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穆婧怡你太過分了
穆陽被她逗笑了,“哪有那么容易走火入魔”。
隨后又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是師兄今日還有要事要處理,實在脫不開身,不如改天吧”。
穆婧怡失落的點了點了頭,“那好吧”。
穆陽看她不開心,便想了想說道,“不如明日早晨吧,你在鶴靈園等我”。
鶴靈園是弟子們平時練功學習劍術(shù)的地方。
穆婧怡一聽開心極了,連忙點了點頭,“那你一定要去哦”。
穆陽笑了笑,“一定”。
穆婧怡開心的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走了。
穆陽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對這個妹妹實在是束手無策,只是在他的心底,她也僅僅是妹妹,并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當他察覺到他的這個妹妹對自己產(chǎn)生了異樣的感情,他驚訝,他無奈,可是又不愿意傷害她,只能盡量避免這種關(guān)系的發(fā)展,所以他總是逃避著。
當下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由于送鏢事宜出了些問題,自己還要去處理,所以他也只好把一切藏在心里。
他邁著大步子,急匆匆去找孟伊朗了。
而這時的穆婧怡卻開開心心的躺在床上,幻想著自己明日一定會瀟灑的耍完劍,而大師兄一定會夸自己的。
卻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天都黑了,蜀婉見她還不來吃飯,就親自去找她,可進了屋,看見她正四仰八叉的在哪里睡著了。
看她睡得沉,也沒有叫醒她,便只好替她蓋好被子就出門了。
深深的睡了一覺,穆婧怡覺得精神抖擻。她看今日陽光明媚,便推開門。
清晨的司山院,被陽光照耀著。顯得更溫柔了,尤其那一片綠海為這個無趣的大山增添了不少樂趣,一陣清風徐徐吹過,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覺得很舒心。
這個時候的鶴靈園早早地就有弟子在哪里練功了。
鶴靈園是司山弟子專門練武的地方,這里地方大,空氣好,尤其夏天,四周的槐花樹開花后,整個園子里花香四溢,極其舒適,叫人戀戀不舍,除此以外,四周還有休息的亭子,尤其夏天,這幾個亭子就是眾弟子閑暇時間逗趣的地方。
這時穆婧怡拿著她的寶貝佩劍朝氣蓬勃的走了過來。
那把劍的劍鞘上面襄了類似云彩的青玉以及青色的玉龍珠,手柄上還有她娘在佛門為她求的平安符。
小時候穆婧怡每次練功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小怡兒也只能拿木劍陪練,直到十歲那年生日,穆懷中才把配劍送給了穆婧怡。
據(jù)說還是他專門找的高人親手操刀而成。
這把劍輕盈卻鋒利,雖比不得見血封喉,卻也差不到哪里去。雖然她有很多劍,但她最喜歡這把,所以她便一直帶在身邊。
穆婧怡看了看幾個師弟正在哪里練功,轉(zhuǎn)而又看到孟師兄也在那個角落處。
心里嘀咕著,“司山早起鐘還真不是吹的,除了外出,好像每天都來這么早,看來大家所言不假,實在是佩服佩服”。
穆婧怡抱著劍,找了個廊廳坐了下來,她呆呆的看著孟師兄笨拙舞動著自己手中的劍。
她心想,想來爹爹說的是真的,孟師兄才是那種資質(zhì)平平,還是要靠后天努力才行,如果換成自己可能就真成一塊廢鐵了。
孟師兄是當?shù)厝?,真名孟伊朗,也是正兒八?jīng)的司山人。當初來司山還是偷著來的,因為孟師兄的父母不希望他打打殺殺,極力勸阻,可是他卻是極其迷戀練功耍劍,他說他的志向是要行俠仗義,不知道他實現(xiàn)了沒有。
雖然他資質(zhì)平平,但是這些年很努力,院里的人都知道,只要他閑著就在練功。
當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也算的上逆天改命了,現(xiàn)在在司山這一眾弟子里除了大師兄,還沒人和他抗衡。
而且他為人正直俠義,又不多事多言,做事又沉穩(wěn)細心。所以頗受師父穆懷中喜愛,就是有點木訥憨厚。
“以前覺得大師兄穆陽話就很少了,誰曾想孟師兄比他還話少”。穆婧怡心里嘀咕著。
穆婧怡想到大師兄穆陽整日和孟師兄在一起,會不會因為學習劍術(shù)慢而被訓斥,兩個木訥之人在一起吵架是什么樣子,想想都好笑,會不會互相看著對方然后怒氣沖天最后不歡而散。
她不禁笑出了聲。
這時孟伊朗也注意到她了,便收了劍,向她走來,“怎么了師妹,有什么事讓你這么開心”。
穆婧怡這才覺得不好意思,便故作鎮(zhèn)定的說,“沒什么,就是覺得今日的天不錯”。
隨后瞅了瞅孟師兄,只見他大早上的穿著單薄的短衫,可能練的時間久了,汗水竟然把衣裳都打濕了,隱隱約約地能看到上身厚實的胸肌,而本來就亂的頭發(fā)也濕了些。
