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戰(zhàn)神懷里撒個嬌(九)
楚禾沒有想到剛才那樣輕輕拍著自己的人是穆云云。
更讓楚禾困惑的是,為什么穆云云的腰能夠如此纖細?不是懷了孟戰(zhàn)神的孩子嗎?
還好這里的人不怎么認識穆云云,但是楚禾還是擔心被別人認出來,到時候關于孟戰(zhàn)神的猜測就更多了,所以趕緊拉著穆云云離開了人群。
兩個人走了好一會,才算是遠離了那些人。
看著周遭的空曠,楚禾此時的心大抵也是如此。
“你怎么也來這里了,不是還有肚子里的孩子嗎?”,楚禾的意思不是照顧好肚子里的孩子,只是突然來的困惑讓楚禾好奇,穆云云的肚子里或許根本就沒有孩子。
而且按照那些人猜測的,孟壑什么也不是,之前大家都冤枉穆云云了,穆云云隨口說的借口,孟壑沒有拆穿,可能就是為了稍微贖一點罪。
穆云云還什么都沒有說呢,楚禾就已經(jīng)開始哭了起來,剛才的眼睛就一直濕潤著,所以這時再哭出來的,就連在了一起,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跟剛才的那一下輕輕的觸碰一樣溫柔,寧醺遞著紙。心里納悶著,孟壑輸了比賽哭也就算了,怎么還要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哭成這樣呢?
“孩子?沒了呀,我跟孟壑現(xiàn)在沒有打算要孩子,所以那個孩子就是意外?!保瑢庻刚f這些的時候特別的平靜,就好像口中的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一個生命,而是一個物件,還是不喜歡的那種。
聽到這些,楚禾用紙擦了擦臉上的淚,本來就分不清這個時候誰說的是對的,誰說的是謊言。驚愕之余,也只能暫且選擇相信。
兩個人站在原地,呆住了好一會,楚禾才想起來,孟戰(zhàn)神呢?
擦完淚的紙還攥緊在手心,穆云云都沒有說什么呢,楚禾也知道自己這樣過度關心孟壑不好,但是此時的楚禾又多少有一點萬念俱灰,也就顧不上這么多。
“要不我們回去吧,去找一下孟壑。我擔心他一個人會聽見那些人——”,楚禾講著,又突然停住了。那些聲音孟壑聽著傷心,楚禾也是?。?p> 但寧醺就不一樣了。
知道楚禾的欲言又止,但也覺得沒有必要。
這場聯(lián)賽自己幫孟壑許多,自然是希望孟壑能夠贏下比賽,但現(xiàn)在塵埃落定。孟壑成了整個星際的笑話。
一下子就能成功當然好了,這樣就可以徹底遮掩住秘密了。
但寧醺反而覺得現(xiàn)在這個結果似乎要更好一點,因為一直以來伴隨著孟壑的運氣實在太多了,如果這一次孟壑在失敗中敢于承認自己的無能,痛改前非,說實話也挺好的。
所以此時寧醺能夠做的,只能是好好安慰楚禾。
應該沒有什么比一個擁抱更有力量了吧。
寧醺靠近了一兩步,伸手輕輕抱住了楚禾。并說道:“我知道你擔心孟壑,可這個時候擔心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最重要的是,這些事情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不管是孟壑在能力上,還是因為他面對的敵人是上一次沒走出的困境,這些對于孟壑來說都是一次成長,所以沒什么不好,你應該替孟壑感覺到開心才對,一直以來在溫室里面又有什么好處呢?受萬人的迷戀、崇拜,這樣的感覺終究是空虛的,所以不用擔心太多,更何況還有我陪在孟壑身邊呢,我會安慰他的?!?p> 楚禾在穆云云的懷里,感受到的溫暖是輕輕的。但是聽見穆云云說著有她陪在孟壑的身邊,一時間楚禾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因為剛才的那些話一旦聽了,楚禾就更加懷疑穆云云跟孟壑的關系。
后來楚禾跟寧醺回到了比賽現(xiàn)場,下面的人還是一片沸騰,怎么都找不到孟壑。寧醺也沒有擔心太多,心想著孟壑可能是提前回到家里面了。
所以后來回去的時候也就寧醺跟楚禾兩個人,但是α星球要比以往聒噪很多。
甚至到處可見大家都在拉著橫幅,孟壑應該也看見了吧……
明明沒有回來的時候還是寧醺安慰著楚禾,可是真的回到了α星球,看著到處的橫幅,寧醺只是攥緊了拳頭,懷疑連自己都沒有這樣的勇氣面對。
孟壑真的能夠面對這些嗎?看著那些橫幅上面的字,寧醺都覺得自己在渾身發(fā)抖,冒著冷汗。
“請求孟壑滾出α星球??!”
“我們需要的是戰(zhàn)神,不是廢物!”
“大眾不是傻子,讓孟壑站出來解釋?!?p> ……
一場比賽,就讓孟壑變成了現(xiàn)在的地位。
甚至連跟楚禾道別都沒來得及,寧醺撒腿就跑,這個時候只想快點回到住處看一下孟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滿頭的汗,可是當寧醺跑遍了各個房間,還是沒有看到孟壑。
孟壑去哪了,如果回到了α星球,不在住處又能在哪里呢?現(xiàn)在還有哪個地方能夠容納下孟壑呢?想到這些寧醺的眼睛也開始泛著光。
眼淚掉下來的時候,身后也突然傳來了聲音。
“你回來了?”
聲音特別的簡單,但是寧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是孟壑的聲音,更重要的是,寧醺能夠感受出來跟孟壑原先的聲音有很大的不同。
音色中帶有的冷漠,怎么可能是孟壑這樣一個溫暖的人呢?
寧醺回過頭看到的真的是孟壑,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樣憔悴,穿著拖鞋,整個人耷拉著。
“你去哪兒了?為什么我找了所有的房間,一直沒有找到你?”,寧醺哪怕現(xiàn)在看見孟壑就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該有的擔心還是有著。
在皺著眉的擔心中,寧醺好像恍惚間有點明白穆云云為什么會喜歡上孟壑了。
如果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看見曾經(jīng)那么無憂無慮的人,一下子委屈的變了樣,怎么可能會不心疼呢?
心疼著,心疼著,可能所有的情愫就變了。
“我剛才呆在陽臺了?!?,孟壑說的時候撓了一下后腦勺。
陽臺??!
寧醺更擔心了,如果在陽臺,是不是一直盯著外面的橫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