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來者不善
次日清晨,沈毅只覺得頭疼的厲害。他起身想喝口水,可是還沒站穩(wěn)呢,就摔倒了。
文以軒本來在門口的躺在躺椅上看書,聽到聲響,便走了進來。
“小心點。你酒還沒醒嗎”
他看沈毅還暈暈乎乎的。便吩咐屋里的婢女。
“秀兒,去廚房煮碗醒酒湯來”
“是,公子”
“昨個夜里我喝了多少酒,你該不會耍賴皮都讓我喝了吧”,沈毅說道。
“嗯……”文以軒懶得回答他這么愚蠢的問題。
“你也不攔著點,把你的好酒都糟蹋了”
文以軒似笑非笑的說:
“俗話說,一醉解千愁,你的愁解了沒”
沈毅一聽,又想到了雪兒那冰冷的臉。
“俗話還說,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啊”。
說著就抬起手來,儼然一副詩人的模樣。
文以軒看他興致還不錯,就說:
“那咱們今日繼續(xù)喝,喝到你滿意為止”
“罷了罷了…”,沈毅擺擺手
……
二人正說這話,玉清便走了進來。
“公子荊州探子來報,穆姑娘他們已經(jīng)快要到柳州了了”。
“還挺快”,沈毅打岔道。
“柳州那邊土匪多,讓他們注意著點,需要幫忙就不要問我了直接幫,借口自己找”
文以軒心想但愿一切順利。
“就說你們公子心系他們小姐就是了,還找什么借口”
文以軒疾言厲色道:“別聽他胡說八道,你下去吧”。
玉清撇嘴一笑出去了
“怎么,你不敢承認”
文以軒思索了片刻。認真的說道。
“實話告訴你,最多有好感,不因他是穆懷中的姑娘厭惡她,況且我們之間存在那么多仇恨糾葛,就不要再參雜什么愛恨情仇了”
沈毅被這一堆各種仇恨論折服了。
“文以軒,你確實很理智,可是我就不行”
“算了不說了,來,咱們再來一局”
“好好好……公子如此盛情難卻,那今日我沈毅奉陪到底”
二人又開始喝了起來
傅思語他們正在趕路,馬車在路上飛馳而過,馬車里的人也都因為沒有休息好,憔悴許多。
“馬上就到柳州了,我們打起精神來”,傅思語說。
“姐姐,何方圣神啊”。穆婧怡瞬間清醒。
“有幾路土匪,猖狂無比,已經(jīng)交回過兩次了”。
上次的傷口便是他們賜予的。
“哼,管他是誰呢,今日我讓他有來無回”。穆婧怡一聽來勁了。剛好活動活動筋骨。
“還是不能輕敵,他們不是一支隊伍,到處都有他們的人,都是亡命徒,而且很團結,總是打突擊戰(zhàn),他們不僅僅是圖財,那時候有好多過路高手死在他們手里呢”。鄭贏娓娓道來。。
“豈有此理,這世間還有這么囂張的人”
“現(xiàn)在是亂世,很正?!?。傅思語寵溺的看著她。
“對了,你是柳州人。應該比較了解”。
穆婧怡想到鄭贏家是柳州便問他。
“那你路過要回家嗎,我們可以等你”。傅思語看著他說。
“還是算了,還是先回院里要緊,畢竟我們收到的是緊急信號”。
他當然不想回去了,現(xiàn)在回去算什么事,家里也沒有什么可以牽掛的人。
“好,那我們走快點”
“朱師兄,你快點”
穆婧怡對著馬車上的朱師兄大喊道。
“好,坐穩(wěn)了”。朱師兄加快了馬鞭的揮動頻率。
路上的馬兒疾馳而過,路過之處,到處塵土飛揚。
就這樣走了好久,一路相安無事,他們終于到五家鎮(zhèn)了,再跑幾十里路,就能到柳州了。
“休息一下吧,馬兒也得休息,不必著急,再有個幾十里就到柳州了”
語兒叫停馬車,準備在此歇一歇腳。
傅思語正要下車透口氣,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慢著,有人,”
傅思語用胳膊擋著鄭贏和穆婧怡。
“傅姑娘,怎么今日倒躲著不敢出來了”
一個八尺大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只見他身寬體胖,手握兩把大錘,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眼里含著怒氣。
“他們來了,來者不善”,語兒聽到了曹老大的聲音,那么粗曠有力,充滿挑釁。
隨后她拿著劍走了出來,
只見她手持長劍,身著一襲雪白色的勁裝,衣袂飄飄,宛如仙子臨世。
那如瀑的黑發(fā)慵懶的搭在他的身上,一陣風起,四處飛揚。她的眼眸明亮如星,透著堅定與果敢,抬眸間又顯得凌厲不少。
此刻的她,恰似那仗劍天涯的俠女,英姿颯爽,風華絕代。
“曹老大,我還以為上次你已經(jīng)得到教訓了,沒想到你還敢來”
那人狡黠一笑
“姑娘,你說笑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姑娘你總不能白白過這條路吧,這條路可是歷來都收過路費的”
“那我就是不給呢”,傅思語輕蔑的說。
“也可以,只要你人留下,做我的山寨夫人,以后不用再干這個苦差事了,”
“這個雜種,竟敢說這胡話”
鄭贏聽不得別的男人調(diào)侃傅思語,說著就要出去。
被穆婧怡拉了進來。
“你做什么,姐姐說的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要搞清楚他們的來意,還有他們到底多少人”
鄭贏只好坐下來。
她輕輕的挑開窗簾??戳丝此闹埽瑑蛇呥€有這么多弓箭手。
果然是個大局,這么多人,少說也得有近百人了。
“你在跟我說笑嗎,你覺得我傅思語是眼瞎了嗎”