穆婧怡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孟師兄竟如此有男子氣概,稍微有點國字臉的臉上透露著俠義之風,眉宇間透漏出一股凌厲的感覺。
看著一旁的孟師兄用濕了的衣衫扇著風,穆婧怡倒是不禁羞紅了臉,此刻正好他也轉(zhuǎn)過臉來,兩人四目相對。
穆婧怡趕緊轉(zhuǎn)過頭用手扇著臉,“好熱……”。
孟伊朗笑了笑,又看了看天,“熱嗎,清晨不涼都不錯了,怎么會熱”。
穆婧怡惱羞成怒,不滿地說,“我說熱就是熱,哪有那么多理由”,說罷自己都覺得荒唐。
孟伊朗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雖然平時接觸不多,但也習慣了她這種強詞奪理的性格。
穆婧怡眼睛一轉(zhuǎn)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指了指孟師兄的胳膊,乖巧的問。
“孟師兄,你知不知道大師兄近日都在忙什么,我都有好些日子沒看到他了,我記得你們不是已經(jīng)送過鏢了嗎?”。
孟伊朗看了看眼前這個妹妹,嘟嚷著,“具體是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師父的意思,就是上個主家好像不太滿意我們送鏢的時間,師父就讓大師兄去道歉,順便重新談攏價錢”。
穆婧怡點了點頭,
“原來時這樣,大師兄不是躲著喲,倒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他……”。
正想著,就看到大師兄穆陽帶著冤家傅少城,倆人一前一后地向他們走來,前面走著的大師兄還是一如既往地意氣風發(fā),而傅少城好像還沒睡醒一樣。跟在大師兄后面還打著瞌睡。
傅少城邊走邊說著,“大好的清晨就是該貢獻給偌大的床,而不是訓練場”。
穆婧怡聽到了也沒有理他,便立刻跑到大師兄跟前,“師兄,你來了”。
穆陽拍了拍她的胳膊,“既然答應(yīng)你了,肯定要守信啊”。
穆婧怡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她滿意的摸了摸耳邊的辮子笑著說,“那我們開始吧”。
一旁的傅少城不滿的走到她面前,“穆靜怡,我傅少城這么大個人站在這里是空氣嗎。也不打聲招呼,就開始”。
穆婧怡看他又來搗亂,頓時怒氣油然而生。
她超傅少城翻了一個白眼,“你就該屬于偌大的床,跑這里搗什么亂,起開”。
說罷,就把他推向一邊,傅少城那里肯放過她,他緊追不舍,拉著穆婧怡的胳膊。
“我記得那套飛雁碧落劍,師兄練就都花了一月有余,師父都……,你也就練了半月左右怎么可能會啊,大早上的你就別逞能了,消停會吧啊”。
穆婧怡哼了一聲,傲嬌的抬起頭,“傅少城,你是第一天認識我的嗎,切,真是”。
穆陽和孟伊朗看著二人,有來有往,倒像是看戲來了,都滿臉笑意的看著他們。
傅少城看穆婧怡一點也不給自己面子。不甘示弱挑釁著,“我記得那套碧落劍可是要快準狠,你快準倒是不假,可是你狠嗎”。
話音剛落,穆婧怡一把抓住少城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現(xiàn)在覺得狠嗎”。
一旁的孟伊朗本來喝著水,看到此景,突然把水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
穆陽也趕緊過去拍了拍他的背問道,“沒事吧”。
孟伊朗擺了擺手,示意穆陽不要管自己。
而傅少城看著穆婧怡那兇狠的眼神,頓時不寒而栗,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復(fù)道,“狠狠狠,夠狠”。
穆婧怡這才把手拿下來,滿意的拍了拍手笑道,“那我開始了”。
說著便拿起了手中的劍,只見她縱身一躍,一套劍法行云流水,劍如游龍的穿梭在空氣中,快得讓人根本看不清劍術(shù),只見她幾個輕盈地翻躍,劍也跟隨著她的身體一起翻滾著,猶如劍和身體融為一體,隨后她輕輕地站一旁的石頭上,手中的劍被耍開了花,而后她劍指土地,隨后地上的地皮也被劃裂了,卻沒有起一點灰塵,倒是一旁的樹葉被震到了,紛紛落到地上了,好似下了一場雨,終于,碧落劍結(jié)束了,怡兒漂亮的收起了劍,得意的望著眾人。
穆陽滿意的點了點頭,“不虧是司山小奇才,比我想象的要好,干凈利落”。
他們雖然都知道,這么多師兄弟包括穆婧怡這個小師妹,確實她的資質(zhì)最好,且天賦也最高,卻也沒想到這么快就練完了寺山院目前最難的劍法,確實是難得。
聽到大師兄穆陽又在夸贊自己,穆婧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握緊手中的劍,鼓起勇氣走向大師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師兄,下一次要學什么,我爹有交代嗎”。
