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原來是文哥哥看上的人
這日,穆婧怡和傅思語以及鄭瀛如期赴約,他們一同來到文苑府。走到門口,穆婧怡突然覺得腳步沉重,不知如何是好。
傅思語見她心神不寧,便問道,“還好吧”。
穆婧怡搖搖頭,“沒事”。
再一看,文以軒帶著沈毅也來接他們。
“在下沈毅,是以軒的朋友,早就聽聞各位的名聲了,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幸會幸會”。
穆婧怡一看,呵,真是物以類聚,這位沈公子長得面若桃花,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高高束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含情脈脈,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不懷好意的笑意。
文以軒也趕緊過來招呼他們,他看穆婧怡近日倒有些消瘦了,臉也不似以前圓潤了,稍微有點尖下巴了,雖然看著氣色不錯,但那雙眼睛卻不再明亮清澈,像是被蒙了一層霧似的。
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估計傷心了不少日子。
不過很快他注意到穆婧怡一旁的鄭瀛,看起來溫文爾雅,鎮(zhèn)定自若,并沒有看出來有什么異樣,心想,“果然不是一般人,剩下的最好盡快完成,也不枉我如此為你鋪路”。
鄭瀛其實心里也一直在打鼓,如果只是單純的吃飯也就罷了,可是自己卻是有計劃的來的,多少有些做賊心虛,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夜晚幾乎在文苑府的房頂上度過,對于文苑府的布局,他是大概了解的。
不過他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究竟那個所謂的寶物到底被放在哪里,他想過要潛入文府,但是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進來,不過他這次來,主要是看看整個文苑府的主要的府邸在哪里,一般來說,藏重要東西的地方肯定是很少人能進去的地方,或者有密室。再者他要看看文苑府白日的侍衛(wèi)部署,尤其是那些不被在意的地方,或者說最容易出逃的地方,鄭瀛心里正盤算著……
“怎么,傻了嗎,人都進去了,你在這發(fā)什么呆啊”。傅思語拍了他一巴掌。
鄭瀛不好意的撓了撓頭發(fā),“太輝煌了,有些震驚”。
“走吧,別讓人等急了”。
傅思語和鄭瀛他們一起緩緩的走進了文苑府,果然是梅州的第一大戶人家,所有的建筑物都是講究,一些小的地方都會有自己的小巧思。不過四處都是侍衛(wèi)。
穆婧怡心想,“不會真的是什么皇帝的兒子吧,這么謹慎……”
“周姑娘,這邊請”。文以軒看穆婧怡心不在焉,便上前打招呼。
穆婧怡一看是文以軒,臉瞬間紅了一大片,便笑了笑低著頭趕緊往里走。
文以軒看她低頭含笑,自己也有些慌神。
很快,他們到了文以軒請吃飯的地方,那是一個像是專門吃放的地方,房里并沒有太多的修飾,只是掛著幾副淡雅的山水畫,以及和一些少見的花束,而在屋里最惹眼的倒是一座不大的假山,山上還流著水,一直到下面的一個潭子里,里面還飄著花瓣。屋子里的中間放著一個不是很大松木圓桌,上面已經上好了菜和精致的餐具。
上桌后,才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一個姑娘已經坐好,見他們進來,便起身行了禮,只是這位姑娘一直蒙著臉,看不清長相見她身材高挑有些瘦,但能從眼睛里看出來,一定是個少見的美人。
穆婧怡突然就覺得有些說不清的失落感,而一旁的沈毅連忙介紹道,“這是我的表妹小青,由于家里一些事物不太便,便暫住在這里,大家不要誤會文兄啊”。
