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被騙的滋味不好受
夢顏汐只身一人來到深巷,為了能查出何人所為,她必須要冒這個險,昨夜因太黑沒有留意這里的地勢,等白天觀察時,這個巷子實屬偏遠,人煙稀少,又窄又深,到盡頭也要需要一盞茶的功夫,地上野草遍地,這里像是荒廢了很久,兩側(cè)都是圍墻,除了盡頭的破舊房屋可躲藏,便無處藏身。
她打量四周,便朝巷子進入,嘀咕道:
“我昨夜是怎么來到這兒,真是見鬼了……”。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想到她們會被我救走,真是天助我也,那么接下里兇手便會出現(xiàn),讓我瞧瞧他的廬山真面目”。
越往里面走,脊背不由的發(fā)寒,青天白日下,這里卻照射不出一縷陽光,陰暗無比,突然腳下不知踩了什么東西,發(fā)出脆亮的響聲,她順勢朝眼下望去,是觸目驚心的白骨,她恐慌的向后退了幾步,雙手緊緊的捂住嘴,眼睛睜的極大,若是以前她立馬掉頭跑,但來鎮(zhèn)撫司這幾月,讓她經(jīng)歷了許多,倒也慢慢學(xué)會適應(yīng)。
她慢慢探下身仔細觀察這些白骨,上面夾雜著泥土,掛著一些腐肉,在白骨的骷髏殼子上,爬動著黑色螞蟻,胃里突然一陣作嘔,她直起身,立馬側(cè)過臉,不愿再看,便雙眼微閉的跨過這些白骨,現(xiàn)在她無發(fā)調(diào)查這些白骨的原由,因重要的事等她去辦。
夢顏汐走到破舊的房屋前,若直接藏進去,兇手來此,不見她們身影,定會暴跳如雷,一旦被兇手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未將他捉拿歸案,自個先命歸西天,她抬眼朝屋頂看去,躲在上面興許安全點,便借助房屋前的兩個木樁子順勢爬到屋頂。便匍匐在屋頂上,等候兇手到來。
暮色已降,天色暗沉,月朗星稀。
鎮(zhèn)撫司
陸辰逸和秦風(fēng)神色威嚴(yán)的帶著一襲錦衣衛(wèi)走出鎮(zhèn)撫司,恰好被花子墨看見,他本來上前去找夢顏汐,卻不見她身影,但瞧這架勢,陸辰逸似乎要去辦重要的案子。
“難道這幾日又有新案子了?我怎么一概不知?”。
“她跑哪去了?莫非陸辰逸這家伙又給她安排危險的差事?不行我得跟上去”。
秦風(fēng)對陸辰逸小聲說道:
“大人,花影帶著一些人朝南街走去,我們的人已暗中跟蹤”。
陸辰逸目光犀利的點了點頭。
北街
錦衣衛(wèi)吳廣見陸辰逸走進南街,立即上前說道:
“大人,我們瞧見她進了無人巷”。
“無人巷?那里幾乎沒人去,莫非那些家眷被她藏在那里?”。秦風(fēng)說道。
“快走……”。
花子墨一路緊跟其后,見他們朝無人巷走去,便立馬跟上前。
夢顏汐趴在房頂上,聽見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她微微探了探頭,一襲黑衣人正向房屋這邊走來,不過都蒙著面,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但一想到他們一進屋內(nèi),撲個空,心中不由的樂起。
花影踹開房門,里面已空無一人,她慌了神,對身邊的人喊道:
“人呢?跑哪去了?”。
“我……我們也不知???”。
花影氣急敗壞的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怒吼道:
“眼下人不見了,讓我怎么向恩公交代”。
“饒……饒命吶”。
她眼神兇狠的朝黑衣男子脖子一擰,他瞬間斃命,一把甩向屋外。身后的人嚇得面如土色。便走出屋外,指著所有人喊道:
“一群廢物,不是讓你們守在這里?為何人突然消失?”。
“姑娘饒命啊,我們實在不知啊”。
花影摘下蒙面,露出詭異的笑容。
“不管人在與不在,你們都要死,那么我先送你們上路”。
“求姑娘饒命吶,我們絕不可說出一個字”。
夢顏汐定睛一看,是花影,這是她一次見花影的面貌,原來她經(jīng)常遮面是臉上有刀疤的緣故,她一臉的不可置疑,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竟是一個蛇蝎心腸之人,她剛口口聲聲說的恩公,是誰呢?忽然她腦中閃出一個人,上官云霄?不可能……怎么是表哥呢?難道這一切的主使者是他?
花影從袖口中取出一片葉子,正要放在嘴邊時,一個身影在空中躍到她面前,一腳踢開她手中的葉子,待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陸辰逸已站在她面前,瞬間身后的錦衣衛(wèi)將他們團團包圍。
夢顏汐心中一怔,滿臉欣喜,突然一想起他昨夜絕情的樣子,瞬間雙眼變的暗淡,便靜靜的躲在上面。
“陸大人?您不是看不見?”?;ㄓ霸尞惖膯柕?。
陸辰逸倪了一眼她,冷聲道:
“莫非讓你失望了?”。
“怎會,陸大人雙目恢復(fù)自然是好事”。
“來人,將所人帶回昭獄”。
“是,大人”。
“陸大人,花影何罪之有,您為何帶走我?”。
“本官抓人,向來不問原由,上官云霄沒告訴你?”。
“陸大人,我可是上官大人的屬下,你不能帶我走”。
“花影姑娘,我家大人有權(quán)抓任何人,即使你是皇親國戚也不行”。
秦風(fēng)與吳廣將花影緊緊架走,其余的錦衣衛(wèi)便帶走了剩下的人。
花子墨走到他面前,諷刺道:
“陸大人好大的威風(fēng),想抓誰便抓誰,你就不怕早晚有人找你尋仇?”。
“花子墨,本官現(xiàn)在照樣也可以抓你”。
“你憑什么抓我?你有何證據(jù)?”。
陸辰逸冷笑了一聲:
“堂堂劍星閣的少閣主,經(jīng)常以花間道的身份多次干擾朝廷辦案,這個罪名本官足以抓你”。
花子墨不以為然的雙手抱肩,似笑非笑道:
“喲,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又如何,可你還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抓我”。
夢顏汐已聽到他們的談話,讓她萬萬沒有花子墨就是花間道,此時她覺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極,竟然都沒有一絲懷疑,她十分氣惱,下意識的抬起手,狠狠砸在屋檐上的瓦片,這個動靜引起了他們的察覺,二人起身一躍,落在房檐上,定睛一看是夢顏汐。
陸辰逸將她一把拽起,又怕她掉下去,便抓住她一側(cè),冷聲問道:
“你為何在此?”。
“顏……景軒,你……你剛聽到我們的談話了?”?;ㄗ幽o張的問道。
她甩開陸辰逸手,憤怒的說道:
“花子墨,你為何要瞞我?是因為我傻還是我好糊弄?”。
“不過也是,在你們眼中我確實夠蠢夠笨,所以才會如此待我”。
“景軒,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
她取下手腕中的鈴鐺,扔給他,轉(zhuǎn)頭對陸辰逸說道:
“陸大人,真不巧,又讓您遇見我了,臟了您的眼,實屬抱歉”。
她準(zhǔn)備向下跳去時,陸辰逸與花子墨同時抓住她的左右手,起身一躍,落在地面。
夢顏汐推開二人,正要離開時,陸辰逸抓住她。
“你剛才為何在屋頂?”。
“陸大人,我現(xiàn)在已不是鎮(zhèn)撫司的錦衣衛(wèi),更不是您的屬下,我想沒必要向您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