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該怎么辦?我一點也不清楚。
我坐在位置上,整只手都麻的很。我自嘲的想到,這下可真是麻爪了。
那么,既然理論上行不通了,那就從實際行動上來吧。
一個想法劃過我的耳畔,使得我茅塞頓開。
盡管后來事實證明,這句話真的是物理·劃過耳畔,因為是太宰貓在我的凳子后面小聲說的。
和國木田打過招呼后,我揣起懷表就出門了,目的地是德川的家。
敲敲門,一聲清脆的“誰啊”就透過門射了出來。
德川推開門,看清是我后愣住了。與此同時,我看到她身后有兩道人影奮力向我們奔跑。我剛想驚呼,它們卻消失了。
“有什么事嗎?”德川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我猜不透具體是因為什么。
“沒什么,就是那天的事很抱歉......我給你買了點水果?!蔽倚ξ模咽种械乃芰洗f了出去。
“什么啊,就這事啊,進(jìn)來吧!”話是這么說,可她臉上的懷疑卻是一點也沒有消失。
我進(jìn)屋,把水果隨手放在了茶幾上后,坐到了沙發(fā)上。
德川去廚房為我沏茶了,說實在的我有點害怕她給我下毒。
沙發(fā)一片溫?zé)?,德川?yīng)該是剛剛起來,而且還是臥著的。我用手摸了摸其他的位置,都是熱的。
桌面上擺著三個水杯,但都是用過的,而且還是用過不久,杯里的茶還沒有凝固成茶漬。
而且,就在我把臉持平在和茶杯同一水平高度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在杯子的底部凝固著茶綠色,油漆狀的污漬。我猜它是被手沾上去的,因為它是以指紋形狀凝固的。
我抬起頭,與此同時德川也從廚房出來了,端著兩杯茶。
“你怎么坐的這么板正哈哈哈?!钡麓ㄐΦ挠悬c假。
“第一次來這么漂亮的女士家里,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些啊,”我感覺我這張嘴似乎被太宰傳染了,“話說,茶不應(yīng)該是在人前泡嗎?啊,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p> “哦哈哈哈,因為我的茶藝很糟糕啊,不想讓這么可愛的男孩子看到啊。”德川笑著把茶放到了桌面上。
我尬笑著,尋思這個女人的嘴也不遑多讓。
語畢,德川坐到了我的身側(cè),端起一只茶杯開始品嘗。
今日她穿的是短款的家居服,半袖加大褲衩把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隱藏的很好,可該露的地方卻是一點也沒遮住。
比如,她那條有傷痕的腿。
自打上次我不小心發(fā)現(xiàn)后,她就不再特地遮掩了。
“哎,怎么可以這樣呢~”
“什么?”
“我的腿啊,司葉才這么小,不要學(xué)那個姓太宰的人一樣,盯著女士的腿看啊!”德川仰起頭,眼底閃著狡黠的光。
我的臉突然一片滾燙,挪回了眼神。
“話說,德川小姐原來是華夏人嗎?”我注意到她說的是“姓太宰”而不是“叫太宰”,心中不免疑惑。
當(dāng)然,也是為了化解剛剛大腿事件的尷尬。
“不,不是啊,”德川莫名慌亂起來,眼神躲閃,“為什么會這么想?”
“感覺像吧,畢竟德川的姓氏在日本很少見呢?!蔽乙埠攘艘豢诓瑁瑳]有說實話。
“嗯,”德川低頭,思忖著,說道,“話說回來,美櫻是華夏人呢。”
“啊,是這樣嘛......”我有些許開心,因為終于在她的嘴里聽到一色的名字了。
“一色她最近身體很不好,連最基本的條件反射都快沒有了呢......你想去看看她嗎?”德川轉(zhuǎn)頭看向我,目光幽怨哀愁,閃著淚光,楚楚動人。
我心里一動,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想啊,去哪里看???”
德川沒吱聲,只是又喝了一口茶,我也跟著喝了一口,以為她只是過于傷心所以不想說話。
事情,一直到我把茶都喝完了才開始出現(xiàn)異樣。
我的頭開始眩暈,額頭滲出虛汗,四肢都開始發(fā)麻,口中涌出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茶不對勁!
我瞪圓了眼睛,盯著德川那不施粉黛的臉。
但這蛇蝎一般的女人只是笑笑,笑容里蘊(yùn)藏殺意。
她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抵在了我的額頭上,稍稍一用力,我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眼前開始漆黑,臨了失去意識,我聽見德川在我耳邊小聲呢喃:“去吧,去找她吧。”
下水道。
濕漉漉的氣息粘稠的如同蜘蛛網(wǎng),一層一層的裹成了蟲繭。我就好像躺在這個令人窒息的蟲繭之中,連最基本的動手指都做不到。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女孩子的聲音悠悠揚(yáng)揚(yáng),清純甜美,在不近不遠(yuǎn)處輕輕搖蕩。
我最初覺得有些熟悉,后來才恍然間意識到,這不是中文么!
我睜開眼,下水道里幾乎沒有光,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怎樣適應(yīng)就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
這次這位嬌小的女士眼里沒有恐懼,也不再像落葉一樣顫抖了。
是上次的委托人,另一個“一色里櫻”。
我張嘴,想說些什么,但卻都如同夢囈一樣憋會了喉嚨里。
怕不是被那茶燒壞了,我心說。
“你醒啦,那游戲可就開始了??!”
“一色”說道,用著歡快的步伐跑到我身邊,用力擰了一下我身上的一個機(jī)關(guān)。
咔噠咔噠——
這聲音很不妙啊,我心想,這有點像定時炸彈啊。
“你的朋友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一色”悠然補(bǔ)充道。
嗯?我靠這東西不會真的是定時炸彈吧!
“是的,是炸彈啊~”她蹲在了我的面前。
靠!!
大姐,這樣你不也會死嗎?
我總是操沒用的心,臉上的表情肯定焦急的可笑。
“死了不是更好嗎?這樣我就不用再困在一個魚的身體里了?!彼樕蠋е坏谋瘋?。
魚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靈感普通閃電一般劈進(jìn)了我的大腦:腿上的傷疤,沙發(fā)上的一片溫?zé)?,三個茶杯,“復(fù)活”的一色……
一色都沒有癱瘓,那日我見到的也是她!
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一色,德川,真理子三個人其實是一個人!
他們,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團(tuán)體。
看見我臉上驚恐的神態(tài),一色滿意的笑了。
“男孩子一個人在外要注意安全啊~”
澄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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