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體弱,是因為當初撿到她的時候正值大冬天,關山當兵又是在北邊,越往北那冬天可是越冷的。
撿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在寒風里凍了多久了,都有些發(fā)青發(fā)紫了,連呼吸都很微弱。
雖然被撿到后救治了回來,可到底寒氣入體,身體自幼便有些虛弱,從小都是小心照看調養(yǎng)著的。
第二年冬天,又不小心吹了冷風受了寒,很是大病了一場,就更嚴重了一些。
當時她已經會說話了,因為她從不撒謊的性子,她剛說話沒多久爹爹和姑姑就知道了她生而知之的事情。
為此,他們固執(zhí)的認為她之所以體弱就是因為太過早慧的緣故,畢竟自古就有“慧極必傷”的說法。
打那之后,對她的身子更是萬分的緊張,萬事都不許她沾手,雖沒有禁止她讀書,可也絕不許她太過費神,稍有個風吹草動,都會引起極大的重視。
對此,關向榆是既無奈又毫無辦法,到底也是家人們的一片心意。
如今也是早就習慣了。
“是什么事讓你如此神思不屬,可能告訴我知道?說不定還可以為你解惑?!睏盍匾埠芎闷娴降资菫槭裁?。
畢竟從他為關向榆講學開始,自己這個學生從來都是很認真專注的,從未有上課開小差的時候。
“到也與先生有些關系。先生的年紀也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了,不知道先生對此事有什么打算?”關向榆斟酌過后還是直接開口了。
“我如今尚無功名在身,境況又窘迫,怎好談論這件事情!少不得要等到今年秋天下場博個功名后,才好議親?!睏盍刂匀鐚嵪喔妫匀灰灿兴男⌒乃荚诶锩?。
他是早已心許關月了的,只等今年秋考個秀才回來,便上門提親的。
“那先生可有中意之人?”
“這個…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楊霖一時有些不好開口,便問回了關向榆。
暗暗期盼著是他心中想的那樣,他也能順勢作答。
“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先生應該也聽說了最近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标P向榆自然不會直言是為姑姑問的,心有所感也是真的,如此也算不得說謊。
不過,方才先生那副表情她可是看在了眼里,那眼里帶光的樣子分明就是已經心有所屬了。
“你是說趙家那事?”提及此,楊霖心里也有所觸動。
關月也要十七了。
“嗯,就是想著這事,才一時走神了?!?p> “說到底朝廷也都是為了能更好的發(fā)展,如今已算很好了?!睏盍卣f完這句,也就不再多說了。
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關向榆明白也問不出什么了,也不在討論此事。
兩人一個講課,一個認真聽講,一如既往。
而要說起最近趙家發(fā)生的事,那還得從旻朝的一條律令說起。
旻朝自開國以來,婚姻法就定下了“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男子二十不取,其父母有罪”這一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