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皇后歌舞廳燈火通明,許忠義跟著王衛(wèi)國走進三樓的一個大包間里。
“老王,你怎么才來??;今天老錢氣焰很囂張啊,你來殺殺他的銳氣,我去樓上休息一下”
“老趙你這就不行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老中醫(yī),好好保養(yǎng)一下”
“我的身體好著呢,上個月我的小七還給我生了個大胖兒子”
“你個老不修,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忠義,李維恭的徒弟,我?guī)熤?,以后少不得要麻煩你們照顧一下?!?p> “忠義,這是老趙,趙利軍,軍事情報處處長?!蓖跣l(wèi)國指著起身的中年男子說道。
“趙處長好”
“這是老錢,我就不介紹了”
“錢處長好”
“忠義啊,齊公子那我打過招呼了,他再找你麻煩,你跟我說,看我怎么收拾他”錢晉中拍拍許忠義的肩說道。
“這位你一定要好好招呼一下,電訊處沈醉,沈處長?!?p> “就是你小子勾搭我們二科的顧雨菲啊”沈醉故作生氣道。
“哈哈,老沈,你別嚇唬他,這孩子膽子小?!蓖跣l(wèi)國上前打圓場道。
“這是第4集團軍軍需處長鄭國凱”
“鄭處長好”
聽著王衛(wèi)國介紹,許忠義一一問候道。
“老趙,你不是要去樓上嗎,我也正好有事也要上去一下;忠義啊,你陪這些長輩打打麻將?!?p> “這合適嗎,師伯”
“這有什么合不合適的,賭場無父子,你陪他們好好打打”王衛(wèi)國把許忠義按在趙利軍起身的座位。
“就是,忠義啊,陪我們打打,倚老賣老這事我們不干的”錢晉中也勸道。
“行,那就玩玩,要是玩的不好,前輩們可別生氣啊”就這樣,許忠義坐下開始搓起來牌。
白象街的一間書店里,顧雨菲也正和她的上線在接頭。
“老楊,你這次找我有什么事啊”
“前線部隊藥物緊缺,我在這里雖然籌集了三箱盤尼西林,可是國民黨對藥品的檢查很嚴密,要送出去不容易?。晃蚁雴栂履阌袥]有什么渠道,可以確保這批藥品的運送不出問題”
“我竊聽電臺信號還行,這偷運藥品,我真沒這個渠道啊”
“雨菲你別著急,我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對了,你最近還好嗎,你表哥齊公子有沒有懷疑你?”
“我做的很隱秘,他沒懷疑我;不過,這次我想要和組織匯報一下我的個人情況;最近,有一個人在追求我”顧雨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對老楊開口道。
“哦,第一次聽你說感情生活,這么說這次是看上眼了”老楊打趣道。
“還行吧,他叫許忠義,是軍統(tǒng)黨務處的后勤主管,手上沒沾過我們共產黨人的血,我想把他發(fā)展成我們自己的同志”
“你這么看好他嗎,可不要感情用事啊”老楊勸解道。
“你放心,感情和工作我還是分的清楚的;對了,你剛才說運送藥品,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p> “什么辦法”
“你說我用美國領事館的車送這批藥品會不會很安全”
“那當然,國民黨現在就差認美國人當爹了,哪敢查他們的車,怎么你有這渠道?!?p> “許忠義開得就是美國領事館的車”
“你是想通過他的車,不會被識破吧”
“應該不會,他這個人在這方面沒什么心眼,我出手他就更不會懷疑”
“那要盡快啊,這事刻不容緩”
“行,我明天就安排”
此時,夜皇后歌舞廳,王衛(wèi)國一身脂粉氣,慢悠悠的回到了包廂。
“師伯,你可算回來了,這幫前輩下手無情啊,我的老婆本都快輸完了”許忠義嘴上雖然這么說,可卻沒有一點擔憂和心疼的樣子。
“忠義啊,你這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正常正?!鄙蜃砜煨Φ煤喜粩n嘴了。
“就是,就是,就你這條件還要什么老婆本啊,有的是女孩子倒貼”鄭國凱也笑著打趣道。
“花,花,花,哈哈,胡了,交錢交錢”錢晉中更是喜形于色。
十幾圈麻將下來三人都賺翻了,就輸了許忠義一個人;許忠義也沒很諂媚整得一把沒胡,還是打的有來有回,就是輸多贏少。
“忠義你起來,看我?guī)湍銏蟪稹?p> “老王,今天怎么這么快下來了啊,小葉子沒留你過夜”沈醉打趣道。
“老沈,你胡說什么呀,忠義還在這里呢”
“這有什么啊,男人嘛,聽說忠義也是個中好手,上次不是和雨菲還在辦公室搞起來了嗎”
“沈處,都傳成這樣了,那我可真是冤死了”
“怎么,沒有這事”
“有什么呀,我就拉個小手,親都沒親一下”許忠義叫屈道。
“老王,這就是你不對了,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老李不在,你這個師伯可不能不管啊”
“看什么看,這種事還要我教,你去樓下實踐一下就行了”見許忠義真盯著自己看,王衛(wèi)國氣急道。
“哈哈,老王急了,老王急了”錢晉中幸災樂禍道。
“忠義,你下去悠著點,別泡了自己的小師娘;到時候失身是事小,亂了輩分可就麻煩了”鄭國凱更是火上澆油道。
許忠義是被他們整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好了好了,你去一樓玩吧,那邊都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玩的地方;對了,我剛跟你說的電臺你不要忘了,算了算了,我明天叫顧雨菲跟你談吧”
“老沈,過份了啊,買東西還用美人計;忠義啊,你一定要堅持我黨的光榮傳統(tǒng),該拿的回扣一分都不能少;不過我跟你說的那批藥品你真得快點找個買主,價格好商量”
“老鄭我去你大爺的”沈醉指著鄭國凱笑罵道。
一樓的皇后歌舞廳有點大上海紙醉金迷的味道,許忠義捏著裝了紅酒高腳杯信步閑逛,看到熟人打聲招呼,遇見舞女占點便宜,好似如魚得水,又有點格格不入;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小時,終于有人來叫他了,是王衛(wèi)國他們散場了。
“忠義啊,今天輸了不少錢吧”開車送王衛(wèi)國回家的路上,王衛(wèi)國對許忠義問道。
“小意思,今天能和這么多長輩一起打牌,我這輩子沒白來,這還多虧了師伯啊”
“哈哈,忠義啊,我最喜歡你這點,從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我在你這年紀可沒這樣的格局”
“師伯抬愛了,到了,我扶你下車;王姨,師伯喝了點酒,你幫忙弄點解酒湯。”許忠義扶王衛(wèi)國下車后對他的傭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