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鋒的陷陣營的防御終究是破了,但是也沒有完全破。
雖然靈力屏障被銳士崩壞了,許多盾也有被銳士砍爆了,但是陷陣營憑借他們的鋼鐵之軀和堅韌特性硬生生用軀體擋下了剩下的攻擊,代價則是陷陣營過半的戰(zhàn)損。
“了不起,以這種方式正面硬接這種攻擊還不死的,你是第一個?!倍物G稱贊道。
蘇鋒緩緩放下手中的盾,看著盾上無數(shù)猙獰的劍痕和自己手上隱隱迸裂的虎口:“在我遇到的所有對手中,攻擊兇殘成這樣的,你也是第一個。”
正面擊碎陷陣營舍棄了機動性和攻擊性的全面防御,即使是當(dāng)初能夠使用三種力的寧仇也沒有這等夸張的破壞力。
“不過你鐵鷹銳士的破綻,我也看到了。”
說著,蘇鋒讓陷陣營重新裝備上了長槍,并將沉穩(wěn)厚重的雙持盾換成了便攜靈活的單持盾。
“哦,受到打擊之后反而下定決心跟我對敵嗎?勇氣可嘉?!?p> 段颎的語氣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傲氣,仿佛完全沒把蘇鋒放在眼里,但實際上卻在心里暗嘆蘇鋒的敏銳。
世間的萬事相成都有相應(yīng)的代價,銳士的破壞力、進攻性、爆發(fā)力都極其驚人,敏捷、攻速、技巧也都是上上之選,而這一切需要支付的最大的代價之一就是——脆。
銳士的防御力極低,面對轉(zhuǎn)世者的攻擊基本是挨到身上就會當(dāng)場暴斃。
這基本上是純攻擊型軍團共有的缺陷了,以攻代守是他們的代名詞,而一旦攻守之勢逆轉(zhuǎn),那低的出奇的防御力絕對會讓他們死的很難看。
而面對陷陣營這種手更長、又有盾、甲還厚的敵人,銳士絕對是會吃大虧的,段颎腦子里連畫面都想好了:大盾一頂,板甲硬扛,長槍一捅,戰(zhàn)斗結(jié)束。
當(dāng)然他也有一些手段可以應(yīng)對陷陣營的強悍,但是在場的敵人可不是只有陷陣營。
“勝負已分,陷陣營已經(jīng)沒有資格作為我的鐵鷹銳士的對手了?!?p> 說話間銳士已被盡數(shù)撤回,變成了軍力供段颎使用。
“陷陣沒輸,你沒有贏!”
蘇鋒冷聲說道:“把你的銳士召出來,再來一次,這次陷陣必勝!”
“吹牛誰不會啊?你的陷陣最引以為傲的防御已經(jīng)被我的銳士堂堂正正的從正面攻破了,明白嗎?你已經(jīng)敗了?!?p> 段颎面露嘲諷。
“再戰(zhàn)一次,你配嗎?”
轟!
陷陣營全員化作紅色的軍力如流光般涌入蘇鋒體內(nèi),一股殺意以蘇鋒為中心炸了開來:“你們不許出手,我來對付他?!?p> 夜星辰嘆了口氣。
他知道蘇鋒是認(rèn)真的,但他更知道,段颎那番話就是想看到蘇鋒像現(xiàn)在這樣要跟他一對一的單挑,為了他的尊嚴(yán),也許也是為了陷陣營的尊嚴(yán)。
這是意氣用事,但夜星辰等人沒人知道該怎么阻止蘇鋒的這份意氣用事。
“好小子,用種?!?p> 段颎勾了勾手指:“來,看在你的這份氣勢上,我讓你三招?!?p> 蘇鋒深吸了一口氣,舒緩著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戰(zhàn)斗需要冷靜,被情緒所操控是戰(zhàn)斗之大忌。
轟!
一股靈力猛然爆發(fā)。
【銳斬】
血色的劍斬驟然暴起。
“臥槽!”
劉元伽等人發(fā)出驚呼,率先動手的赫然是嘴上說要讓蘇鋒三招的段颎,而且那沖天的血氣足以說明這不是隨意的攻擊。
包括夜星辰在內(nèi)沒有人想到段颎竟會如此行事,即使是有洞察的沈雯青也完全不知道段颎是什么時候準(zhǔn)備好暴起的,但是蘇鋒反應(yīng)過來了。
【陷陣突刺】
赤紅氣焰于槍尖燃起,相比起段颎的血色的煞氣,蘇鋒的赤紅顯得更加熾熱。
赤紅突刺與血色斬擊正面相撞,前者如火,燃燒著后者;后者如毒,侵蝕著前者。明明二者都屬于紅色,這一刻卻比黑白相對還要分明。
短暫幾秒的相持之后,蘇鋒的長槍刺穿了血色的劍氣。
劍氣之后,只見段颎劍已入鞘,俯身向前,毫無防備的首級完完全全的對準(zhǔn)了蘇鋒的槍尖,只需要繼續(xù)直刺,蘇鋒的長槍就會貫穿段颎的頭顱。
然而,段颎用的是沈錄山的身體!深深記住這一點的蘇鋒連忙側(cè)開槍尖,試圖只刺段颎的手臂,但這樣做的結(jié)果卻是被段颎完全閃開了這記突刺。
“沒準(zhǔn)備好決一死戰(zhàn)的條件就不要學(xué)別人玩命啊,年輕人?!?p> 段颎已然近身,劍刃出鞘,血色涌出,危急關(guān)頭蘇鋒果斷拋下長槍,屈身用臂盾去卡住段颎劍鋒的走向。
轟!
蘇鋒被劈飛了出去,劉元伽連忙上前接住,卻看到他手臂上的盾牌已被砍爆,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淋漓。
僅在一瞬間二人就分出了勝負,快的夜星辰等人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
“論實力你未必不如我,但是勝利可不只是單單看實力的強弱?!?p> “說的沒錯?!?p>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下一秒段颎就被轟趴在了地上,站在他身旁的則是背著云靈的寧仇。
“勝券在握的時候往往就是警惕性最差的時候,這就是人之本性吶?!?p> 阮雨深和于孟常微笑著從一個房間中走了出來,其中阮雨深的表情尤為愉悅。
“呂布、赤兔、戲志才、荀攸……”黃天智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
“你問為什么?呵呵呵……”
于孟常突然認(rèn)真的清了清嗓子,表情變得無比的莊重且嚴(yán)肅: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
黃天智原本略顯惶恐的表情逐漸變得疑惑。
坦白說,他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但他大受震撼。因為……
“別唱了,這不好聽!”
阮雨深一腳踹在了于孟常的屁股上,臉上滿是難以言喻的嫌棄。
這歌喉不能說不好,只能說是完完全全的五音不全,唱的音不能說不準(zhǔn),只能說是徹徹底底的跑調(diào)!
于孟?;仡^意味深長的看了阮雨深一眼。
“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他唱的更大聲了,并且臉上帶著得意且放肆的笑意,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犯賤的氣息。
“別TM唱了!”
這次忍不住的是呂逸涵,相比起體質(zhì)偏弱的阮雨深那不痛不癢的一腳,她直接就是一個飛踢。
寧仇等人對此以眼神表示贊同與鼓勵。
“咳咳咳……好了好了,不鬧了,做正事吧?!?p> 于孟常扶著腰站了起來,一臉的認(rèn)真嚴(yán)肅,仿佛剛才惡搞的人不是他一樣。
“張梁、段颎,我正式宣布,你們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