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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御主與魔魂龍心

第154章 只狼再來

  葦名城內(nèi)有幾處屯火藥的倉庫,其中一處爆炸了。

  焦頭爛額的守衛(wèi)們拼命滅火,無奈人手不夠,只好就近抽調(diào)許多人打水救火。倉庫的面積可不小,這火一時半會兒滅不掉。

  雖然很多人都奇怪,一向戒備森嚴的火藥倉庫是怎么爆炸的。但在亂糟糟的情況下,沒人有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閑心。

  而罪魁禍?zhǔn)字焕牵⒃诓贿h處的樹上。

  盡管站得高,他在倉庫那邊的人眼中也只是一個難以辨認的虛影。就算離近了看,也會感覺他像個海市蜃樓一樣漂浮不定。

  這就是降靈糖之一“月隱糖”的效果。吃了可以讓身形模糊,不被注意,用來潛入再合適不過了。

  只是這東西有一定持續(xù)時間。只狼為了翻過大手門,在那里吃了一個。這不足以支持他潛入天守,只好點個倉庫,吸引注意力。這樣能節(jié)省一些糖,留著后面用。

  光潛進去不夠,還得做好帶著九郎逃走的準(zhǔn)備。

  天守外有寄鷹眾守衛(wèi),里面則滿是葦名的武士,正面沖突不合適。但只要算好月隱糖的數(shù)量,就能成功避開。

  只狼的想法是,先從外面爬到天守頂層,再從上往下尋找九郎。弦一郎既然想要龍胤的力量,定不會虧待九郎。只狼也曾在天守里走動,九郎可能被安置在哪個房間,他大概有數(shù)。

  就是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樣的守備。要只是些武士忍者還好,如果是那兩個家伙……

  不,先不想那么多。反正死了也可以復(fù)活。在成功救出九郎之前,死多少次都沒關(guān)系。

  從樹上躍下,只狼一頭鉆進小路,避開朝倉庫涌去的人群,向著天守前進。

  *****

  果然如巴御前所料。南邊一爆炸,北邊的守衛(wèi)們都待不住了。

  隱約能聽到他們說火勢太大,需要防備有人趁機入侵之類。不多時,一些守衛(wèi)就朝南邊跑去。

  是時候了。

  “上!”

  立香一聲令下,四個人從墻后一起沖出來,朝著天守狂奔。

  “有人!?射擊!”

  守衛(wèi)們顯然被弄了個措手不及,慌忙往火繩槍里裝填火藥。巴御前早摘下身后的弓。這如同紅蓮化身一般的長弓能夠射出火焰的箭矢,不過現(xiàn)在用普通箭矢就夠了。

  “嘿!”

  一人一箭,命中他們手中的武器,悉數(shù)打飛或者打壞。沒了武器的守衛(wèi)只能倉皇逃走。

  “攔住他們!”

  前面又有挺著長槍的足輕們殺來??偹緭屜葲_上去,刀一橫,人一閃。

  咔啦啦啦——

  長槍都被削掉槍頭,變成了棍子。

  “這,太強了!”

  “后退!后退!”

  有人發(fā)聲喊,大家就全散了。迦勒底輕松突破防線,向天守突擊。

  但是。

  “等等!從者反應(yīng)!”

  當(dāng)達·芬奇發(fā)出警告時,那個從者已經(jīng)近在咫尺,畢竟是Assassin。

  筆直地立在哨塔上,居高臨下。紅色的長圍巾在風(fēng)中飄蕩。

  “DOMO,忍者殺手DESU?!?p>  不出意料,迦勒底這邊只有一個人中招。

  “DOMO,忍者殺手=SAN,巴御前DESU?!?p>  跑在最前面的巴御前硬生生地站住行禮,然后一臉懵逼。

  “哎?這是怎么回事?”

  “好啦巴親,”刑部姬趕緊說話,“你就當(dāng)是腦袋秀逗了一下。話說這里怎么有從者啊?說好的天然屏障呢?”