穆陽笑了笑,“還真沒想到你會學這么快,估計師父也沒想到,改日吧,估計最近都沒時間”。
她摸了摸耳邊的小辮子,“沒事,你忙你的……”。
而一旁的傅少城也連連叫好,畢竟穆婧怡的劍術(shù)他是認可的,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他跑過來說道,“穆大小姐,你給眾人留條活路吧,別人學幾年的東西,你幾個月就會了,以后誰敢和你爭執(zhí)啊,你要沒事做,學學人家的女兒家,對鏡貼黃花啦什么的”。
穆婧怡覺得今日的傅少城話格外多,尤其廢話,轉(zhuǎn)過頭便用劍指向他,“我倒覺得你就敢,你今日廢話太多了,你敢不敢和我較量一番”。
傅少城后退了幾步,小心翼翼的把劍撥到一邊,“當然敢,不過你得讓我?guī)渍?,還有你不能用你今日的飛雁碧落劍,你也指點指點我的絕招金蟬摘星月,你看如何”。
穆仰天大笑了幾聲,“傅公子,你還絕招呢,怕不是就只知道金蟬摘星月吧”。
摘星月是司山院的獨門絕招,主要是拆開其他武功的劍術(shù),里面包含各種武功的拆分方法,當然最后是乘其不備出其不意的攻其不備。
不過摘星月分為好幾個等級,傅少城所說的正是最簡單的也是最基本的。
傅少城看她那么輕視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便不滿的說,“我資質(zhì)愚鈍,不和你比較,你要與我比試,就必須讓我?guī)渍?,不然概不奉陪”?p> 穆婧怡笑著道,“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說罷,便拿起劍,傅少城也接過孟師兄的劍,只見她直接一個飛躍,那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撲面而來。
傅少城也不甘示弱,只是一直都處在下風,只能用劍防御著,根本無法進攻,
傅少城急忙后退了幾步,生氣的說,“停停停,不是說好的要讓我?guī)渍袉?,不是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嗎,怎么如此步步逼近”。
穆婧怡輕輕哼了一聲,笑道,“我是女子,何來君子”。
傅少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想結(jié)果肯定是自己輸,但是起碼不要輸?shù)奶珣K,畢竟自己也算的上是司山院的大弟子。
于是他盡力使出畢生所學,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見他的劍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穆婧怡看他緊緊相逼,她都靈活避開,幾個回合下來,穆婧怡也沒占到什么便宜。
她想還是速速決戰(zhàn),她還是動用了飛雁碧落劍。只見她手中的劍宛若游龍,快速飛轉(zhuǎn),快的已經(jīng)看不到劍的位置,只能聽見劍的聲音。
傅少城只覺得身上一股冷風吹來,格外涼快,卻聽到一陣哄堂大笑。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衫已經(jīng)被劃得七零八碎。只剩下最底層的衣衫,卻也開了幾個口子,而穆婧怡卻得意的也在一邊笑著。
傅少城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看到很多人都看著他,笑的前俯后仰,就像是在看猴一樣,頓時火冒三丈,抱起地上零碎的衣服。
“穆婧怡你太過分了”。說罷便一路小跑走了。
穆婧怡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玩笑開大了,她不好意思的帶好劍鞘,走向穆陽,唯唯諾諾的說,“師兄,怎么辦,少城好像真的生氣了”。
穆婧怡知道,他和少城平日里總是喜歡斗嘴開玩笑,之前也為此生氣過,但是從未像今天這樣,何況這么多人,大師兄他們還在呢,這樣的窘迫她還沒遇到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師兄穆陽笑了笑,“沒事,你待會去給他道個歉就是了,少城一向沒心沒肺,不過今天人比較多,他又很在意面子,你得去道個歉,他才會消氣,不過他那么疼你,想必也不會計較”。
穆婧怡點了點頭。
孟師兄讓大伙都散了,不要再看熱鬧了。
這時,一個弟子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師兄,孟師兄,師父正在找你們呢”。
大師兄穆陽和孟師兄告訴弟子,他們馬上過去。隨后相繼拍了拍穆婧怡的肩膀便匆匆的走了。
穆婧怡則一臉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服,假裝鎮(zhèn)定的走出院子。
一晴一天
我覺得是占有欲和虛榮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