“哼,也行。不過我曹老大對于自己得不到的事往往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們今日就看看怎么個碎法”
說罷便使了個眼神
“上去”
那近百人一瞬間一擁而上。
鄭贏和穆婧怡見狀也趕緊出來。
“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的,你們兩個聽我說”
“我估計前面會有埋伏,語兒,你和朱師兄駕這兩馬車立刻原路返回,你們到鹽山哪里再掉頭繞過鹽山直接去于家莊,哪里是我們的地盤”
“是,姐姐”,
“鄭贏你和我還有幾個師兄弟對付他們,他們大多數(shù)人武功不高,善于用暗器,一定要小心”
“怡兒,我和鄭師弟給你們殺出一條出口,一定要快,不要回頭”
“是”
說時遲那時快,就有人直接撲了過來,看著刀光劍影,語兒也毫不客氣。
只見她翻身一躍跳離馬車,步伐穩(wěn)健,迅速地穿插到了他們中間。
她雙目精光閃爍,她快速地揮舞著手中的劍,劍光如電,發(fā)出嗤啦啦的破空聲,向來人猛烈地攻擊,那些人猶如落葉,被打的落花流水。
穆婧怡看傅思語已經(jīng)打開了那條路,便和朱師兄駕著馬車穿過人群,急駛而過。
鄭贏則主攻外圍,他攻守兼?zhèn)洌稣泻堇?,劍法精妙,猶如破竹之勢,劍法總是出其不意,使得他們雖然人多,但是毫無招架之力。
那些人一瞬間都被打倒在地上,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好劍法,上”
曹老大看自己的人占了下風,便派出弓箭手。
幾個人剛喘了一口氣,就看到四年八方的箭頭朝他們這邊飛來,猶如傾盆而下的雨點,密密麻麻。
“這是要致我們與死地啊”
“小心,”
鄭贏一把拉過一邊的語兒
然后,快速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擋著那些箭頭。
最后幾個人默契的圍成一個圈,為了最大程度的減少傷害。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會累死的”
“師兄弟們。我們一起去殺了那些弓箭手”
“師姐,你為我們擋住后方來的箭”
“好”
說罷四個人同時起飛向弓箭手飛去。那些人看他們像猛獸一樣撲來,嚇得倉皇而逃。
他們哪里會給他們機會,直接拿劍一揮。直接傷到了他們的脖梗上,一瞬間,鮮血直流。
語兒則在后面為他們擋住這邊勢如破竹的“雨點”。
他們再轉身一躍,朝對面的弓箭手進攻。
他把下腰間的匕首,附身使勁一扔,穩(wěn)穩(wěn)的扎在了那人的額頭上。其他人一看嚇得丟盔棄甲的跑了。
他們窮追不舍,直至把他們都殺死。
曹老大看弓箭手被殺,氣的要命,直接輪起他手的大錘,向語兒的頭上襲來。
鄭贏一看,大驚失色
“語兒,小心后方”
語兒知道危險后方,直接靈活一躲,從曹老大下體滑出。曹老大被虛晃一槍,氣的臉色發(fā)紫。
再次掄起大錘,重重的砸了過來,語兒見已經(jīng)避之不及,她腳底一垛,重重的踩在泥土里。
雙手使勁的舉起手中的劍擋住那兩個大錘。
那兩個大錘實在是太重了,只覺得自己快要頂不住了。
瞬間她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力氣,抽腿一腳踢在了曹老大的肚子上。
曹老大像瀉了的皮球,向后一蹲直接坐在了那里。語兒緊跟其后,直接把劍抵在了他的胸口
“姑娘饒命,我曹某服了”
傅思語看他滿身的泥巴,好不狼狽。
“那還不快滾”
她并沒有下死手,她想還是不要給寺山院招仇恨了吧。
“好好好”,曹老大說著起身要走。
他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然后從懷里拿出了備好的扎藥,直接扔到了傅思語腳下。
語兒剛想叫鄭贏他們停手,就聽到一聲混響,只覺得自己頭腦很暈,瞬間倒地。
鄭贏聽到聲響急忙跑了過來。
“語兒”,鄭贏跪在地上,抱起傅思語的頭。
只見她一身白衣依然變成了血紅色。后背和手臂上,腿上都不同程度的被炸藥所傷。
曹老大一看,他邪魅一笑。又準備要扔炸藥。
剛抬起手,就被不知從哪里得來的箭射到胳膊。他疼的哇哇叫,讓他們趕緊撤。
“你傷了我的人就想逃,休想”
曹老大一看原來是個黃毛丫頭,哪里把她放在眼里。
“那里來的野孩子,最好少管閑事,不然……”
穆婧怡可不想聽他廢話。
直接拿劍超他刺了過來。曹老大也不甘示弱,掄起另一個大錘砸向她。
穆婧怡一個鯉魚打挺,翻到了他的一另一側。
曹老大撲了一個空。
那些跟著的人,也不甘示弱,直接圍死了他,并一擁而上。
她舞動著手中劍,劍在她手里猶如開的鐵花,花瓣四起,行云流水,快的已經(jīng)看不清了劍到底在哪里,她徹底打亂了他們的包圍圈。
這時她用一只手撐住地面,迅速的轉了一圈,根本看不清她的位置,只聽見劍如風的聲音。
身邊的哪幾人也聞聲而倒,他們的腿被砍傷了。
曹老大一看,氣不打一出來。再次掄起大錘向他砸來。
穆婧怡靈活一躲,直接站在了他的后面。她翻身一躍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后背上。
只見曹老大直接趴在了地上,滿嘴的泥土。
曹老大罵罵咧咧的就要起身,穆婧怡利落的手起刀落,砍下了它的頭顱。
血花四濺,嚇得那些人倉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