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必須得陪我
曲若洛只比童妡更生氣。
平日里她老爹拿寧南瑤同她比比就算了,如今這么一個外人也要拿來諷刺她?
還明里暗里的說她們遇到這種事是活該??
人言否???
然而她剛想據(jù)理力爭的時候,這位少尹大人甩了個臉色就揚長而去了。
“喂!這什么人嘛?!”
她真想飆臟話!
“他一個當(dāng)官的居然好意思說出這種話?合著我們這些受害者還得躲著罪犯是怎么著?我們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要躲著人家啊?我還怪有犯罪分子是因為他們監(jiān)管不力呢!”
“就是啊...”童妡點點頭,也覺得氣憤。
可氣也沒用啊,她也不能拿這些官人怎么辦。
沒權(quán)沒勢的。
連曲小姐都只能硬生生吞下這口氣:“可惜了,他要是沒犯什么太明顯的公職錯誤,僅僅是嘴上說這么兩句,我爹也拿他沒辦法?!?p> “哎,”童妡嘆了口氣,“洛姐姐,以你的身份都尚且這般了,也不知其他普通人家能不能有機會討回公道呢。”
“是啊,我也不想這樣,但這就是社會現(xiàn)狀?!鼻袈逯v的有些無奈,“就憑我們兩個,頂多是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人,卻也不能翻了整片天?!?p> “嗯?!?p> 童妡不禁抿了抿唇,
竟還有些慶幸,幸好這事是她和曲小姐一起撞見了。
曲小姐還有她的家族可以替她撐腰,要換做只獨她自己,恐怕就連少尹這個光人也教訓(xùn)不了,也無法將歹徒們繩之以法。
“要是我爹是京兆府牧,早把這人給開除了!可惜他不歸我爹管,我爹和府牧大人亦不相熟,沒法叫人通融。”
曲若洛真的是越想越氣,一路上都在叨叨著要怎么樣把這口氣發(fā)泄出來好。
“反正今天他說的話,我要原封不動的跟我爹說去!我爹不幫我,我就要我娘幫我,不罷他的官,給他上門鬧一通也是解氣的!”
童妡也就一直任她說著,也不知她想帶自己去哪。
見曲小姐講的這樣慷慨激昂,她也不是很好意思打斷人家提其他的事情。
更不擅長已經(jīng)求過別人的事情又再說第二次,搞得像自己對別人不信任一樣,
她覺得這樣別人會不高興。
她不停地摩挲著手指,有些不安,在心里祈求著,曲小姐應(yīng)該還記得要給她指路去國師府的事。
曲若洛說著說著,又突然想起什么:“對了,童妡,你不是跟國師大人熟么?”
突然提到自己,童妡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她只聽到“國師大人”幾個字,便應(yīng)了:“...嗯嗯?!?p> 以為曲小姐是還記得自己要去國師府的事。
不曾想,曲若洛只開心一笑道:“那不就好辦了?你去跟國師大人說兩句那個少尹的壞話唄?叫國師出馬直接把他烏紗帽給摘了,看他以后還拿什么得瑟?等他官掉了,我就上他家門去狠狠地嘲諷他一番!”
“......”
童妡撓了撓頭,輕咬著下唇,似乎有些難為情。
她算什么呀?憑什么能隨便找沈聿幫忙?
而且找他幫忙,又不是不用付出代價的。
對沈聿來說,她又有什么價值?
除了那個,好像沒有別的了...
見童妡久久不應(yīng),曲若洛奇怪地望了她一眼,才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有些異樣。
她立即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她其實不是不會察言觀色,只是面對某些人她不想。
也不是任何場合都大大咧咧的,換了不該這樣的地方,她會收斂。
她尷尬一笑,轉(zhuǎn)移話題道:“哎呦,算了,那么個賤骨頭,說他都浪費本小姐時間了!要不要吃糖葫蘆,給你買一串?”
童妡剛想說不要的,結(jié)果就被曲若洛給攔著了。
“誒~你必須收下,又不是什么貴重的禮物,這都要推辭的話,我可當(dāng)你那是矯揉造作了?。俊?p> 說著,曲若洛就從小攤販?zhǔn)掷锝舆^一串遞給了她。
她也只能笑了笑收下了;“謝謝?!?p> “謝什么啊?你拿了它,我們就是好朋友啦!就當(dāng)是,你救了我,我給你的謝禮,這不過分吧?你不會嫌棄它便宜吧?”
“不會,怎么會呢?當(dāng)然不會?!?p> 她看了眼手里油光通亮的糖葫蘆,又抬眸看了眼曲小姐,
這次,她真的深深被這份熱情所打動到了,
說話又結(jié)巴了起來:“那,那,你是,我,我在京城,交到的第一個,朋友?!?p> “哈哈!是嗎?”曲若洛一臉吃驚,但又看見小丫頭很是真誠,沒有像在說謊的樣子,她便信了,玩笑道,“看來你人緣不行啊!”
童妡咯咯笑了幾聲,不知為何的臉都給憋紅了,最后擠出一句:“可能,我,我不討人喜歡吧?!?p> 曲若洛拉起她的手,大方道:“沒事,我也不討人喜歡!”
話音一落,兩人都相視一笑。
童妡是真的覺得自己是有點不討人喜歡,要是討人喜歡,怎么可能接二連三的遇到這么多不順的事情、遇到這么多對她做壞事的人?
但她并不覺得曲若洛不討人喜歡,應(yīng)該是恰巧相反才對。
她不知道的是,曲若洛跟她的想法亦是恰巧相反。
曲若洛覺得像自己這樣誰的話也不聽,就很招人討厭。
而像童妡這種,乖巧聽話,跟只小貓似的女孩子才招人喜歡。
兩人走著走著,童妡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但礙于自己不太好意思,只弱弱說了句:
“洛姐姐,這里好像是出城去的耶?我們,是不是走錯啦?”
“沒走錯?。课揖褪且龀?!”曲若洛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很確定地說道。
童妡怔了怔,有些懵:“?。靠墒?,可是我們不是要去國...?”
未等她說話,曲若洛就恍然了一下:“哦~忘了告訴你了,我還想拜托你陪我出一趟城呢!放心吧,用不了多久的!”
“可是,可是...”
可是她要是還不回府的話,肯定要被沈聿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哎呀,你要去的是國師府,國師大人又不會跑到別出去,你想什么時候見他不行???我就不同了,我要見的人,每十天就這一個時間段可以見到他。”
曲若洛簡單說了下原因,見童妡還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她又逼近了一步,滿眼真誠,
“而且剛剛又遇上那種壞人,我有點怕,你得陪我。還有,剛剛要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我也不會遇到那些壞人呀,作為補償,你也必須得陪我這一次。”
軟軟奇
京兆府府牧是從二品,為京兆府長官。 副官則為京兆府尹,官居從三品。 少尹則為府尹下屬,官居五品。 曲若洛刑部尚書的爹,是正三品,只負(fù)責(zé)刑部,并不對接京兆府,且比京兆府牧低一階,做不到只手遮天。 國師大人是正一品,兼中書令(正三品)一職。 但由于中書令是直接對接皇帝的,而尚書令雖為正二品且掌管六部,但中書令的權(quán)利會在某種程度上高于尚書令。 且國師大人有正一品官位,目前的尚書令寧大人并沒有額外官封。 所以,國師是當(dāng)之無愧的北河國第一權(quán)臣。