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兩老行了啊!還擱我這演戲呢?相處這幾年,誰不知道誰?”蘇城揭穿兩人的小把戲“我說讓您兩放心過來,您倆倒是等我去接啊。難不成我還騙你們不成?”,對著包著餃子的雨水問道:“家里對聯(lián)寫了沒?”
“寫了,在桌上呢,哥說你回來之后讓你去貼?!庇晁谔K城進(jìn)門的時候,就洗好了手,接過蘇城的外套,好好的疊好放在了炕上的被子上面。
這套動作,雨水自從結(jié)婚后一直習(xí)慣了,所以很熟練。蘇城每次回來都會先脫掉外套,嫌屋里熱。
“我說小蘇,你這日子可真過的不錯啊,這地主老財也不過如此了吧。”于老想開個玩笑,緩解下尷尬的氣氛。
“你瞎說什么?”于老這么不著調(diào),伍老可是清楚的,最近這大環(huán)境可是對地主老財不友好。
“我是說小蘇這日子過得舒坦?!庇诶细鼘擂瘟恕?p> “行了,您倆下棋吧,我去把對聯(lián)貼起來。”蘇城也沒管他倆,拿起對聯(lián)攤了開來“咦?”
蘇城驚疑不定的看著對聯(lián)“蘇老,這對聯(lián)你寫的?”
“是?。吭趺戳?,對聯(lián)不好嗎?”于老看著春聯(lián),笑嘻嘻的念道“綠竹別其三分景,紅梅正報萬家春。多應(yīng)景啊,多有意境?!?p> “您老不會還給別人寫了吧?”蘇城不放心的問道。
“當(dāng)然沒有,也就你小子,別人我可舍不得下筆。”于老可不敢說實話。其實他也給別人寫了,但是沒讓人給挑上,這么丟人的事還是不要說的好,一邊說還一邊給旁邊的伍老使眼色。
“哈哈…”伍老可不管他,誰讓他剛剛把自己賣了“他給別人寫了,結(jié)果沒讓人看中?!?p> “還不是你使壞,說下棋贏的才能送出去?!庇诶蠚饧睌牡恼f道。
蘇城無奈的看著二人,真想一棍子打出去。有句話叫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你說這院里二大爺干這事為了啥?還不是為了省點被年貨的錢?
“你們啊,一來就讓我背了這么一大黑鍋!”蘇城無奈的坐在靠伍老坐的凳子上:“咱們院有一個專門給人寫對聯(lián)的,為了換點花生瓜子,您倆這么做,不是讓人難堪么?”
“啊?有這事?”兩老人驚訝的看著蘇城,還是伍老反應(yīng)過來“還好還好!就給你們院一個人寫了,不然我也沒臉在這院里?!?p> “行了,就一個問題不大,下次您要想在院里做什么就告訴我?!碧K城囑咐道,然后對著雨水說道:“我先去貼對聯(lián),然后把奶奶接過來。中午飯菜也快好了,咱一起吃?!?p> “行,你去吧,記得幫奶奶把被子抱出來曬下,昨天就沒曬?!庇晁畱?yīng)著。
“您兩老,就這里坐著。”蘇城對著兩老教授說著“沒事下棋就好,咱們院里太復(fù)雜,您兩老可別參合?!?p> 蘇城說完不等二人回話,就出門貼著春聯(lián)。沒一會就朝著老太太那去了,一進(jìn)后院,就看到婁小娥在那忙著給老太太曬著被子,一邊還對著老太太說著:“老太太,我說您把票放被子里干啥?”
“?。磕阏f什么?”老太太但凡不想回答的話,都是聽不到的。
“小娥姐,謝謝您啊,咱們院里也就您這么照顧我奶奶?!碧K城對著婁小娥真誠的道謝。
“沒事,我啊,也就是這幾天閑著沒事做。”婁小娥拍著被子,對蘇城的話輕松的回道“昨天大茂就把對聯(lián)貼了,今天也不知道去哪了?最近天天鬼鬼祟祟的,整天見不到人?!?p> “可能又去哪個村去放電影了吧,這年頭到了,放映員的工作可少不了?!边@年頭宣傳政策,尤其是村里宣傳,很多都是靠放映員講解,不然原劇中許大茂怎么能做到革委會的副主任的?雖然他也很努力的在坑人,但是沒有宣講政策這個鍛煉,理解政策的核心,他就是靠陷害坐上了,也沒能力勝任。
“不知道,反正他回來也不和我說?!眾湫《馃o所謂的說道:“我也習(xí)慣了,他的事很少和我說,我也懶得知道?!?p> “行了,老太太,我得回去做飯了,這中午還沒飯吃呢!”婁小娥對著老太太大聲喊到。
“小娥姐,您也別回去開火了,就您一人,來我家吃吧,就當(dāng)我謝謝您照顧我奶奶?!闭f著就把老太太攙扶起來,一把背在了背上。
“行,那我可不客氣了?!眾湫《鸷陀晁年P(guān)系還是很好的,比原劇強(qiáng)多了。
另一邊,倆教授問著雨水“何姑娘,小蘇哪來的奶奶?”
雨水看著倆教授,有點緊張,畢竟她的層次還是學(xué)生,就像有的學(xué)生見到老師一樣,天生的感覺緊張“哦,那是英烈家屬,是蘇城小時候他父親給他認(rèn)得奶奶?!?p> “哦~”于老恍然“難怪了,我就知道他爸沒親戚的,怎么可能是親奶奶?”
“英烈家屬?”伍老的關(guān)注點卻和于老的不同,他問的是英烈的問題。
“對啊,奶奶是我們院唯一一個五保戶,家里丈夫,兒子都參加了國戰(zhàn),犧牲了?!庇晁忉屩?。
“喲!這是滿門英烈!”兩老頭瞬間恭敬了起來。
等看到蘇城背著老太太進(jìn)了屋,兩老頭立即搭手把老太太扶到了炕上“老姐姐,您這身體可還好?”于老問著老太太。
“你說什么?”老太太又不認(rèn)識他,懶得和他說話,雖然他們在蘇城家里。
“老姐姐,我問您最近身體可還硬朗?”于老加大了音量,大聲的說著。
“老太太!您可是這個!”伍老在一旁豎起了大拇指“您是怎么同意丈夫和兒子參加國戰(zhàn)的?”
老太太看著伍老的動作,被伍老恭維的話,說的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又有點傷心:“我能怎么著?國家都有難了!丈夫要去,兒子要去!”
“難道我還能攔著?”老太太唏噓的說道:“攔不住的!我還記得我小兒子說的,國家有難匹夫有責(zé)?!?p> 隨后對著伍老問道“你知道匹夫是什么嗎?我告訴你吧,匹夫就是這個國家的任何一個人?!?p> “是的!您兒子也是這個。”老伍豎著拇指應(yīng)喝著。
“行了,您們聊,我去幫忙端菜去?!碧K城隨后又對著廚房的雨水喊道:“雨水,小娥姐中午就在咱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