這話顯然是講給穆婧怡聽的,穆婧怡并沒有沒理會,只是坐在那里發(fā)呆,過了一會兒,小青便以身子不爽離開了。
這時,桌子上的菜已經上好了,有蒸餃,鱸魚,等,都是穆婧怡愛吃的菜,她有些驚訝,他怎么知道自己愛吃什么,莫非是向人打聽過。
雖然不好意思面對文以軒,但確確實實很感激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即使可能是假的,但還是費心了。
傅思語看著眼前的菜,她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心想,“難不成二人有意?”。
文以軒看無人動筷子,整個屋子里彌漫著尷尬的氛圍。
便說道,“你們隨意,千萬不要客氣,這算是我們能成為朋友的一頓飯,很簡單,各位還請不要拘謹”。
沈毅笑著說,“是啊,緣分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既然能聚在一起,便好好珍惜罷”,說著便拿起筷子,示意他們一起動筷子。
隨后幾個人便開動了,不愧是文苑府的廚子,雖然都也不是什么大菜,素菜味道很爽口,葷菜也油而不膩。
鄭瀛看他們邊吃邊聊,氣氛融洽,他心想,“既然都來你文苑府了,何不借機會看看這個神秘的府邸?!?p> 便借機說肚子疼,有可能是水土不服,想要出去一下。文以軒便趕緊讓玉清去帶他上茅廁,并叮囑不行就請郎中來看看。
“我最近覺得他特別矯情,我在想是不是在司山院的時候是裝的,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貴公子形象”,穆婧怡悄悄地說道。
“是嗎,我還沒注意倒呢”。傅思語倒是沒在意。
鄭瀛跟著玉清一起去茅廁,鄭瀛捂著肚子,貓著腰,一旁的玉清趕緊上前扶著他,就這樣二人一步一步的走向茅廁。
鄭瀛心想,“唉呀,鄭公子,你可真行,不過這個人一直跟著自己也不是辦法,怎么樣甩開他才是現(xiàn)在要做的事”。
正想著,玉清就指了指前面。
“鄭公子,到了”
“哦哦好的,那您先回去吧,我估計時間有點長”
“沒事,我還是等公子吧”,玉清并沒有打算離開。
鄭瀛心想,“還真是個固執(zhí)的人,算了吧,待會兒出來找借口支開他也不遲”。
去完茅廁,出來后發(fā)現(xiàn)玉清已經不在了,估計是有事先回去了,他想真是天助我也。
隨后他獨自一人來到文苑府的院里,四周留心看了看,還真是大啊。不管是大型的府邸還是一般的亭子都是很講究的。自己在文苑府的房頂爬了快十天了,卻也只是了解一個大致的輪廓,今日一見,那些所謂道聽途說的也并不是夸張。
他走過一條不長的拱橋,看著荷塘里的荷花正是盛開的時候,像是爭先恐后的比美的姑娘,而池塘里的水也是清澈見底的。一陣風吹過,便是清香撲鼻。
他這才注意到有位女子正坐著泛舟在湖里摘荷葉上的露水,她一身碧色的綢緞綾羅,簡單的裝飾,左手拿著一個小型的瓷器杯子。右手輕輕地抖動著荷葉上的露水。
鄭瀛定睛一看原來就是那位蒙著臉的姑娘小青,她現(xiàn)在依然用白色的輕紗蒙著臉。
這時她好像注意到有人在看著她。便抬起頭來笑了笑并點了點頭。
鄭瀛也回應相似的禮數(shù)后,便匆匆離開了,他想,“是什么樣的女子讓文以軒這樣信任她,并對她無所拘束,看來也不是一般人”。
傅思語看鄭瀛出去這么久了還沒來,心里有些著急,便向文以軒說了聲,說去找找看,怕不是迷路了,尤其這些日子他總是犯糊涂。
文以軒也默許他們可以去找他,并叫幾個侍衛(wèi)陪著她一起去。
現(xiàn)在只剩下穆婧怡一個人在那里,他被兩個男子就這樣圍著,多少有些尷尬,甚至于她不敢抬頭看文以軒。
她一想到那日自己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還環(huán)抱人家,關鍵還吻了他,她自覺的羞紅了臉。
沈毅見他們二人氣氛有些冷,便直接坐到了穆婧怡旁邊,笑嘻嘻地說道,“周姑娘,你到底是何許人也,竟能讓我們文大公子這么殷勤”。