  “這……”

  巴御前很尷尬,又有些愧疚。仔細想來,其實自己的腦子并不適合出謀劃策??磥硎且驗檫@里是熟悉的世界,所以有點得意忘形了。

  結(jié)果讓大家陷入了包圍。你看,又來了兩個從者。

  “你們從蛇谷來,就不奇怪為什么沒遇到白蛇神嗎?咳咳……”

  哨塔后面走出咳嗽的右京,旁邊自然是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偽颉?p>  “那是因為那條大蛇被一心老爺給砍了,咔嚓一刀,真是絕景啊。聽說一心老爺病入膏肓,該不會是為了糊弄敵人故意說的吧?其實只是感個冒而已?!?p>  “總悟=SAN,這個話題還是不要說了?!?p>  忍者殺手從哨塔躍下。總悟陰險一笑。

  “可也是,那就好好干活吧。要是連個病人都比不過,那咱們也是病得不輕。”

  他拔出刀,很自然地和總司看對了眼。右京也是識趣地走到一邊,迎著修瑪。

  “等一下,先等一下!”

  只有巴御前還不想動手。可不是怯戰(zhàn),她就是想不通。

  “幾位應(yīng)該是弦一郎閣下的從者吧?如今內(nèi)府占領(lǐng)了山下,隨時會攻上大手門。這都火燒眉毛了,為何你們不去提防內(nèi)府?”

  忍者殺手雙拳虛握,一前一后。

  “我等要對付的,是與御主為敵之人,顯然也包括你們!而且還殺到了這個地方,自當(dāng)全力排除重點!”

  “但內(nèi)府才是眼下的大敵??!至于圣杯之事,可以再行商量。我認為現(xiàn)在不是我們爭斗的時候,還請通報弦一郎閣下一聲!”

  “戲言!你不是我等的御主,我等也不需聽你胡言亂語!咿呀!”

  嗖嗖——

  兩支手里劍從忍者殺手的臂甲飛出。巴御前薙刀一轉(zhuǎn)就全擋出去。

  接著把刀一橫。

  “那就只有用武力說話了!巴,要上了!”

  *****

  只狼成功潛到了天守下,躲在一間房子后面。

  這里的戒備是全城最嚴,光是門外的守衛(wèi)就站了三排,肯定是爆炸以后聚集過來的。而且正門應(yīng)該是鎖上了。

  至于天守外,附近有些房子,配合忍義手的鉤索,從屋檐跳上天守閣問題不大。只是這些房子頂上都有寄鷹眾的忍者放哨。他們的眼神非常好,稍微露個頭就會被發(fā)現(xiàn)。

  在暗處認真觀察一陣,只狼算好了一條不錯的路線,吃下月隱糖。

  原地打坐之后。

  嗒——

  身上就像灰被吹散一樣,騰起小小的煙氣,然后變得模糊難見。

  只狼抬起頭,忍義手一舉,鉤索射出。

  噠——

  套住頭頂房檐的椽子,騰空而起。翻個身,便站在房檐上。

  他的路線選得不錯,是寄鷹眾視線交叉最少的地方。只要隨時注意對方的朝向,就能安全前進。

  跳上這邊的房頂,躍上那邊墻頭。來回幾下,只狼就站在了天守的窗邊。

  接下來在外面不好走了,他打開窗戶鉆進去,來到某個放著雜物的房間。憑記憶,他知道要穿過一條走廊,從另一扇窗戶出去。

  不要想著在天守內(nèi)上樓。這里面的武士不少,而且沒有一個是白給的。

  蹲下身子,只狼快步走動,不留下一點聲響。

  輕輕貼在一扇拉門后面,他稍稍露個臉,就馬上縮回來。

  只瞄了一眼,他就看清了走廊里有五個武士。兩人在談話,兩人在走動。

  還有一個,好巧不巧的,正站在只狼需要出去的那扇窗戶邊,朝下面望。其他人還好辦,這個窗邊的實在是沒招。

  此時有兩個辦法。等那人走開,或者尋別的路。只狼從拉門的另一側(cè)探頭瞧了瞧,一時看不到其他的路,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在什么位置。

  但這里是敵人的腹地,只狼不可能等下去。

  那就只能用第三個辦法了。

  他隨手撿起半根蠟燭,對著窗邊的武士一扔。

  “嗯???”

