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應佩從高中開始談戀愛,還都是很俊朗的男生,其中不乏學霸,卻也少不了學渣。
基本上,陸應佩在高中的幾段戀情都沒超過一個月,每次都是隨隨便便開始,潦潦草草結束,連陸應佩都覺得自己不走心,對于每一個男生都不走心,在她眼里,他們幼稚。
上了大學交往的第一個男朋友也是這樣的情況,那個男生是學院里稀少的優(yōu)質男孩,一米八的個頭,笑起來有兩個酒窩,陸應佩遇見他是在操場上。那個男孩在彈吉他,身邊圍了好幾個女孩。
再后來,兩人就在一起了。
那個男孩和她交往的其他男孩,陸應佩覺得,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他自私幼稚,還喜歡打游戲,就算逃課也要窩在寢室打游戲,陸應佩和他溝通很多次,可是他還是總是打游戲到游戲中毒的狀態(tài)。
剛開始談戀愛那時候,那男孩還會接她的電話,后來他就不耐煩了,在游戲和她之間,他毫不猶豫選了游戲。
驚奇的是,這戀情雖然持續(xù)了小半年,可陸應佩分手那天,并沒有覺得傷心,反而,輕松不已。
這個男孩不懂她,也不想懂她,他只是看中了她的那張臉。
可是,好看的臉,看得久了也不會再覺得驚艷,那個男孩就是這樣的情況。
隨意一瞥,并不是無意一瞥,他是在學校的表白墻上看見了陸應佩的一張側臉照,知道了她叫什么名字。
彈吉他,也是他的手段。
這樣得來的愛情,見色起意,得到了,他又怎么會珍惜。
陸應佩真正開始戀愛是在大二下學期,那時候她第一次有心動的感覺。
當時她陪朝陽找一個周末兼職,朝陽口語不錯,想要找一個英語家教的兼職,后來她們按照兼職群里給的地址去了市里的一個小區(qū)。
二十二樓的工作室有人接待她們,這是個很正規(guī)的家教機構,朝陽去面試,陸應佩被安排在另外一個房間等,公司里都是玻璃門,她從兩個房間的過道走過,一揮手打中了房間前的一扇擦得光亮的玻璃門,當場大拇指劇痛不止,陸應佩沒有干過這樣的蠢事,忍著痛和身邊帶路的員工說沒事。
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陸應佩一愣。
這個人處于男孩和男人中間那種感覺,臉還是稚嫩的,好像才二十出頭,可是身上那種成熟的氣質和校園里的男生有天壤之別,尤其是他的眼睛,介于這兩種身份之間,還保持著清澈,杏眼的男生比鳳眼更受她青睞,更不用說是這樣又深邃又漆黑的眸子。
他穿了白襯衫,手里拿了個文件夾,掀開第一面的文件旁邊有個“aamaker”的意大利花體英文的標志。
她這才注意到面前這張桌子左上角有個刻字,也是aamaker,好像這公司里有很多辦公器材上都有這個標識。
他開口問道,“讀幾年級?”
“額……”她想解釋自己不是來面試的,是陪朋友面試,嘴上卻誠實地說,“大學二年級?!?p> “以前有過家教經驗嗎?”
陸應佩搖頭,“沒有?!?p> “這里有個表你填寫一下?!?p> 陸應佩接過對面男人遞過來的表格,打眼一掃,小一,小二,小三到初一初二后面都有兩個括號,是讓她選擇自己適宜教哪個年級。
看陸應佩不選,他站起來,在陸應佩身邊的抽屜里摸了一下,陸應佩很清楚地聞到了那一瞬他身上的檸檬味道,好像朝陽喝的那種檸檬水加了蜂蜜,淡淡的清甜。
他從抽屜里拿出兩張卷子,“做一下這個?!?p> 陸應佩看了一會兒,很快把小學那張英語卷子做好了,一看還有一張初中的,選了幾個選擇題不再往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