“我……”,穆婧怡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畢竟她總不能說自己是來調查他們的吧。
正苦惱著就聽到一個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從院子里傳來。
她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就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直接抱住了沈毅的脖子。
像個掛件似的掛在了他的身上。那姑娘看上去也是年紀尚小,圓圓的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個小精靈似的,尤其那嘴唇似花瓣一樣,鮮艷欲滴。那傲嬌的一抹笑顯得尤為機靈。一身青色輕紗將她不高不瘦的身材倒是映襯的各外好看。尤其腰間的小梅花像是一幅畫的點綴一樣,恰到好處,來者女子正是沈毅的未婚妻初夏。
“沈毅,你居然躲著我,不過我早就說過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初夏并沒打算放開他。
沈毅一臉無奈的扒開她的手,“初夏,你饒了我吧,整天陰魂不散的,你都快成了我的噩夢了”。
初夏先是看了一眼沈毅。轉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穆婧怡,她笑了笑,突然,她被眼前的那把劍吸引了。然后伸手就去拿怡兒放在桌子上的佩劍。
“嗯……看上去還有是一把不錯的劍呢”。
穆婧怡看她把手直接伸了過來,便毫不客氣地擋了回去。
“怎么,這么小氣啊,不就是一把劍而已,看看又能怎樣”。初夏生氣了。
“你爹娘是沒教過你拿別人東西前要問問別人嗎,要不要我教你啊”。穆婧怡沒好氣的說道。
“放肆,還沒有人敢和我這樣說話呢”,初夏也不甘示弱,她是盛家的獨苗,自小就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寶,那里受過這種委屈。更何況此人罵的是自己的爹娘。
“哼,那我就提前讓你體驗一下這種感覺,免得你以后受不了”。穆婧怡也不是吃虧的人。
“你……”,初夏再也忍不了了,便從一旁的侍衛(wèi)身上拔了劍,直接刺向穆婧怡,穆婧怡也沒躲避,直接用劍銷擋了回去,兩人瞬間爭鋒相對。
文以軒看不下去了,便直接拿扇子擋在了倆人之間。
“初夏,不可胡鬧,這是我請來的客人,就算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然后他看了一眼穆婧怡,輕聲說道,“周姑娘,還請你不要跟小丫頭一般見識,都還是孩子呢”。
“文哥哥你說誰孩子呢,我都18歲了”。
她仔細的大量了一下眼前的穆婧怡點點頭,“哦……既然是文哥哥看上的人,那我只好算了”。
說罷又去摟住了沈毅的脖子,沈毅嚇得趕緊推開她就溜之大吉了。
而初夏也像小孩子追逐一樣跟了出去。
穆婧怡生氣的瞪了一眼文以軒,收起劍也要走,被文以軒一把拉住了,“周姑娘,這是生氣了嗎”。
“文公子,那日你好心救了我,我感激不盡,不過請你以后不要把我當作你們取樂的對象,我沒有那個心情,謝了,告辭”。
文以軒看著穆婧怡的背影,心里卻想是喝了杯很苦的東西,難受。
而此時的傅思語也找到了鄭瀛,她看鄭瀛站在遠處,直勾勾盯著文府的院子發(fā)呆。
便搖搖頭,快步向前走了過去。
“你想家了嗎,是不是和你家也差不多”
鄭瀛看是傅思語來找他,便放下戒備心。
他笑了笑,“還好,雖然鄭府比不上文府,不過在這里確實讓人睹物思人,想家了”。
說罷,嘆息了一聲。那一聲,多少有些無奈和心酸。
傅思語拍了拍他,溫柔的看著他的眼睛,“快了,很快你也可以回家探親了”。
鄭瀛點點頭,“走吧。他們估計等急了”。
傅思語拉著鄭瀛回到了原來吃飯的地方,才知道穆婧怡走已經了。
二人便向文以軒做了告別,也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