  砸在那人頭上。武士急忙回身,正看到對面放雜物的房間,拉門似乎在晃動。

  “誰在那兒?。俊?p>  他拔出刀喝了一聲。其他人聽了也警覺起來,紛紛拔刀,和同伴一起朝那雜物間走去。

  待靠近拉門時,地上忽然骨碌出一個灰色的小球。

  砰——

  爆炸了,房間里涌出濃重的毒霧。

  在來葦名城的路上,只狼摘了些草藥,做了顆毒霧彈。這種毒霧但凡吸入一些,就會呼吸困難,導(dǎo)致昏厥。

  缺點是毒霧炸開的范圍比較小,所以得把五個人全引過來才行。沒想到還挺順利,只狼都做好殺一兩個人的準(zhǔn)備了。

  “咳咳!”

  吸入毒霧的武士們很快臉色發(fā)青,抓著嗓子倒下。屏息的只狼早就跑出房間,穿過走廊,翻出窗戶。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能阻止他進入天守閣了。

  *****

  天守內(nèi)。

  “九郎!”

  俊勝一邊喊,一邊追著在走廊里奔跑的九郎。他知道神子為何會激動,因為城里爆炸了。

  呃,這么說有點不對勁。

  初聽到響聲時,九郎在房間里有些坐立難安??俚阶呃雀愤^的武士打聽,得知是火藥倉庫莫名爆炸。

  這絕對是狼干的,九郎哪里還待得住,當(dāng)場跑出房間。

  但是通往樓下的樓梯全有武士看守。他向上跑,去天守閣,在那里或許能看到狼。

  只不過在他看到狼之前,先看到了其他人。

  弦一郎已經(jīng)全副武裝,太刀長弓,站在天守閣的圍欄邊向下望。身邊立著三個武士,其中一人略高,地位也與另外兩人不同。

  此人名叫【佐瀨甚助】,乃是天守內(nèi)武士們的首領(lǐng),相當(dāng)于天守安保隊的隊長。他正向弦一郎報告。

  “火勢差不多控制住了。滅火的人說,這爆炸極不自然,恐怕是那忍者所為?!?p>  “一定是了。”

  弦一郎說道,目光落在北面墓地方向。他能看到迦勒底正和自己的從者大戰(zhàn),這還真是禍不單行。

  “所以你現(xiàn)在很開心嗎?”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剛剛出現(xiàn)的九郎,還有旁邊的俊勝。

  “對不起,弦一郎閣下,”俊勝先賠禮道,“九郎……神子他也是擔(dān)心……”

  “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弦一郎走過去,走到九郎面前。他沒有低頭,而是讓目光斜著落下。

  “迦勒底會被我的從者擋住,那個忍者也別想得逞。無論他來多少次結(jié)果都一樣?!?p>  他的聲音和他的眼神全都帶著重壓,像是要壓垮九郎。

  “還是說,我應(yīng)該徹底斷了你的念想,讓那個忍者永遠回不來呢?”

  然而九郎是不會畏懼的,只會昂起頭。

  “我不會斷了念想,更不會服從你的要求。而且,你也不要小看狼。無論多少次,他一定會來。”

  天守閣上,一時無語。

  末了,弦一郎閉上了眼睛。

  “看來正如你所說啊?!?p>  嗖——

  一個身影躍過天守閣的圍欄,穩(wěn)穩(wěn)地單膝著地。這個姿勢,更像是順勢擺成的跪姿。

  “我來接您了,主人。”

  他用恭敬的聲音說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現(xiàn)在還請……”

  而他不慌不忙地起身,扶著刀柄。

  “……稍等片刻。”

  抽出楔丸,舉刀齊眉,側(cè)身而立。

  “大膽!”

  甚助怒喝一聲,與另外兩個武士拔刀就要上前。

  “都退下?!?p>  弦一郎卻命令道。甚助有些不解,于是弦一郎又說了一遍。

  “帶著神子,馬上退下?!?p>  “是?!?p>  甚助只能遵命,乖乖領(lǐng)著其他人,到樓下去了。只狼的眼睛一直跟著九郎,直到看不見。

  神子大人的氣色看起來不錯,這樣就好。

  現(xiàn)在,天守閣只剩下兩個人。

  連天空仿佛都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一時間風(fēng)起云涌,灰白的云朵逐漸聚集,遮蔽了太陽。

  弦一郎打量著只狼,握住刀柄,一口氣拖出來。

  “真是白瞎了你的本事和忠心,忍者啊。但是……”

  他的左手用力攥住。

  “……不讓你死透的話,龍胤便無法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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