他不自覺往前走,似乎被那節(jié)漂亮迤邐的玲瓏骨蠱惑了。
忽然,肩膀落下少許重量,燕崢驀地怔愣。
身邊同事兼好友鐘司厘拍拍他肩膀,偏過頭疑惑道,“你怎么了?認識?”
燕崢搖搖頭,理智回籠,剛剛邁出的一步像是鬼迷心竅。
他若無其事地轉(zhuǎn)回身,目光坦然,瑰麗瞳孔清澈平靜。
鐘司厘見他確實沒事,便順著他視線好奇的看一眼前方,結(jié)果就跟青年同樣望過來的眼光撞上。
“......”就,挺小白臉。
鐘司厘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形容青年樣貌的語句,但他臉白啊,雖然是有點病態(tài)那種白,不過也蠻順眼就是了。
起碼是富婆會喜歡的類型。
“難怪你會失神,要我我也多看兩眼,”鐘司厘跟上即將走遠的好友,語氣調(diào)侃,“不過我怎么覺得他有點眼熟?”
燕崢言簡意賅否認第一句:“沒有?!?p> 緊接著回答第二句:“宋家大小姐?!?p> “嗯?”鐘司厘感覺困惑,思索兩秒,啞然道:“他就是宋兮月那個性無能的陽.痿小白臉?”
敢情他剛才第一印象沒猜錯?
燕崢面無表情地淡淡嗯了聲。
鐘司厘吶吶吐槽:“...還挺有那氣質(zhì)?!?p> -
警隊之中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安檢隊伍。
楚沉瑜緩過神,忽略了適才從男人藍眸里撞見的眼神,抑制著下意識動作放過鎖骨,換成按壓手腕。
關(guān)凌過來檢查,青年坐于長椅,按捏地手腕骨節(jié)微突,輕緩有規(guī)律的轉(zhuǎn)著,一舉一動似乎十分熟稔。
她掌心泛起絲絲冷意,心隨著他的舉動上上下下。
手下遞交的資料里寫明了這個人的身份,除開樣貌和年齡,其他都大不相同。
可越是如此,關(guān)凌越是覺得荒唐。
已經(jīng)死了一年多的人...還能再回來嗎???
如果世間真有神佛能聽見信徒祈禱,那她當年請求祂幫忙的時候又為什么不出現(xiàn)!
她寧愿相信這是巧合,也絕不會信那惡人會重生。
“等回到別墅,把他關(guān)進我房間?!标P(guān)凌抿了抿唇。
保鏢點頭應好。
關(guān)凌深深看了青年幾秒,隨即踩著高跟鞋蹬蹬蹬離開。
即使是巧合,她依舊要對任何與楚沉瑜沾邊的人或事趕盡殺絕!
從下機到安排完所有事務(wù)休息,時間徐徐走向夜半。
楚沉瑜剛出機場連路都不給看,直接蒙眼睛被帶到一間房里,隨后門一關(guān),整個空間就剩她一人。
雙手靈活掙開鐐銬,摘掉眼罩,環(huán)視一圈,她在床頭柜旁看見個上鎖的木盒。
反正無聊,她干脆試著解密。
伴隨咔噠輕響,密碼鎖掉落地面。
借著稀薄月光,楚沉瑜看清了里面的東西,一把刀刃鋒利的小軍刀,一個小巧精細的玉墜。
偌大一個木盒就只有這兩樣東西,難免顯得空曠。
她卻毫無感想,伸手先將小軍刀拿出來,纖白指尖熟練找到旁側(cè)按鈕一摁——刀刃立刻收回。
然而沒等她拿第二樣,楚沉瑜偏頭,和關(guān)凌驟不及防來了個意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